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徊的腳步,從此惶惶不可終日。這已經夠糟糕的了,偏偏還有更壞的事情要時不時地刺激他。伊蘇呂堡的達官顯貴們聽聞了國王陛下的病情,三天兩頭就輪流前來看望,夫人小姐們自然也在此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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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老國王的靈魂大概已經去到了更美好的世界,留下了一具行將腐朽的軀殼,麻木不仁地躺在病床上。人們無從得知他是不是真的樂意有這麼多人在他的病床去晃來晃去沒完沒了,因為他不能發出聲音,即便他還有嗓音,也未必還有神智留存。每一個人都面帶哀傷,訴說著老國王往日的輝煌以及對他康復的期望,連醫生也不能阻止源源不絕的訪客,儘管這種打擾對康復弊大於利。
埃爾弗說不清事情轉變的關鍵到底在哪裡,到底是生日舞會,還是父親的病,總之這兩件事情幾乎是同時發生的,在那個晚上之後,生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形態。在過往的十三年裡,城堡裡幾乎都是一樣的安靜。王后伊斯塔原本是特——國的公主,遠嫁而來,雖然受人愛戴,但是並不像前代的王后們那樣有許有閨中密友,日常與她做伴的就是裡妮夫人。而她去世之後,氣氛越發沉悶,除了處理政務的大臣們之處,基本上沒有訪客。因此埃爾弗可以年年月月地跟哥哥粘在一起。
可是現在,自從在舞會上出現之後,安德雷卡明顯成了女士們趨之若鶩的物件,連每天的日程安排都大不相同。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與伯爵普羅克及大臣們一同討論事務,有時候連早餐也一起解決掉了,快近午間,男士們就會有一些活動,比如打獵拉擊劍拉,午餐也總有一票人插進來。
午後的小憩,埃爾弗終於有機會跟哥哥獨處一會兒,可是這過程實在太短暫,總不到半個小時,女士們就開始到訪。名義上是來探望國王陛下,安德雷卡必須陪同,在吃藥治療等等長篇大論的話題之後,管家茄羅德就會安排好茶點,請夫人小姐們一起去喝茶。安德雷卡無法脫身,夫人們與她們的女兒們合作得天衣無縫,輕而易舉地就能找個理由把他留下,接下來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他跟某位小姐的獨處。
而奧莉維亞,唯一的一位在舞會上兩次受到安德雷卡邀請的小姐,更是可以名正言順地留在他的身邊。論長相,奧莉維亞不輸給任何女孩子;論身份,實在是無可挑剔;論學識,她也是女孩子裡最淵博的。每當她的母親肖恩夫人旁敲側擊地暗示閒雜人等退場,好讓王子殿下有機會展開對自己女兒的追求時,旁人總是心懷怨憤,卻又無法反駁。奧莉維亞也確實不簡單,聰明又機智,講起話來生動風趣八面玲瓏,即便安德雷卡再怎麼對女孩子不感興趣,也無法表露一絲對她的惡感。
時日推移,兩個人見面越來越頻繁,可是安德雷卡從來不曾在任何場合——不論是公開的還是私下裡——對她有任何親密的舉動,他不曾擁抱過她,不曾親吻過她的嘴唇,甚至散步時也不會牽她的手。奧莉維亞本人也好,無關的旁觀者也好,都不覺得奇怪。奧莉維亞如果有任何企圖的話,那麼那個企圖絕對不是成為安德雷卡的某一任情人,而是要成為新的王后。
對比之下,埃爾弗就只能用倍受冷落來形容了。來來往往的賓客不會好端端的就去關注他,而跟他最親的哥哥也應酬繁多沒有餘暇來陪他。只有等到夜晚的來臨,他才能得到跟哥哥單獨相處的機會。舞會的那個晚上,他曾經試圖拒絕安德雷卡,可是接下來的第一個晚上,他就又乖乖地自動走進了安德雷卡的房間。之後的每個晚上,他都默默地躺在安德雷卡的床上,承受著來自哥哥的溫存親吻和愛撫。單純如他,也意識到自己跟安德雷卡之間關係的變化,不再像親密的兄弟,他變成了安德雷卡的秘密情人,也是個孤獨憂鬱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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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埃爾弗的內心世界一直純淨無波,童年的每一天,都陽光燦爛天朗雲清。一旦風雲突變,竟然再也找不回最初的心境。連綿不斷的陰霾,漸漸沾染了心的每個角落,埃爾弗失去了過去的單純的快樂,也從此徹底失去了快樂的能力。他沒有辦法再像從前那樣笑得沒心沒肺,費盡全力才能保持表面的平靜。每當安德雷卡的視線偶爾落到他身上的時候,他都嘗試著回報以一個微笑,可惜總是徒勞。安德雷卡是那樣忙,各種的事各樣的人使他應接不暇,他能給予埃爾弗的每個注視都是那樣短暫,埃爾弗連暫時驅逐開籠罩著的自己的層層抑鬱從而扯出一個笑容都來不及。
與此同時埃爾弗的頭腦裡冒出了那麼多的問題,一擁而至,遠遠超出了他能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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