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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一起,亦強亦柔,果真是應了那句天作之合。
思及此,再想到自己強硬的性格,他孤傲的個性,只能嘆氣,不知何時才能像這對偽父子真情人那樣修成正果呢?
雖然上面的人是皇帝,但資格愛子被盯著看了那麼久,宋江闕有些不滿地輕咳一聲,荊皓月這才從感慨中醒來,收回目光,單刀直入:“原慶國餘孽現在何處?”
“回皇上,那批刺客都依照皇上的吩咐,一個未留。”宋江闕頓了頓,“不過,微臣倒是抓了個同黨,微臣猜測,可能是負責聯絡,聯絡南宮初臣的人,所以留著他的性命。”
荊皓月點點頭,“問出什麼了嗎?”
“沒有,他的嘴很嚴。不論微臣用什麼嚴酷刑罰,他就是一個字都不說,看起來,應該是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
“人呢?朕親自去審審!”荊皓月勾起唇角,站起身。
有這個殘暴名聲在外的人物親自審訊,宋江闕求之不得,立即在前引路,不過卻體貼地讓不是打哈欠犯困的兒子先回房睡覺。
十字架上,一個渾身上下滿是傷痕、藤鞭、烙傷、甚至傷口潰爛,那黑衣素裝也早已破破爛爛的人昏迷不醒著。
隨手拿起刑具上的一個烙鐵,荊皓月走至犯人面前,用烙鐵抬起他的下巴,皺皺眉頭,難道朕弄錯了?
放下烙鐵,命令道:“弄醒他。”
立即有人將一盆水潑了過去,昏睡中的人皺著眉頭,呻吟著醒了過來,毫無焦距、毫無生氣的眼神在見到站立一旁正看著自己的荊皓月時,突然像見了殺父仇人一般,熊熊烈火立即燃燒了起來。
“昏君,暴君,狗皇帝,我要殺了你,放開我,讓我殺了這個狗皇帝,殺了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我要……”被點了穴的犯人再也發不出瘋狂的咆哮,但那雙眼睛依然緊緊地盯著荊皓月,恨不得將他吞噬下去一般。
暴君名聲在外,自是早已習慣這種辱罵與眼神洩憤,因此根本不為所動,而是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看了許久,才慢悠悠地嘆道:“可惜啊可惜!你家主子手頭上能用的人本就不多,此次你又落入朕的手中,不知日後他的安危該如何是好呢?正在焦急等待訊息的他遲遲見你不歸,又該是怎樣的不安呢?還有這一次行刺左丞相的那些原慶國人士,他們的性命又該如何處理呢?”
那犯人彷彿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驚恐地張大雙眼,愣愣地看著荊皓月。
荊皓月習慣性地勾起唇角:“朕知道,你們的一舉一動,朕,一直都知道。”
左丞相書房。
望眼看不出表情的荊皓月,宋江闕輕咳一聲,決定為君分憂:“皇上,微臣這次出征,咳咳,倒是學了不少能讓人說實話的方法。”雖然這些方法挺卑鄙的。
荊皓月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宋江闕說了什麼,兀自低頭冥思了半響,抬頭,吩咐道:“放了。”
“放了?放什麼……?”片刻反應過來的宋江闕驚訝地看著荊皓月,“皇上,這可是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就這麼放了不覺得可惜嗎?再說,如果讓南宮……?”在荊皓月微蹙眉頭的瞬間自覺地閉上嘴巴,這個皇帝雖然比自己小很多,但一旦決定的事情,絕不容許他人插嘴,即便明知是錯的。
興許是見宋江闕懂得看眼色,心情不錯,荊皓月竟然難得地替宋江闕解釋:“朕就是要讓南宮初臣知道,朕就是要打草驚蛇。”如果,蛇一直躲在洞裡,不被驚嚇出洞,自己又該如何捕捉?
宋江闕也是一隻老狐狸,瞬間便從荊皓月那邪笑中明白其中道理:“皇上放心,微臣一定會讓他離開得毫無破綻。”
滿意地點點頭,荊皓月轉頭看著宋江闕,語重心長地嘆道:“愛卿,朕知道小別勝新婚,不過,朕還是要提醒你,縱慾過度可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對於在下面的那一方。”說完,在宋江闕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不容易從千萬冰塊皇帝突然學會開玩笑中緩過神,抬頭竟然看到書房門邊倚著宋玉。
於是,經歷千辛萬苦才在房事上取得主動權的宋江闕又開始了與愛子長期而艱鉅的戰爭,而每每此時,宋江闕便會特別恨那個教會冰塊皇帝學會開玩笑的人。
因此,在春末夏初,天氣漸熱的時節,秦曉曦頻頻打著噴嚏。
彈指之間,春去夏來,已是仲夏時節,越明國的氣溫日漸升高,人也跟著煩躁起來。
七七四十九天,一天多月,總算有驚無險。
失神地望著窗外,南宮初臣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