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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在……
畢竟,單就目前所瞭解的情報看來,漠清閣的行動不像在針對任何一個現有的仇家――就連白樺和天方的結盟也都只是放火警告。這等手段,可是完全迥異於其平日作風的。
白冽予並不認為自己的推想有錯,卻總覺得他好像忽略了什麼。
忽略了……某個足以決定一切的關鍵。
思及至此,唇間已是一陣嘆息逸出。
罷了。
至少這結盟之事已暫時告了個段落。餘下的,便待稍作休息後再行考慮吧。
――若他在此,定也會要自個兒什麼也別想、好好歇息一下的。
察覺自己又想起了分別近月的友人,輕輕苦笑揚起,卻已然帶上了分思念。
他與他,如今便在同一座城中。
甚至……僅只一水之隔。
或許是因為結盟之事已了,心頭的負擔暫擱,才讓他原先壓抑著的惦念一口氣湧了上來吧?畢竟,除了當年母親過世、以及初赴東北那段時間外……他,還沒有這麼樣惦記過一個人。
他想……見他。
既是還有太多事情不能說出口,他也想見見他,然後多多少少地表達出內心的歉意,對於讓他如此憂心這點。
他想見他。
“也只……一水之隔吧……”
自語般喃喃重複著先前的認知,雙眸淺闔之時,某種決意亦已浮現於心。
第十章
端陽初過,仲夏的午後更顯得悶熱,便連拂面的清風都帶著讓人煩躁的陣陣熱意。
本就糾結著雜緒的心頭因而更添了一絲火氣。
出了酒樓,將毫無所獲的一紙情報震為齏粉,東方煜沿著湖畔樹蔭緩緩前行,神情間卻見不著一絲平時應有的從容與瀟灑。
眉間始終微蹙著,俊朗面容之上更帶著幾分憔悴。沉沉憂切於眸底糾結纏繞著,讓這自來風流倜儻的男子添上了一抹濃濃的憂鬱氣息。
他自來注重儀表,此刻卻連鬍渣也沒刮,就這麼近乎頹唐地緩緩前進著。暖熱薰風吹散了手中殘留著的屑粉,卻散不了心頭積陳的鬱郁。
也已經……一個月了。
列……
暗含著某種難明的情緒,微張雙唇化出無聲的一喚,對著那已一個月見不著分毫蹤跡的青年。
這一個月來,他強忍下內心繁亂錯雜的情緒,用盡各種方法試圖探得青年的蹤跡。可結果,卻彷彿像是在懲罰他當時的怔然遲疑般毫無所獲。便是偶爾得著了一點訊息,也總是晚上一步,讓那青年再一次離他遠去。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直至今日,他都依然清晰記得青年道出如此話語時的情景,而在憶及之時,於心中挑勾起陣陣痛楚。
神情間幾分自嘲湧起,而旋即化為了一抹過深的苦澀。
說來也可笑……一個勁兒湊合李列和桑淨的是他,可直到青年掙開了懷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之時,他才終於明白了“列喜歡桑淨”的這個事實。
而在理解過來的同時,痛徹心扉。
――一直以來,李列對他的態度總是特別的。
不論初識之時,還是重逢之後。真正理解李列的人是他,真正能讓李列敞開心房的人也是他。唯有在他面前,列會展現一直隱藏的一切,對著撒嬌、對著他生氣鬧彆扭――甚至是表現出內心一直壓抑著的難受悽楚。
所以,他雖總半調侃地撮合著列和桑淨,心底卻從未真正想過這點。
想過……李列是真心喜歡著桑淨,甚至到了會為她而神傷、為她而不惜推開自己的地步。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列而言是最為特別的存在,可便在青年使力推開他的那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就這樣破碎殆盡了。
明明是他大力撮合兩人的,可到頭來,真正受了打擊的,卻是他自己。
所以他才會那麼呆愣原地,眼睜睜看著青年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待到回神時,早已遍尋不到青年的身影。
回想至此,唇角已是隱帶無奈的苦笑牽起,而帶著太多太深的交雜。
東方煜一個探手,由懷中取出了一個繡工相當平凡的香囊。
足下腳步未停,可凝視著香囊的雙眸,卻已帶上了某種過深的苦澀。
這是那天……李列離開湘南劍門後,遲來的少女託他轉交的物事。
那天,慌亂焦急地于衡陽城內的一番查詢後,憂心青年情況的他終於下令動用了碧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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