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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句樓挽風從來都喜歡的話,然而每每這麼說起,都少不了被施文然說上幾句,然而如今……
如今想再聽那個嘮叨人嘮叨的話,卻是不能了。
樓挽風緩緩站了起來。
黑暗中,他修長的身影在屋外射進的朦朧月光中,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陸寒抬頭看進眼底,那影子寂寥得近乎無情。
☆、四.2
四.2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傾風樓“吟風閣”。
小挽……施文然躺在床上,眉頭緊簇,冷汗一滴滴從額前墜下落在枕邊。漫天漫地都是水,無邊無際地朝他們兩人劈頭蓋臉地打來。胸口一陣陣抽痛,手越來越沈,與樓挽風緊緊扣起的手指漸漸失了力。
不行,不能鬆手……他閉起雙眼,努力屏住呼吸不讓水淹了過去,奈何一口氣終是沒有熬過,陡然間施文然就覺得呼吸困難。
死嗎,我會死嗎?
正當潮水就要搶進鼻腔,一股穩熱的氣息便從他口中渡了過來,一次又一次,讓失了氧氣的肺腔瞬時得救。
施文然深深緩了口氣,終於從死亡的夢境中爭脫了出來,卻在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又一次,閉起了呼吸。
黑暗中他看不清容顏,只感覺有人輕伏在他身上,小心避開了胸口那道傷,一手撫摩著他的臉,雙唇一遍遍舔吻著他的,溫柔繾綣到了極限。
施文然整個人如被一盆水生生澆下,渾身發冷。
那人似乎陶醉於彼此的唇舌相交,沒有發現他逐漸僵硬的身體。他加深了吻,舌尖緩慢而執著地撬開了齒關,一點點進駐,一分分掠奪。
雖然是極輕巧的壓伏,卻是一處處關節都被制住了,施文然動了動身子想逃離卻被對方發現後更牢牢克住。唇舌似乎因他的甦醒而更熱烈,侵犯他的人漸漸不滿足於簡單的舔吻,溫柔開始一步步走向狂熱,那溼潤的舌一下下在他口中翻攪,纏繞,舌尖甚至抵在了他的舌根處迫得他無法吞嚥,一絲絲透明的液體從嘴角溢位,彼此糾纏出的聲音情意綿綿而淫靡無限。
“哼……”施文然無法忍受這突如其來的侵犯,深吸口氣,急急伸手抵在那人胸口往外推,只是一番動作不但徒勞反而牽動了傷口,疼得他輕吟出聲。
“紋染,是不是很疼?”那人聽見了他痛苦的呻吟,終於停止了侵進,退出口中只與他雙唇緊貼,細碎的呢喃著。
“不疼啊,一會兒我就替你拔了,不疼呵,不疼……”像在哄著一個孩子般,聲音小心而心疼萬分,四目交匯處,施文然只看得見滿眼的情真。
他想起風析的那番話,他忽然打了個冷顫。
那人不知施文然心底念想,只當是他疼得慌,連忙傾身抱住了他,一掌按在他左手的脈象,輕輕安慰道:“沒事啊,紋染,風析已經替你護住了脈,會疼,不過咬牙過去了,就好了……”
施文然被他這樣一抱,所有的思緒全部混亂,該說的想說的全部空白。
相擁而造成的牴觸,讓那把插在鎖骨間的刀越發刺得他疼痛難擋,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眼神漸漸看不清東西,滿心滿眼都是那人溫柔的語調溫柔的呵護。
他莫名地沈醉,莫名地心碎。
沈醉在屬於他的擁摟,心碎在顯然不屬於自己的溫柔。
那人眼見施文然疼得雙眼泛起了霧水,當下一聲輕呵,“立秋、霜降!”
話音剛落,兩道人影已破門而入,拱手靜候,“屬下在。”
“準備拔刀!”
“是!”
立秋連忙將桌上的火燭點上,端起燭臺移至床邊的矮架,柔柔微火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一張面目乾淨而清白文靜的容樣。
“弋樓主,誰拔?”
他口中的弋樓主,正是“傾風樓”那位遠去多時不問江湖之事的另一位主事樓主,弋傾文。
“我來。”弋傾文想也不想地脫口道:“立秋你按住他肩,我按下刀子的一剎那,他身子會劇烈顫動,不能防礙到拔刀。胸前穴位經脈血管甚多,稍不留神就要傷到。”
“是!”
這時霜降已端來了燒開的水,燭光搖曳中是嬌好的女子嬌好的麗顏。
“霜降,你為他護住心脈,待我拔出刀你封住他胸口七處經脈,封血,直到真氣繞過一個周天方能停止。立秋,之後該怎麼做,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是……”
“是!”
兩人隨即一躍上床,弋傾文小心扶起施文然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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