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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吐的樣子:“說話!”
“父,父親,今天是……是我的生辰。”
“那又怎樣?”
“唔……父親能不能,能不能祝我生辰快樂?”雲見揚起小臉,緊張地望著雲祁山的表情。
“哼,你只是個來歷不明的賤種,你也配?”說完便不屑地揮袖走掉。
雲寒汐愣在了那裡,渾渾噩噩地回了小屋,彷彿是被抽走了靈魂木偶,待他回過神來早已經淚流滿面。
雲祁山回到臥房,雲寒汐滿臉期望的樣子和最後一臉茫然的失落一遍遍地在腦袋裡閃過。雙腿不聽使喚地走到雲見門外,聽著從裡面穿出來的抽泣聲,心裡升起一陣罪惡感。他想,或許這真的是他的兒子,但是他還是選擇默默地離開了!
轉眼就是春末,朝堂之上,氣氛壓抑得可怕!每個人都不敢正視龍椅上的那個男子——當今聖上雲啟宇。一身黑色龍袍套在他修長的身軀上透露出帝王的威嚴,嵌著金絲的九龍盤踞交錯,一龍長尾隱沒在前襟,利爪從肩探出,令人忍不住雙膝發軟,薄唇勾起一絲弧度,但狹長的雙眸裡卻沒有一絲笑意,甚至是嗜血的殘忍,可是能坐上這個王位的人哪個不是雙手沾滿了血腥,踩著一路的屍體走過來的呢。
雲啟宇看著滿堂畏頭畏尾的大臣,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響起:“既然眾愛卿沒有異議,那就這樣辦了吧!”語氣裡透露出不容許任何人質疑的霸道。
短短一句話就決定了朝堂上唯一跪著的人的命運,睿欽王雲祁山。滿朝文武皆知二人的奪位之爭。當今聖上並非長子,在當皇子是就處處受制於大皇子云祁山,可最後先皇竟傳位於五皇子云啟宇,其中曲折自然不得而知。自聖上登基以來,一年內不斷打壓睿欽王的勢力,原以為憑著手足之情會給他個平靜的餘生,哪知今天落得因通敵賣國之罪而滿門抄斬的下場。滿朝官員人人自危,他們聖上雖然有絕世的治世才華,可那些暗地裡的血腥手段卻也讓人不寒而慄。
退朝之後雲啟宇獨自坐著龍椅之上,只有正正坐上了這個位子才能體會到高處不勝寒的意味,才看得清底下那些人的骯髒心思。朝堂上有不少睿欽王的親信,可到了最後關頭卻沒有一個人敢冒死求情。呵~這世間就是這般無情啊!而坐上這位子的一個目的就是為抱奪愛之恨,移情之仇。雲祁山將死,你也早死了,那這筆帳只有算在你兒子頭上了。
“影一。”聲音裡帶著他不自察的殘酷。
“皇上。”
“明日行刑之前把睿欽王四子給朕帶回來。”
“是,皇上!”
深夜裡的睿欽王府靜得可怕。王府四周均有重兵看守,除了關押在牢裡的睿欽王,所有的家眷都在這府裡了。似是還並不知道他們活不過明日正午,所有人都早早地熄燈睡了。只有後院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忙碌。依舊是一件洗的發白的單衣,一手支柴一手握斧,木材碎裂的聲音無限重複著,血從右手虎口處緩緩滲出,似已習慣了這種疼痛,單調的劈柴聲不斷響起。
一個黑影倏然掠過,院中只剩下一柄帶血的斧頭和一堆沒來得及碼放整齊的柴火。
府中一片死寂。
翌日午時巳時,一隊官兵闖進睿欽王府。尖叫聲,哭喊聲不絕如縷
所有人被關進刑車遊街示眾,昔日人人敬重的皇親國戚如今卻輪為了階下囚,受萬人唾罵。
刑場之上,孩子婦女的啼哭聲此起彼伏。雲祁山放眼看了看這將要因他而死是一百多口人,無數的酸楚湧上心頭。一步之差,一步之差就落得這個下場啊!還想最後看一次孩子和妻妾,還有那個不知是不是自己骨肉的兒子。雲祁山急切地尋找那個人瘦弱的身影,可惜下一刻就已經人頭落地。
睿欽王一家一百三十二口人因通敵賣國之罪滿門抄斬,昭告天下,天下人無不為聖上雷厲風行大義滅親的行為所折服。
一百三十二人中實則有一漏網之魚。
雲啟宇看著地上昏迷的人,衣衫襤褸,瘦弱不堪。一雙手沾滿了血漬。瘦削的臉龐蒼白,連嘴唇都不帶一絲血色。秀氣的眉微蹙,濃濃的睫毛微微抖動掩蓋著一片陰影,這眉眼竟像極了那個女人,儘管是男兒身這睡顏卻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嫵媚,正是睿欽王四子云寒汐。
這些年只要一想到那女人為了榮華富貴為了名分而轉身投入自己大哥的懷抱就遏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當初的那些山盟海誓不過都是衝著錢財罷了,這女人當真是對得起自己的一片真心。對,除了權利和財富什麼都是假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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