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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的言辭鑿鑿,彷彿是親眼見到那事情的經過一般,白櫻雖然不感興趣,但是也聽得入神,而一旁的溫孤於燕則是瞪大了眼睛,一副驚訝的模樣顯然是當了真。
聽老漢絮絮叨叨地說完,紅衣少年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一雙桃花眼便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斷橋,隨即給了些船錢又叫老漢在一旁候著,接著便同白櫻一起上了岸。
橋東堍有一箇舊時的碑亭,亭側建有水榭,但卻並未題額,青瓦朱欄,飛簷翹角,與橋相映成輝,古樸淡雅的風貌渾然天成。
老漢說杭州每年雪期短促,大雪天更是罕見。但一旦銀妝素裹,便會營造出與常時常景迥然不同的雪湖勝況,所以斷橋素有“斷橋殘雪”的稱謂。
看向不遠處的斷橋,白櫻皺了皺眉,隨即看向紅衣少年:“你拉我作甚?”
“剛才老伯不是說了麼,來這兒的都是小兩口子,咱也得入鄉隨俗啊。”溫孤於燕說著用扇子遮住了半邊臉,接著又道:“我料白櫻你氣宇軒昂不做小娘子,那我就勉強當一回也罷,你看這樣總行了吧?”說完衝白櫻眨眨眼,一雙桃花眼裡滿是笑意。
“休得放肆!”甩開溫孤於燕,白櫻閃開了一步:“男即是男,女即是女,我哪裡能男女不分?!”
“你、你、你……”溫孤於燕又急又惱,急是因為害怕白櫻轉身就走不理自己,惱的是自己已經這般給他面子,他卻還是不領情:“你就同我走一遭又能如何,能缺了肉麼?”然而這樣說著,溫孤於燕已經眉頭大皺。
其實溫孤於燕自己也明白白櫻一向不喜歡這樣,可是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來這種地方,錯過了或許會讓人遺憾終生,於是也顧不了那麼多便拉著白櫻上岸,誰知白櫻果然不願。
“……”紫衣少年沉默地看著面前的紅衣少年的樣子,隨即紫衣少年臉色漠然地看向了別處,接著咬牙道:“好,只此一次。”反正這一生或許也就這麼一次,這麼想著,紫衣少年握緊了拳。
作者有話要說:彆扭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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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湖光瀲灩熹光微,晚露沐樹,明月入廬。
傍晚時分,溫孤小公子便攜著白櫻回到了易雪寒和郜嫻所在的小茶館兒,而來到小茶館裡卻已經不見了那倆個人的身影。
嘆了口氣,溫孤小公子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隨即叫了一碗茶便喝了起來,而白櫻則皺著眉,似乎不大高興。
捏著手中那在斷橋邊溫孤於燕硬塞給自己的一根烏骨簪,白櫻腦海裡滿是溫孤於燕在斷橋邊拉著自己的手說的話。
“白櫻啊,人家許仙同白娘娘一把紙傘定情,你我呢?”搖了搖扇子,斷橋邊的紅衣少年一雙桃花眼被月光映得明亮,“這支簪子以前你不要,現在你還是不打算要麼?”
其實本來不打算要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想起那天看到郜家小姐髮髻上的簪子,而那隻簪子其實原本也是屬於自己的。
站在斷橋邊紫衣少年暗自咬咬牙,隨即便帶著莫名的情緒地收下了紅衣少年送的髮簪,月光照在他的額上,如雪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光華,卻像是一碰就要消失一般朦朧。
西湖上,一襲紅衣的女之正坐在白衣少年的旁邊。
湖波如鏡,映照著女子嬌柔的倩影,而那女子身邊的雖說是男子,但模樣卻不遜女子分毫,看上去竟是渾然的一對傾城璧人。
晚風漸起,岸上燈紅酒綠的火光映在湖面,可是船上的兩人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倒是皺著眉彷彿焦急地尋找著什麼。
“堂兄,你說溫孤公子和白公子會在哪兒?”一想到這麼晚了兩人還沒回來,郜嫻就忍不住一陣焦急。
“不知道……”搖搖頭,易雪寒的臉色也並不好看。
那兩人在一起雖說是不容易走丟,可是按照那調皮的人的性格,估計是躲到哪兒死活不願被人打擾了吧……想著想著,易雪寒忍不住又看了看身邊的紅衣女子。
明明是一樣的宛如水晶般得桃花眼,但是在易雪寒眼中卻就是不同,而至於究竟多了些什麼少了些什麼,其實他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然而就是覺得眼前的這雙眼無論再怎麼嫵媚多情,都比不上那人……
這時,本是四處張望的紅衣女子忽然回頭看向身邊的白衣少年,可她卻發現白衣少年正盯著自己看,雖然少年的眼中並沒有任何挑逗的神色,但郜嫻還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疑惑地問:“堂兄你看我作甚?”
“沒、沒什麼……”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易雪寒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