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輕輕摟著。
霜降坐至他背後,抬起白淨纖秀的左手抵在了後心處,立秋越過他,兩手牢牢扣住施文燃雙手手腕,將他按在床上不留一絲掙扎的機會。
弋傾文見一切妥善,一撂衣襬便欺身上床,撕開他的前襟後,伸手握住了背後的刀柄。
一絲狠厲略過那雙深情而專著的鳳目。
刀刺得太深太久,弋傾文心責風析為何不早早拔了去……雖然傷的位置不好,但以風析之能斷不會拖上兩天。
弋傾文眉目深皺,忽然發現風析其實隱瞞的東西太多。
為什麼不拔?
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陡然間就略過了腦海。
風析……莫不是,你的功力已退至連拔到渡力都不能了?
他深呵出口氣,心道此刻不是多想的時候,於是閉目凝神,突然運起內力按下半寸,一口氣將那深深嵌在他體內的刀子拔了出來。
施文然只覺意識模糊中一陣劇烈的激痛流過,渾身抽搐,立秋橫手死死克住他身體反射下的掙動。
鮮血瞬間如泉噴湧而出,滾燙的血液濺了弋傾文滿身滿臉。刀被拔出那一刻,弋傾文連拍施文然前胸十八處穴位,立秋在他肩處封住所有經脈,霜降催動內力源源不斷地護住風府大穴,與風析之前留在胸口那團真氣逐漸凝和,牢牢守住了命脈。
動手上藥縫合之前,弋傾文看著他蒼白無血的臉,傾身在他汗溼的額前暖暖地印下一吻,手指擦了擦臉上沾滿的血漬,湊在舌尖微微一舔,酸鏽的味道讓他眸子迸射出一股逼人的殺氣。
“紋染……是誰傷了你?”
施文然吃力地睜開眼,看著那抹心疼與憤怒,全身的疼痛俱不重要,他忽然只介意此刻那人聲聲喚著的名字。
“你叫我,什麼……”
“紋染啊……你怎麼了?連我都不認識了?”弋傾文一愣,以為他痛到發了傻,越發心疼,正要開口再問,卻被施文然下一句冷凝了全部的心急與深情。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紋染……”即使名字再像也終究不是一樣,胸口越疼反而感官越清晰,“你是誰,還、還有,我的名字,叫、施文然……”
所以你聽清楚了嗎?我的名字叫,施文然……
來不及去看那人一瞬間將柔和與溫情冰結起來了的臉,閉上眼就恐怕昏迷前那張平淡如青天、迷離如流煙卻自始至終對他百般溫柔的容顏……從此、從此再不會重現。
弋傾文冷著一張略顯蒼白的臉,一對鳳目眯起兩道狹長的犀利。忽然,他雙手伸至施文然敞著的前襟,用力一撕,“嚓”一聲,然而麥色的肌膚,緊|窒的腹上卻沒有記憶中那道熟悉的傷疤。
他一手掐在施文然的脖子,弋傾文不顧他剛經歷一場拔刀之痛,眸子寒冰如雪,“你是什麼人?”
手下的人卻沒有絲毫反應,顯然已經痛昏了過去,弋傾文轉過頭就是一聲厲斥,“立秋!”
立秋連忙下床,退至一邊,“立秋在。”
弋傾文掃了他一眼,見他不慌不忙,神色自若,冷聲道:“他是誰?”
立秋低頭,如實回道:“一日半前,此人為風樓主所救。”
弋傾文盯著他看,似乎在掂量著什麼,片刻過後才問道:“他和風析什麼關係?”
立秋拱手道,“立秋不知。”
偌大的“吟風閣”內,燭火微弱地搖曳,靜默無聲。
霜降看著昏迷的施文然,心下倒是一陣嘆息。
她與芒種兩人親隨弋傾文多年,這幾年跟著他大江南北四處採集名貴藥草,雖日子過得悠閒自得,卻不是不知他們的弋樓主心之所繫。方才看見此人,忙亂中確實忽略了好多,如今靜下心去看,雖然兩張臉相似到這般地步,卻也不是分毫不差,尤其此人一頭短髮極為顯眼。
所謂關心則亂,相必就是如此了罷……
二十四殺中,只有他們二人不接受樓內調遣,只聽憑兩位樓主吩咐。那日接到立秋以風樓主之名連續兩道召喚他們的“風訊”,便知可能是紋染少爺回樓了。
於是他們的弋樓主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事,三人馬不停蹄趕回,誰知道一照面就見到紋染少爺胸口一柄刺目的刀。
然而又有誰會預料到,此刻躺在床上的竟還不是他們的紋染少爺……霜降越看越想,越想便越發的一身冷汗。
只怕又是一場無妄之災。
立秋凝視著弋樓主冷到不能再冷的面色,心下悠悠低嘆,風樓主實乃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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