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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沉,“西門練雲,便是上回晁明山之事而給西門曄抓住了痛腳的‘三叔’吧?”
“您是說,將西門練雲方面當作主要目標?”
“只要有些形跡把柄可以證明流影谷內有人同漠清閣互通聲息便可――就算結果是西門浩有意嫁禍栽贓,咱們也不必替流影谷查這個真相。”
“是。”
“漠清閣方面呢?”
“依然沒有明顯的――”
語音未完,便因隨之而來的敲門聲而中斷了。
聽似普通的敲門聲響,用的,卻是冷月堂的日級暗號。
眸光微凝,白冽予一個眼神示意關陽上前對應,心下卻已是千般思緒閃過。
來的既是“日月星辰”四級中最為重要的日級情報,便極有可能是漠清閣涉入南安寺一戰的確切訊息。
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雖已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卻還是不希望自己的推測成真。
只是希望歸希望,由眼下的種種情勢發展看來,此事是多半不假了――就如他心底的那份不安,也已在想明此事之後由朦朧轉為清晰。
那是對於父親可能遭遇到危險的不安。
而這,無疑是最好的答案了……
心下正自思索著,也在同時,上前對應的關陽已然回到了桌前,也不拆封便將情報直接遞給了主子。
“必要”的時候,他對這主從之分一向是十分看重的。
接過了紙條,白冽予化開封緘展閱,而在瞧見上頭所載情報時,眉間微結。
雖不是原先預期的訊息,卻也絕對稱不上好――以此時此刻而言,這個情報之糟,甚至可用屋漏偏逢連夜雨來形容。
他將紙條送近燭火,化為了灰燼。
“劉叔失蹤了。”
“劉爺他――”
脫口的語音未完,便因察覺自己的失態而止了住。
劉宓正是二十八探中負責遠安等地情報的。他一旦出事,雖不至於威脅到這個冷月堂的情報網,所帶來的麻煩之大卻是毋庸置疑的。
關陽之所以會震驚到失了冷靜,原因便也在此。
穩了穩心緒――此時他更是格外佩服起主子的冷靜了――他神情轉肅,語氣微沉:“需要馬上撤換暗記和代號嗎?”
“換吧。同時加強各據點的警戒――但不要過火。以劉叔之能,敵人就算逼供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且劉叔會在這個時候失蹤,這隻見想必另有玄機。”
“屬下明白了。”
“……就先這樣吧――上回吩咐你的事繼續留心,我先走了。”
簡單交代罷,白冽予起身便欲離去,卻方離座,便已聽得關陽有些欲言又止的一問傳來:“若今日真確定了漠清閣的動向與所料無誤,您是否打算將計就計,一方面同天方襲其根據地,一方面埋伏淮陰阻止並擊殺漠血的殺手?”
“……你想問什麼?”
“如此一問或許是多慮了……只是若不欲打草驚蛇,我方和流影谷便仍需同當初所約定的撤離淮陰。屆時,一旦漠清閣傾其全力埋伏擊殺,您又打算如何應對?”
“這是莫叔讓你問的?”
“……是。”
如此回答,讓聽著的青年微微一笑。
可這笑,卻已不再是先前的淡然。
這一笑,帶著幾分深沉、幾分冷冽……以及某種讓人心揪的……
“我身邊,不就有個碧風樓主麼?”
輕輕一答罷,青年不再停留,一個旋身離開了廂房。
***
夜色,沉沉。
喝了點酒、欣賞了幾曲歌舞后,東方煜婉拒了女子留宿的邀請,乘夜離開了醉芳樓。
撫頰的薰風陣陣,卻吹不醒他此刻的半醉微醺……沿著無人的湖畔緩步前行,俊朗面容之上帶著的,是夜色所掩藏不住的深深無奈、自嘲,以及苦澀。
本是為了讓列好好放鬆,轉移一下心思才會死拖活拖硬是把人帶上了青樓。可說來好笑:出了主意的是他,可最先後悔的卻也是他。
看著他親自挑選的姑娘柔若無骨地依在青年懷中磨蹭撩撥,東方煜表面上雖仍說些促挾的話語調侃友人,心緒卻早已亂成一團……懊悔、妒嫉、憤怒。雖說青年仍稱得上青澀的反應讓他為之一喜,卻沒能衝散心頭的不快,反而與那些個情緒交雜揉合,又更亂上了幾分。
如非他表面功夫做得甚好,列又給那姑娘弄得手忙腳亂,只怕這異樣便要給對方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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