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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跟進,北方戰火暫消,婁靖雲在邊疆屢建軍功,德武十年官拜忠武將軍,同年,自十七歲離家至二十五歲回家,進門第一件事便是將他的孃親嚇到暈過去,一個面如冠玉的俊秀少年郎變成氣宇軒昂的漢子,婁夫人受不了如此反差,淒厲大呼,她的兒子一去不復返。
實際上,婁夫人比較偏好俊美形的兒子,雖然兒子從邊疆回來後人長高了,也壯了許多,即使不復翩翩少年樣,七尺昂藏男子漢,不論相貌家世乃至於事業有成皆是一時之選,她馬不停蹄到處物色各家千金,打算趁機會將孩子的終生大事定下來,得知此事的婁靖雲,二話不說,先是壯志波瀾的保家衛國言論後是連夜遁逃,擺脫他家孃親一手弄出的相親大會。
五更雞鳴前,婁靖雲便已醒來,光是聽到皇上要來,過往不堪回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若以國為論,他是效忠天朝的忠武將軍,單就個人因素,他的確不喜歡龍燁,如今回想起來,他對鄂表姐只是單純的愛慕,並未有男女之情成份,或許是當初某個不長眼的傢伙說出的相配這句話,才讓他對於龍燁抱持一種敵意,一種男人間的敵意,也可知年少的他對自己的長相極不滿意。
想再多也於事無補,皇帝微服出巡一事已成定案,他所能做的只有秋狩大會上的安全防衛做得滴水不漏,平安無事地將人再送回京去。
一入宮門深似海 6
如此,秋狩之日漸近,皇帝一行也到了邊疆神風營,行事低調地直入營中帳篷,距主帳營不到幾尺之遙,鎮國大將軍、雲麾將軍、忠武將軍陸續進入營帳,帳內裝飾別雅,雖說此次出巡皇帝已先下令不聲張、不鋪張,但仍可隱約瞧見行轅內仍帶貴氣。
接見也不過是講幾句場面話,皇帝勉勵,臣等惶恐之類的,就在婁靖雲快受不了沉悶的官場禮儀下,終於結束了,自始自終,他根本沒聽進半句。
婁靖雲方離開,外邊早有人等著他。
皇帝御前侍衛不發一語,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婁靖雲狐疑接下,但怎麼都沒有拆封的慾望,長年在邊疆磨練出來的警覺性此刻嗡嗡作響,御前侍衛也沒說什麼,倒是直接搶過信,翻面直指底下落款。
上書,婁將軍親啟。
婁靖雲免不住退後好幾步,在他眼中這封信已經是避之如蛇蠍的存在。
「不、不、不……」猛搖頭,別說看了,他連碰都不想碰。
婁初雲不語,但也沒有收回的意思。
「我……」婁靖雲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我可以……」
婁初雲嘆口氣,「我也不願,但她指明要你看過這封信,你敢不從嗎?」
支吾半晌,婁靖雲悲哀發現,就算再不願,他也不敢不從,接過信,顫顫看完內容,僅有一個想法在腦中成形。
── 天要亡他也。
表姐,我恨你。
信正是天朝皇后,鄂湖月親筆寫之。
婁初雲心底想,果然如此,婁靖雲的反應真如皇后所料,半分不差,默默算起他要輸掉多少賭金,還是乾脆說謊,免得心疼他的月俸。
忍不住手勁過大,好好的一封信捏成一團,信的內容言簡義賅── 保護皇上,寸步不離。
落款之後還有一段小楷字:若出了半分差錯,唯你是問。
婁靖雲原先慶幸他是參與秋狩一員,護衛這事,除了御前侍衛外,還有任伯雋負責,瞄了婁初雲一眼,他清楚皇后是說到做到,既要他好好保護皇上,婁初雲肯定是代替她的眼線。
這位表姐,婁靖雲想來又愛又恨,他很敬重鄂湖月,但,對於鄂湖月時不時冒出來的惡趣味,怎都覺得倒楣的永遠是他。
「你就任由她胡來?」氣得口不擇言,「況且不是有御前侍衛還有神風營的護衛,我還有秋狩一事,怎可能分出時間?」更重要的是,這可是與庫賀倫一較高下的好機會,一想到那傢伙唯一自豪的騎射本領也討不上風,他的心情就大好。
為此,他籌備許久,就是要在秋狩大挫庫賀倫的傲氣,又因他是秋狩一員,護衛一事才由任伯雋負責,若真照鄂皇后之意,那豈不是要他棄權。
婁初雲一臉古怪的看著婁靖雲,道:「方才帳內不是說得很清楚?」
「說什麼清楚?」愣了一下,問:「呃……不就是一般的迎接儀程?」他絕不會承認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頭。
婁初雲也沒多想,畢竟這事也是不久前才決定的,「皇上這次是用七王爺的名義出來。」婁靖雲點頭,七王爺與皇上是同一母出,兩人神似雙生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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