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鈽摶蛔Ы�吮�洹�
李修一進門便把雲泥拉到椅子邊坐下,彎腰捧著雲泥的頭一臉深情:“小云雲,我知道,我平時經常欺負你,我心裡內疚啊,一宿一宿的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所以,我打算今日給你賠罪,怎麼樣,夠兄弟吧!”說罷自己也被噁心到了,不厚道的吃吃作笑。
雲泥輕皺著眉,作勢欲站起來,李修一悠悠道:“哎你說,師父要是知道你帶我來逛青樓,會怎麼想呢。”雲泥鬱卒的坐下,李修一便準備去乙間,末了還轉身回來補一刀:“也不知怎樣俊俏的姑娘才擔得起聿河第一的稱號,小云雲你可要好好消受哦~。”
雲泥皺眉垂目,李修一樂不可支的到了乙間,輕輕關上房門,徑直走到窗邊靠西面牆壁那處,畫舫的房與房間之間只是用木板隔開,雖裝飾的華麗典雅,隔音效果比泥牆石壁自然差遠了,窗戶又開的極廣,李修一靜立在靠西的窗邊,可以把甲間的聲音聽個大概。
原來李修一在路上混在戚家隊伍中,倒用銀子收買了一個戚家家丁,那小廝今日來客棧,便是告知今日戚奉中和幾位山南官員聚會在此。
乙間門前經過一些腳步聲,想是戚奉中一群人到了,大約有四五個人,各自寒暄客氣一會兒,又互相恭維了幾句,便聽見一聲音說道:“今年怕仍是萬里縣受災最嚴重,據說房屋田地基本淹完了,周邊幾個縣也多多少少受了些洪水,不過都遠不及萬里縣嚴重。”
戚奉中的聲音驚訝插話:“京中接到的快報說的是於慶縣,怎麼變成萬里縣了?”
之前的聲音回答道:“戚大人有所不知,這萬里縣的河堤是去年的河工總辦才修的,今年同一個地方被衝開,自然不好聽,就換個地方報上去。畢竟我們也是要辦實事。”
一年洪水都抵不住,想來修河堤,也不過是等水退了,僱點人搬些沙石袋子堵上缺口,做做樣子罷了。
另一個年輕一些的聲音說:“年年萬里縣都要遭洪水,想來遲早是要想辦法解決的。”
一個頗為蒼老的聲音高聲道:“林大人此話何意?這是河神的意思,我們能違背麼!”說罷哈哈而笑,另幾個聲音也笑起來。大家心知:洪水越氾濫在座各人腰包就越鼓。那年輕人估計也意識到自己一時說錯話,並沒有聽見他反駁。
又聽見戚奉中的聲音道:“萬里縣令呢?”
另一個聲音笑道:“方在賢那個老狐狸,汛期之前就舉家搬出萬里了,跑的比鬼攆著還快。萬里衙門就留幾個軍師衙役,也全是屬兔子的。哈哈。”
那個所謂林大人的年輕聲音又接過話,憤憤不平道:“說起來,方在賢做萬里縣令三年,怕是把棺材本都撈夠了,咱們在座還不一定有誰比得上呢。”
最開始的那個聲音又道:“萬里縣洪水,淹死的不計其數,沒有淹死的,多半也死於瘟疫了,就算能活下來,也不過餓死一條路。且不說周邊那些受災的縣,便是沒受災的縣,也斷不敢放那些災民進去,浪費糧食都不說,瘟疫傳染進去,上頭要責備失職,那就不得了。萬里縣的人沒幾個能活到領撫卹金,方在賢自然樂得虛報名額揀現銀。”聲音中略有責怪之意。
戚奉中的聲音又道:“如此說來,我只等洪水退了,去萬里縣將缺口堵了就是?”
那個蒼老的聲音意味深長道:“自然自然,只要肯花銀子,沒有堵不了的口。”眾人聽出他的言下之意又笑一場。
笑聲未落便聽見一些腳步聲,李修一暗自思肘,應該是作陪的來了,眾人應該不會再談公事。便等門外安靜後,推開門走了出來,細細思量,倘能拿到戚奉中的花費賬目,受賄證據,自然不愁給二皇子一擊。這也是自己讓謝西風做監督的原因。
邊想著邊推開丙間的門,卻不期然看到千年面癱沒情趣的雲泥竟然將一個人按在床上!
聽見開門聲,二人都轉過臉,一個臉露驚訝與懊惱,一個笑得頗為諷刺得意。
李修一邊默唸著我沒看見我沒看見,一邊低頭退了出去還很有道德的關上門。
卻不過一秒鐘,門“嘭”的一聲被破開,李修一站在門口,一手叉腰,一一手往裡指著,一臉幻滅的大叫道:“男的!你是男的!你竟然是男的!”
順著手指,床上那位鼎鼎大名的聿河第一,那確實是一個美豔的不可方物的男子,一身魅人的紅衣,怕是少有人能壓住,但這人隨意穿起,卻絲毫沒有宣兵奪主之色,反而如綠葉襯紅花,愈發顯得膚色如雪,極張揚的紅唇墨眉,更是第一眼就能牢牢鎖住人的注意,嘆這造物的神奇與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