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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是百夜迷魂散,而且施用的方法相當正確。”
“百夜迷魂散?”
他雖不懂歧黃之術,但見聞廣博,自然知道這藥名意味著什麼。眉頭因而一皺:“此藥並不易得,就連施用也必須經過一定的步驟才……看來白樺是遇上難纏的對手了。”
自語般邊思索著邊道,也沒留心便把方才發現的事說了出來。
只是他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如此一句,讓一旁的白冽予心下劇震,卻又旋即因想起了什麼而轉為一愣:“白樺?”
“是我疏忽了……你瞧瞧。”
這才想起了他還沒把紙片的事告訴對方,東方煜將之遞給了青年。
“這是之前由他衣帶裡掉出來的。上頭還印著白樺的標記。”
“……你認為他是白樺的人?”
“就算不是,也多少有些關係吧――對漠血而言,要想弄到百夜迷魂散並非難事。”
“若真是漠血所為,沒有理由不搜他的身吧?又怎會讓這麼張紙條留在他身上?”
“這……”
東方煜雖不覺得自己的推測有誤,可一時之間卻也無法解釋青年所提出的疑點……只是要想解惑,勢必得由那仍昏迷著的人下手。而如今能有辦法讓其清醒的,似乎也只有眼前的青年了。
可若要列為了個不甚相關的人勞心勞累,他是怎麼也不樂見的――這百夜迷魂散並不易解,卻也不至於危害中者的性命。若不管那紙條的事直接將人交還白樺,至多也不果是於心中留下個疑惑而已。就是這事兒真與列有什麼干係,他也有自信保護好列,不讓他陷入與上回類似的險境之中。
但青年顯然不這麼想。
“柳兄難道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麼?”
“確實如此。但……”
“此事既與漠血有關,便極有可能是衝著我來的。不把它弄清楚,不但心裡不痛快,更可能因而波及到柳兄……”
近乎說服的幾句話,已是相當明顯地表露了想出手化解的念頭……當然,他是無需徵求東方煜同意的。之所以出言說服,也不過是希望對方不要因此太過擔心而已。
知他心意已決,東方煜苦笑了下,眸中已然帶上了幾分關切。
“既是如此,我也不好攔你。”
頓了頓,“只是百夜迷魂散化解不易……我曾聽說有種方法能暫時壓制其藥力,使中者暫時清醒一陣子,不如便用此法吧?也省得心力消耗過度,反讓漠血有了可趁之機。”
“便依你所言吧。”
知他見聞自來廣博,白冽予也不多說,取過紙筆便把需要的藥材一一寫了下――如今雖已入夜,但以東方煜的能耐,要想弄到藥材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一晾紙張幹了墨跡後,他將方子遞給了對方。
“勞煩柳兄了。”
“不會……只是我總覺得此事不大單純。你多加小心點吧!我走了。”
東方煜打見著“漠血”二字後便一直有些心驚肉跳的,故雖明知友人實力卓絕,卻仍忍不住叮嚀了一句後才拿著藥方轉身離去。
這種種反應讓多少明白他心思的白冽予頗覺莞爾,卻又於莞爾之外感到了陣陣心暖。
只是這一瞬間揚起的淡淡笑意,卻在那足音漸遠後隨眸色一同化為冷沉。
由眼下的情況看來,至少已能確定了三件事:一、漠清閣確實知道了南安寺的約戰;二、劉宓之所以出現在此,是漠清閣一手設下的圈套;三、劉宓雖為漠清閣所擒,但並未暴露其冷月密探的身分。
也唯有這麼認定,才能解釋那張白樺傳遞訊息所用的信箋怎麼會出現在劉宓身上。
不是別的,劉宓雖屬二十八探之一,卻一向與白樺的經營控制無關――白樺是由關陽為首的年輕一輩主事的――根本不屬於白樺的他,又怎會特意用白樺的信箋來書寫、傳遞重要的資訊?真要說來,倒像是漠清閣的人弄來信箋後不清不楚地寫上了南安寺之約的人時地,好藉此將他引入圈套之中。
也難怪漠清閣如此大手筆地給劉宓用了百夜迷魂散吧?若劉宓醒了,這圈套自然沒可能成功。如他所料無誤,東方煜便是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沒可能由如今的岳陽城中湊出那張方子所書的藥材。
漠清閣之所以會設下如此圈套,顯然便是清楚了西門暮雲和父親的約戰,想藉此謀害父親,並嫁禍到向來與擎雲山莊有“仇”的李列身上。一旦事成,只要再想辦法除掉自己,並在屍體上留個流影谷的密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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