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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心思的容顏,原先的理智瞬間變得薄弱,而讓他終有些難耐地,伸手輕擁住了對方。
多少了有些利用了對方信任的行為,可如今的他,卻……
“我會想辦法組織此事……只是如此一來,便須得與你暫時分道揚鑣了。”
“既是如此,咱們就相約八月十日正午,淮陰城西門見吧。”
“好……咦?你也要去?”
糊里糊塗地一應後才猛然理解了他的意思,東方煜雙臂微松有些訝異地望向了懷中的青年:“是因為漠血的那張紙麼?照眼下的情況看來,那應該是漠血方面設下的圈套,想嫁禍於你才是。你若去了,豈不是正中他們下懷?”
“正因為是漠血,我才要去。”
回應的音調淡冷,幽眸中卻已是一抹銳芒一閃而逝。
“你說過,漠血就是那漠清閣的一部分。眼下既有此機會,自是得把握著將事情做個了結。況且,我也對那南安寺之戰十分好奇。如一切順利,咱們就做個觀眾好好見證這驚世一戰;若有了什麼意外,以你我只能,也能多少阻擋來敵,不讓他們打擾了兩位前輩的比試。”
“……便依你吧。”
青年的話說得在理,東方煜一時無從反對起,自也只好同意了。
便在那清晨初生的旭日下,一如白冽予所預期的,事情至此而定。
第十三章
夏末秋初,正是殘暑蒸騰、秋陽熾人之時。炎熱的天候讓道上行人幾乎絕跡,僅幾個戴有遮陽斗笠的人埋頭急趕。倒是大道兩旁酒樓茶棚座無虛席。店內雖仍顯悶熱,卻終好過待在街上受那豔陽折騰。
看了看窗外晴朗的天空,白冽予於道旁樓內一處僻靜涼爽的包廂中歇坐品茶,靜靜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客人。
於岳陽同東方煜定下約期、分離,也已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與友人別過後,這一個月來,他幾乎都處於奔波之中――先是想辦法化解了劉宓體內的藥性,讓他暫時覓地休養;再來是聯絡兄長,告知並安排同碧風樓的會面,並將劉宓先前探得的情報繪製成圖交給他。愧疚什麼的早已無暇理會。就是旅途中投店歇息之時,佔據了他腦海的,也是直搗漠清閣總部的計劃與程序。
當然,他雖四處奔波著,卻還是大概把握了整件事情的程序。
至少……據他所知,碧風樓方面已於四天前正式派人與山莊方面連絡了。
碧風樓行事一向低調,在行動的隱密性上自有其過人之處。即使此事本為白冽予一手所導,也多少清楚東方煜的心思。可碧風樓真正有所動作之時,其行蹤什麼依然十分難把握到。
只是這趟他算計的物件本就不是碧風樓,其于山莊也沒什麼利益衝突,能否把握其動向自然不大重要――今日若換作是流影谷,他定會想方設法將對方的底趁機摸個清楚。
雖不願承認……可他,確實是給東方煜間的友情影響了吧?
唇角苦笑微泛,卻又在想起如今只怕正不停忙碌著的友人時,苦笑化為略帶歉意的溫柔笑容。
若有機會,他也真想看看東方煜作為“碧風樓主”時的表現。以他平時便隱隱洩出的威勢而斷,定脫不了氣度雍容、深具魄力這幾個詞兒吧?
――這麼說來,他二人自重逢後雖時常朝夕相對著,卻直至今時還沒能真正“見上一面”呢。
只是,不曉得他們真正“見面”的時候,會否就是這份友誼決裂之時?
雖說……便真是如此,也是他自作自受就是。
思及至此,面上笑意已然再次化為苦澀――卻在聽到了門外傳來暗號之時,眸中銳芒乍現。
終於來了麼?
苦笑瞬間轉為冷沉,而在那足音漸近之時,眸光、神情一斂。
面上易容用的假臉如舊。眼下的他,已然恢復成那個冷漠難親的“歸雲鞭李列”。
足音至門前而止。白冽予雙唇微張一個“請”字脫口,門扉已然由外而啟。
“真是李兄。”
開口便是如此一句,來人俊美面容之上神色冷傲如舊,眸間一派深沉,真是流影谷少谷主西門曄。
白冽予之所以會特意跑來流影谷勢力範圍所在的南陽,便是為此。
見著西門曄入房,他也不出言客套,伸手一比請對方入座。
作為流影谷少谷主,又曾與李列有些接觸,西門曄自然深知此人性子,遂省了無謂虛言,拉開椅子於青年對面坐了。
“李兄如何知我在此?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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