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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還好自己忘不掉他。是從什麼時候起就習慣性地想起他和他為數不多的從前了呢?為什麼同樣是自己的孩子,而新生命的出生絲毫不能沖淡他死亡帶給自己的悲痛呢?這是父親對孩子的感情嗎,還是說自己不知不覺中摻雜了其他的感情在裡面。
心裡並沒有馬上否決自己的想法,因為自己確實清晰地渴望著,只要他能回來,無論是什麼樣的關係他都會去把握,哪怕是超過父子。
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荒誕,只要自己願意就算覆了天下又有何懼。
雲寒汐身上的傷早已痊癒,和爺爺婆婆一起日子也過得有趣,只是現在越發地想念那個人了。
深夜裡,披上衣衫下床,點上桌上的燈盞,自從雲寒汐跟著爺爺學寫字畫畫以後,房裡便置了張書案。雲寒汐凝神細想片刻,便在紙上專心致志地畫起來,半個時辰後才停下筆。
畫中是一個人站在一間屋裡邪邪的笑著,一身黑底金色龍紋長袍,雙手負在身後筆直地站著,眉微挑,嘴角勾起些微的弧度,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王者的霸氣。這人便是雲啟宇。
這才是雲寒汐跟爺爺學畫真正的意圖。雲寒汐凝望著畫中的人,本以為看著畫像就不那麼想念了,哪知心裡越發渴望見到他。雲寒汐收起畫,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床上。
窗外的月還是那麼冷清,不知他那裡能不能看的月亮。雲寒汐想著要是能和他看見同一輪月真的好幸福,想著想著竟傻傻地笑了。夜深時,四處也都靜悄悄地,雲寒汐含著這絲傻笑入睡了。
第二日一早,雲寒汐從床上起身便想起昨夜的那幅畫不禁紅了雙頰,怕是有人知道了他的心事一般扭扭捏捏。段瑾書一早就見這孩子不太對勁,也沒太在意,直到雲寒汐跟著爺爺學過了認字作畫跑來靠著她坐在院子前喝茶,那孩子才囁囁嚅嚅的開口:“婆婆,為什麼有時候想起一個人就會心砰砰地跳呢?”
“呵呵,那是緊張啊!”段瑾書對這個孩子總是有用不完的笑容。
“那為什麼還會臉紅呢?”雲寒汐揚起小腦袋,眼睜得大大地望著婆婆。
段瑾書倒是想了一會兒才答道:“那便是喜歡了,小汐有喜歡的人了嗎?”
可雲寒汐似乎對這個詞有些不解;大大地眼裡寫滿了困惑:“婆婆,什麼是喜歡啊?”
段瑾書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躊躇了一會兒:“喜歡就像是婆婆和爺爺在一起一樣,就是那個你想和他過一輩子的人。”
就在這時候,張玄居正好從書房裡走出來聽見了這話,笑眯眯地看著這婆孫倆,心裡想是吃了蜜似的甜,看得段瑾書一陣臉紅。徑直過期找了把椅子坐下。
雲寒汐若有所思,再次開口時卻著實嚇到了兩老:“可是那人是男的也可以嗎?”兩老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段瑾書下定決心只要是那人對寶貝孫子好,男的女的又有何妨,於是開口道:“可以,只是有很多世人不能理解,如果兩個男子相互喜歡可能會很困難。”
雲寒汐心裡舒了一口氣,原來自己是喜歡他呢,是喜歡,真好!只是不知那人是不是也喜歡自己,不過這並不能影響他滿心的雀躍,自然也嘴角帶笑。
幾個月下來,二老都少有見這孩子笑得這般開心,相互看了一眼,想必這孩子還真的是很喜歡那個人,便也寬了心。
可是張玄就居心裡有些疑惑,這孩子的身世他都清楚,生下來就無非是在睿親王府和地牢裡度過,睿親王府的人都已經死了,難不成是地牢裡的獄卒?張玄居轉頭看著段瑾書,正好也對上了她疑惑的眼神,就知他倆想一處去了。
段瑾書開口問道:“小汐,能告訴婆婆你喜歡的人是誰嗎?”
雲寒汐把頭埋得低低的,臉也更加紅了。沒說話,轉身跑回房間,出來時手上帶了張紙,雲寒汐扭捏著把畫遞給二老。兩位老人把畫一展開就嚇得噤了聲。張玄居自然是認識畫中人,當今滄雲天子云啟宇,段瑾書雖不認識皇上卻也識得那一身龍袍。
最後還是張玄居先緩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嚴肅地問道:“小汐,你真喜歡畫裡的這個人?”
雲寒汐默默地點了點頭:“爺爺,你是滄雲右相對不對?”張玄居點點頭,雲寒汐繼續問道:“那爺爺要幫皇上出謀劃策了哦?”
“那是自然。”張玄居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雲寒汐突然跪下:“那請爺爺收我為徒,我以後也要做右相。”聲音還是奶聲奶氣,可聽上去卻有不容置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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