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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易雪寒卻內心滿不是滋味,他也知道孃親是在擔心以後家道衰落後無力醫治自己的病。
俗話說“百行孝為先”,而白髮人送黑髮的人無疑是這世上最殘忍的事情。
嘆了口氣,易雪寒將宰相夫人扶到一邊的太師椅上坐下,紫金的香爐中是嫋嫋的檀香,屋內的藥味兒這會兒也淡了不少。
雖說自己對那位總是高高在上的宰相父親沒有多少感情,可終究是血濃於水,而且說來這幾年那位宰相父親在財力和物力上從未對自己有半分吝嗇,但多數是自己不想要而已。
“寒兒……”那宰相夫人還在嗚咽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直直地往下落,看得一旁的易雪寒心酸。
雖然那華服婦人現在是宰相夫人,有著好吃好住好穿戴,但是她自己明白自己這一生卻從未求過榮華富貴,否則當年自己也不會在被宰相大人的原配夫人趕出去的後還堅持生下那孩子,還為了那個一出生就帶著病根兒的孩子耗盡了青春。
又哭了一會兒,宰相夫人忍不住看了看躺在床榻之上的比自己大上了十來歲的夫君,然後她便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夫君身邊坐下,“寒兒啊……娘這一生最對不住的就是你……讓你跟著娘吃了那麼多的苦……但是娘沒辦法……誰讓娘當年愛上了你爹了呢?你不知道你爹他年輕的時候呀……”
宰相夫人原本不是多話的人,而易雪寒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孃親年輕的時候原來是宰相府裡的丫鬟,更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爹也會有那樣溫柔的時候。
是夜,晚風徐徐,易雪寒將自己的孃親扶到床上歇息後便一一關上了門窗,隨即他便隻身一人度步到後花園。
望著天上的明月,易雪寒嘆了一口氣,隨即又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書房的書桌上放著一張大紅色的帖子,那是城南李尚書家的喜帖,說是這個月底要嫁女兒。
想了想,易雪寒提筆婉拒。
第二天早上命人將帖子送了出去,易雪寒望著那小廝騎馬奔跑的身影,心想不愧是宰相府的人馬,出去格外有氣勢。
但想到這裡,易雪寒又不免嗤笑:父親這一去,如果自己不爭氣,估計家道會就此衰落吧……
其實原本易雪寒並不十分在意家道衰不衰落,因為小時候受的苦已經將自己磨練得麻木,可是一想到昨日孃親的淚眼,易雪寒就忍不住一陣心口作痛。
回身進府,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宰相的臥房。
推門進去,又是一陣濃烈的藥味兒撲面而來,易雪寒忍不住皺眉,“娘,該用早膳了。”
“嗯,你讓她們端來一點兒放桌子上吧,娘等你爹醒了喂他。”房內的宰相夫人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夜裡又哭過了。
“娘你休息一會兒吧,我來看著。”易雪寒說著往房內走了幾步,然後就看到宰相夫人紅腫的雙眼。
“不,你去看書,或者去找白公子也行,娘在這兒陪你爹……”頓了頓,宰相夫人忽然又哭了起來:“娘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跟你爹白頭到老,可是他怎麼能……”
“娘……”易雪寒一時間忽然找不到詞語來安慰。
“娘沒事,寒兒去吧,娘想靜一會兒。”宰相夫人說著衝自己的兒子笑了笑,那淚還掛在臉上看起來竟異常的淒涼。
“是……”皺眉,易雪寒慢慢地退出了吶藥味兒瀰漫的房間。
百花堂。
大堂之上的高額扁端端地掛著,上面幾乎所有江湖術士都喜歡用的“華佗在世”四個字正正經經地刻在上面,可是旁邊加上了一個宰相印章之後便顯得與眾不同,那還是易雪寒來到京城之後宰相為了感謝百花堂堂主救子之恩而贈的。
堂上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是端坐在正堂之上的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另一個則是身穿紫衣面如冠玉的清冷少年,而在兩者之間坐著的則是一身白衣溫文爾雅的宰相公子。
“敢問堂主,家父真的無藥可醫?”
“公子,在下行醫多年,也一向以‘濟世救人’為宗旨,若是有藥可醫治宰相大人的疾症,那在下又為何不用?”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更兩種文章~~真怕哪天會亂套~~~
10
10、第 10 章 。。。
六月初一,宰相府大喪,全國老百姓都為之惋惜。
遙想老宰相一生為人清廉,為政公謹,在朝中也從不與人結黨拉派,一輩子真是忠忠懇懇為天下百姓,就連皇帝也敬他三分,而他這一去,皇帝便缺了一個忠實的幫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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