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言罷,未待他反應過來,青年已自一個側身、邁步離開了湖畔。
“列……”
呆愣著喚出了對方的名,一絲教他羞愧的喜悅卻已難以自禁地蔓延了開。只是聽著那足音漸遠,心切對方的東方煜思緒仍十分混亂,卻還是將之壓抑了下、提步急急追了上去……
第十一章
或許是因為那日於湖畔拒絕了東方煜的提議,讓他誤以為自己是情傷甚深,不願提及的緣故吧?接下來的幾天,他不是帶著自己東吃西吃,就是拉著自己道出遊玩……把岳陽四近的狠勁名勝大概走了一遭後,最後還剩著的“名勝”,便只這名聞遐邇的醉芳樓了。
自初出道時在青樓出了趟大糗後,白冽予雖已立定目標,併成功練就了一身“入青樓而八風不動”的能耐,可對這等倚紅偎翠、聲色犬馬的煙花之地,卻一向還是能避則避――不說面上還帶著張假臉,滿腦子只以報仇與山莊大業為重的他,當然會讓自己有縱情聲色。耽於逸樂的可能。
就是後來幾趟上了青樓,也都是不得已而為之、談完事情便旋即走人的。
――說穿了,他雖出身名門、容姿雙絕,卻年近弱冠了還是個實實在在、如假包換的“雛兒”。
有些狼狽地步出了醉芳樓,回想起先前的如坐針氈,青年不由得一陣暗歎。
正因為沒把話說清楚,才令得他婉拒不果,給東方煜好說歹說地硬是勸往了醉芳樓。
而這睽違已久的青樓之旅在友人的“助威”下,自是比平時更慘上幾分了。
單純的欣賞歌舞便罷,偏偏東方煜似乎也有些要他“發洩”一番的意思,不但不阻止姑娘“調戲”他,甚至還一搭一唱的引得他羞窘不已。若非給面具遮蓋了容色,便是他再怎麼沒表情,紅透了的雙頰還是能讓他大大出上一次糗的。
白冽予很少後悔,可這趟青樓之行,卻讓他又一次後悔沒好好同友人解釋、化解那個誤會。如非後來東方煜的“紅顏知己”來了,只怕他一身清白便要這麼栽在醉芳樓裡了。
於心底對“猶有餘悸”的自己暗暗自嘲了番,足下腳步未停,他一個上前進入了目的地所在的茶樓。
這茶樓本是冷月堂下物業,說來還是昔日他和關陽於九江初見時那間茶居的分鋪……要了間僻靜的包廂後,白冽予暫時歇坐了下,邊品茶邊等待起下屬的到來。
等候的時間並不長。手中香茗才去了小半杯,熟悉的足音便已由遠而近。
“進來吧。”
於敲門聲響前先一步開了口。門外的人依言入內,卻方帶上了門,便因察覺了什麼而微微一愣。
“您上醉芳樓了?”
微愣之後是如此一問。望向主子的眸中訝異與戲謔參半,似笑非笑的神情間飽含深意。
暗忖自個兒給東方煜拖去醉芳樓的事該不會傳得那樣快,白冽予心頭一動,而隨即因那衣上殘存的淡淡香氣而明白了過來。
冷月密探對此都經過相當的訓練,也難怪關陽一入內便注意到了這一點。
“是我疏忽了。”
略一點頭示意對方坐下,並運功驅散了身上殘餘的香氣……“這香,有什麼特殊之處麼?”
“這是醉芳樓特別訂製的,香名‘依柳’。”
“依柳?”
由入耳的名稱聯想到了什麼。詢問的目光投向下屬,而得到的,是肯定的一答:“醉芳樓的頭牌對‘柳公子’用情極深,故有此名……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吶。”
邊說著還刻意於某些字詞上加重了音調,話中暗指的“落花”,卻是那個此時似乎給主子拋在了某處的人。
他雖沒能時刻跟在主子身畔,可有些事情還是多少能觀察出來的。
只是關陽這番“流水無情”的暗示並沒能成功讓主子理解過來――那個才智過人的青年此刻只是極其單純地一個頷首後,語氣一轉:“查得如何?”
簡單四字將話直接匯入正題。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問,卻已足讓聽的人明白……只見關陽一個正容,眸中戲謔之色頓消,道:“這半年來曾以公務為由離京的流影谷高層共有十三人。其中僅一人中立。其它人則分屬谷主西門暮雲、二執事西門練雲,以及四執事西門浩三大派系……這十二或多或少都有些見不得光的活動,但大體上皆無可議之處。”
“想來也是。若這麼輕易便能察覺,沒等我們提醒,西門曄便已自行發難了。”
伴隨著腦中閃過的某個念頭,白冽予淡笑淺勾,幽眸卻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