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杆了。埃爾弗只略略掃了幾眼,就不好意思地轉開了視線。海倫卻視若無物,面無表情地走過去要給安德雷卡穿上衣服。
安德雷卡搖了搖頭,說:“把衣服放下吧,我自己就行,你去幫埃爾弗穿衣服。我本來是要叫露西亞進來的,結果她倒把你支使過來了。”
海倫也不回話,只是默默地行了個屈膝禮,放下衣服,一言不發地繞到埃爾弗睡著的那一邊。埃爾弗不想這麼快就起床,也不想讓她給自己穿衣服,可是海倫那套女僕作風跟露西亞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過來二話不說,先把窗簾子先拉開,窗戶全開啟,早上的陽光和冷風一擁而入,使埃爾弗不得不起來。
海倫靠得很近,近到埃爾弗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那燕麥色肌膚上的細細雀斑,那雙眼瞳是一種淺淡的白茶色,透著一點與眾不同的古怪,也像在印證其主人的好脾氣。那雙輕柔的手靈巧地脫下埃爾弗身上的睡袍,一件一件地換上襯衫外套,接著就是洗臉梳頭,一絲不苟,就好像正在她手上受她照顧的人就是安德雷卡本人,而不是別個。埃爾弗被她那種近乎麻木不仁的態度弄得渾身難受,前所未有地想念起露西亞的雷厲風行來。好不容易一切處理停當,回頭看去,安德雷卡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埃爾弗不免有些喪氣,海倫才開口了:“殿下去書房了,伯爵普羅克特在那裡等著他。咱們先去早餐室吧,他一會兒就會來吃早餐了。”
埃爾弗只能點頭。海倫開啟房門,帶著他下樓去。埃爾弗沒精打采地跟著她,看著她的背影,她實在是個身材極好的姑娘,走起路來姿態也優雅,比大多數夫人小姐都好看得多。埃爾弗的腦子又混亂起來,想到,連這一塊木頭一樣的海倫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而自己卻不是。自己是個完完全全的男孩子,是王國裡尊貴的王子,從來沒有羨慕過任何女人,可是突然為了自己不是女人而難過,為什麼自己會這樣。
(海倫有沒有顯得古怪?我想讓她顯得古怪)
42
42、第 42 章 。。。
還沒來得及走到早餐室,露西亞就在樓梯上追上了他們,慌慌張張的樣子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說:“埃爾弗殿下,快去樓上看看吧,國王陛下的情況很不尋常。”
埃爾弗急匆匆地往樓上跑,露西亞跟在後面解釋:“昨天晚上陛下就只在舞會上露了個面,很早就上了樓。他每天都起得很早,可今天太陽都升得老高了都沒出房門。茄羅德先生想著他難得睡一回好覺,沒進去叫他,哪知道早餐都準備好了,他還是沒出現。茄羅德先生只好去敲他的房門,他沒回答,房門也是從裡面拴上的,茄羅德先生才嚇到了,找了個男僕去撞門。上帝呀,他們撞開了國王陛下的臥房,可是陛下連罵他們都不能夠,他在床上昏迷不醒。”
埃爾弗衝進里亞士王的房間的時候,裡面已經擠了一屋子的人,其中當然包括一晚上沒消停的醫生德威特,沒過一會安德雷卡也進來了。床邊的小櫃子上擺滿了醫生們好夥伴,一堆奇形怪狀的金屬器具。一個小銅盆,裡面濺上了烏黑的血跡,可見得已經放過血了。醫生坐在床頭,扶著里亞士王靠在自己的肩頭,一隻手掰著他的牙,一隻手拿著一個銀酒杯往他嘴裡灌苦艾酒。
那杯烈酒被順利地吞了下去,可是就根清水一樣似乎沒產生任何的功效。里亞士王的頭無力地滑到枕頭上,曾經的生氣和精力褪了個乾淨,那張臉上現在只剩下了疲憊的皺紋。醫生有些手足無措,時時翻開老國王的眼皮,時時又拿著聽診器在他胸口摸摸索索。
埃爾弗的心被這副情景攪得難受之極,緊緊地抓住安德雷卡的胳膊。安德雷卡嘆了口氣,說:“醫生,先讓父親安靜地歇歇吧,我想他大概是累壞拉。”
醫生立刻遵從了這個命令,收拾好器具,退了出去,屋裡一干人也都識趣地出去,只留下裡妮夫人在一旁陪伴。
兄弟兩個也是一籌莫展,只能默默守著,直到午間,里亞士王才模模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可惜已經不認得身邊的人,也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醫生德威特再次做了診斷,冥思苦想地把話說得好聽一些:“國王陛下這次能夠醒過來已經是非常難得,要恢復得像從前那樣精力充沛恐怕是很困難了。”
據說這一次國王臥床不起是由於睡夢中的一次中風,要長期的細心護理,才能有下床活動的可能,不過再也不能起來的可能會更大一些。其實在這之前,里亞士王的狀態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他早就已經分不清幻想與現實的區別。可是埃爾弗卻似乎感受到了死神在身邊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