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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外出視察雖未刻意保密,卻也不是隨意便能探聽到的。”
“……如何知道,重要麼?”
寥寥數字一個反問,神色冷漠無改,卻讓聽著的怎麼樣眸間讚賞之色一閃而逝。
他這麼問本就沒多少求得答案的意思在――若今日李列真答了他的問題,則此人不是個欠缺智慮的勇夫,便是個好用心機卻無甚技巧、不識時務的小人了。
李列既會刻意相準了自個兒前來南陽的機會以“歸元丹”為引邀已相見,便必然是有要事相談。可他若是上面那兩種人,則這一趟根本連談都不必。
而青年的反問不但讓西門曄提升了對他的評價,那一句“重要麼”更相當程度上暗示了什麼。
“聽李兄言下之意,便是有真正重要之事相商了?”
“我不喜歡欠人人情,尤其是像少谷主這樣的人物。”
並未回答而是似褒似貶地這麼道了句,而自探手,由懷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西門曄。
同西門曄的接觸雖然不多,可作為自己可能的最大勁敵,白冽予自然沒少研究過他。西門曄和他很像。冷靜、理智,遇事皆謀定而後動,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要說有什麼差別之處,便在於西門曄遠比他來得無情。所以,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程度自也有了差異。
彼此都是聰明人,而聰明人的好處,便是能理智的衡量一切,不至於為無謂的情感混淆了判斷。只要利益一致,敵人也能成為夥伴。且達到目的之前,不必擔心對方因一時小利而暗扯自己的後腿。
也因此,這話說起來自也十分容易了。
西門曄顯然明白這一點。他也不多問,接過信封便即將之取出細閱。
信封中所裝著的,正是白冽予由冷月堂處得到匯總的,有關那漠清閣如何得知南安寺之事的情報。
西門曄畢竟是心思深沉之人,見著如此情報也僅是雙眉微挑,細細讀過後將之收入了信封中。
“李兄並不簡單。”
“傳言豈可盡信。”
“這倒是……不過,沒想到竟連我也小瞧了李兄。”
伸手倒了杯茶飲過,西門曄眸光微沉、神情似笑非笑:“卻不知李兄於白樺中地位如何?”
“恰好而已。”
既選擇了親自將情報交予對方,白冽予自然也有了“身分暴露”的準備,並不因對方有此一問而驚慌失措。
正所謂明人不做暗事。他多少透露點身分,也是為了讓西門曄更加取信於他,好為將來的大計墊下一定基礎。
見他毫不驚慌,西門曄心下亦已有了番計較……他將信封收入了懷中。
“李兄之所以親來此地,想必也是因為這一個‘恰好’了?”
“不錯。”
“看來,今年的中秋必定十分熱鬧了。”
“……少谷主果然厲害。”
一讚的音調淡冷如舊,心下卻已因西門曄的敏銳與訊息之靈通添了分戒備。
流影谷多年來與官府牽連甚深,六扇門中人本就有大半出於其間,對於漠清閣。天方等從事不發勾當的組織自也有其情報來源……白樺與天方結盟之事其想必早有耳聞,只是由自個兒今日的行動進一步確定了某些事情而已。
不過行動的時間雖已洩漏,白冽予卻不大擔心西門曄會趁機搞鬼――以他的才智,絕不會為眼前的小利迷惑。比起藉機將天方一網打盡而讓某些個不明底細的小組織趁隙壯大,暫且姑息顯然是個比較明智的決定。畢竟,流影谷對天方還是有相當認識的。
更何況……眼下,又有他這麼個將成為天方“耳目”的餌在。
而一切便如所料。
聽他承認得乾脆,西門曄笑了笑,抬手給應當是“主人”的李列斟了杯茶。
“與虎謀皮,非智者所為。”
“何人為虎?”
“這麼說來,我也是與虎謀皮了?”
“少谷主言重了。”
雖知他此言不過是稍加試探,可白冽予仍是一個正色――在那本就毫無表情的面容上瞧來是不大明顯了――否定了他的疑慮。
“以白樺微末之力,焉敢與日月爭輝?吾等所求,也不過是個認可而已。”
“‘認可’麼……為何找上我?”
“這個問題需要回答麼?”
“李兄確實是個聰明人……”
頓了頓,“既已得了‘認可’,要想取得漠血的名冊,對李兄想必並非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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