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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買賣的是人命還是情報,在商言商,講求的都是‘利’字。如何儘可能地獲取最大利益,才是你我雙方真正關切的――不是麼?”
“不錯。”
“貴組織之所以想與我白樺結盟,自是認為這麼做將能給天方帶來最大利益吧……?同樣的,我方之所以同意這趟結盟,也是認為這麼做的話,所獲得的利益將比繼續屈居於‘清風’之下來得多。”
“……確實如此。”
“既是為了追求各自的最大利益而合作,不論計劃還是行動時,自然都得考慮到雙方的利益……我方之所以要求適度地參與,便是希望天方能在計劃和行動時能確切的考慮進我方的利益――當然,是在不損及天方利益的情況下。同樣是做買賣的,成爺想必很明白我的意思。”
“這倒是。”
嘴上應歸應,朱雀整個腦袋卻已給對方接連的幾個“利益”繞得有些頭昏腦脹了――這陽關說了半天,還是沒讓他搞清楚白樺的“適度地參與”到底有所適度。倒是那“在商言商”四字型會真切:這陽關說起話來,當真實實在在的一個奸商。
雖不至於揉揉有些發疼的額角,可他還是將杯中的涼茶一口飲盡,藉此冷靜一下有些混亂的腦袋。
朱雀本是用毒高手,自然不擔心對方在茶水中動什麼手腳。
瞧他雖裝得一派冷靜,眉間卻已是微蹙,關陽微笑不變,主動給對方斟滿了原先已空的杯。
“成爺也清楚,我‘白樺’不過是個情報組織,蒐集、散佈情報還行,動刀動槍什麼的可就不大在行了。咱們希望的,也不過是計劃行動時,貴組織能多少考慮我們的建議――當然,是在能讓雙方同時獲得最大利益的情況下。如果貴組織的計劃較好,我方自也會無條件地予以支援。”
終於算是正面地答了過,卻又暗藏了一分威脅。
朱雀雖察覺了這一點,可一來提出結盟的是天方,說起話來本就矮了一截;二來關陽所言確實在理――要合作,行動上自然得顧及雙方的利益。要能顧及白樺的利益,計劃時自然得考慮到白樺方面的意見――如此考慮下來,這“適度地參與”雖有些讓人頭疼,卻也不至於那麼難以接受。
況且,白樺若干涉過多,到時行動起來也是雙方一併受害。以陽關“在商言商”、凡事以利為重的作法,顯然不至於做出如此蠢事。行動的主力畢竟還是在於天方。白樺的武力不足,就是想幹涉,怕也沒法真正影響到什麼……
一番思量後,朱雀一個頷首:“合作的基礎便是‘互信’。若不同意這個要求,倒顯得我方底氣不足、不夠磊落了――事情便這麼定下吧!希望這趟合作,能確實為你我雙方帶來最大的利益。”
“如此甚好……那麼,咱們接著談其它的細節吧。”
見對方已然同意,關陽面帶微笑點頭一應後,取出了原先備好的案卷繼續商談起餘下事務……
***
深夜的密談,一如預期地順利結束了。
闔窗掩去了那隱隱透進的晨光,白冽予於榻上躺臥而下,澄幽雙眸卻依然明睜。
欲擒故縱……整趟密談說穿了,也不過就是這麼回事。
之所以設下“結盟”這個圈套,便是為了掌握天方的情報來源,進而掩其耳目、將青龍和天方一步步送入絕地。
也因此,理所當然地,他並不在乎這一時的得失――不論是“無償提供相關情報”,還是除掉漠清閣後的利益瓜分……這些對他而言都無關緊要。之所以刻意展露智謀拉高姿態是為了讓天方明白“白樺”並非還對付的角色;而凡事言利,則是為了表現出適當的弱點,並藉此卸除天方的疑心。
欲擒故縱。
一旦讓天方確信彼此的結盟的確是出於利益考慮,且在合作的過程中嚐到甜頭的話,便不會對進一步的合作懷有太大的戒心。若一切順利,則掌控整個天方的耳目,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至少,會談結束前,朱雀在懷疑他這“保鏢”身分之餘,也已多少透露出天方渴望進一步合作的口風……
他這引君入彀之計,至此也終於算完成了一大步。接下來,便是好好探探那漠清閣究竟在圖謀些什麼了。直至今時,除了昨晚那番“警告”外,漠清閣幾乎可說是完全偃旗息鼓了。漠血旗下的殺手也各自隱下行蹤。便連冷月堂的情報網,也只能多少捕捉到幾個地榜殺手――在此之下的殺手自不在關注的範圍內――留下的痕跡而已。而由目前的跡象看來,還沒法明確探出他們是否有什麼確切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