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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看見主人離去,頓時仰頭長嘶,香逸雪走到它身邊,抱著它的脖子,喃喃地道:“原來你跟我一樣,都是被人遺棄的家夥……”
再進金番城,香逸雪找家客棧,安頓好馬兒,往侯爺府邸走去。
出了什麼事?府邸門口圍著很多人,香逸雪擠到跟前,只見府邸四周重兵把守,燈火喧騰人影晃動,一隊隊人馬從裡面走出來,一個滿臉流血的漢子,被人用鐵鏈子拖了出來。
香逸雪目光落到他臉上,竟是方才贈馬的漢子,被戳瞎的左眼鮮血直流,那人也看到他了,只是目光一掃,又跟不相識似的,轉過頭去!
士兵不停地用棍棒打他,邊打邊罵──淫賊、淫賊!
淫賊?香逸又恍惚開來,完了使勁捏自己下巴,最近下巴腫是有原因的……
那個把水省給馬喝的人,那個敦厚質樸的漢子,怎麼會眨眼變成淫賊?
稍晚一些,香逸雪潛進侯爺府,來到上次來的無花居。
腳剛落地面,幾個黑衣人冒出來,道:“小侯爺等你多時了!”
捂耳朵也來不及了,香逸雪無可奈何地嘆息,從此斷了當淫賊的念頭。
等等,小侯爺是誰?難道滄海玉繼承其父的封號?他也不過是侯爺的第七子,要在七子之中脫穎而出,繼承封號談何容易,更何況還是一身病軀。
賞菊臺,還沒到菊花盛開的季節,小侯爺命人弄來一院子絹花,一枝一葉栩栩如生,遠遠看去好似菊海。
滄海玉躺在藤椅之上,侍者替他擦完藥了,案邊擺著一杯白水和兩顆藥丸。他見香逸雪來了,便指著旁邊的凳子,道:“坐!”
那可是侯爺的賞賜,老候爺幾天前去世,皇帝讓他繼承封號,正是他的計策,幫皇帝除掉心頭之患。
香逸雪並沒理睬他的賞賜,而是徑直走到臺前,看著眼前氣勢磅礴的花海。
滄海玉嘴角浮現微笑,慢條斯理地道:“如何?”
香逸雪歪著腦袋,看了一會道:“黃色……”黃的耀眼,黃的炫目,黃得一塌糊塗!
滄海玉笑了,道:“有趣!”
看過他花海的人,只有眼前這個自稱淫賊的人,評價最為特殊。雖然那不是他想聽到的評價,但是作為堂堂的侯爺,他必須要有容人雅量。
滄海玉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看著花海,眼中卻是得意之色。
香逸雪道:“你身上的毒,解開了嗎?”
滄海玉微笑,道:“不勞費心,我自有解藥!”
毒蠍草的汁是他自己喝下的,苦肉計引來那人上鉤,解藥他當然一早準備好,個把月的功夫,身上的膿包就會結痂,脫落之後完好無損。
香逸雪望著那片嚇人的黃花,道:“你今天很高興?”
滄海玉哈哈一笑,笑聲是與他年紀不符的深沈,捏著香逸雪的下巴,道:“我知道你是誰,伸手跟臉蛋都不錯,你願意跟了我嗎?”
花海在眼前變得駭人,黃的誇張而扭曲,香逸雪笑容燦爛,道:“可惜,我今天不高興!”
一陣風颳過,臺上哪裡還有香逸雪的身影,黑衣侍衛上前道:“主上,要不要……”
滄海玉一揮手,淡淡地道:“不用,讓他去吧!”
回到華山,又是深夜,香逸雪偷偷摸摸上山,等被巡夜師兄抓到,他才猛地回神。
他跟師尊告假,本可名正言順山門進來,偏偏死性不改地繞道小路。
抓他的人,居然又是那個可惡的銀蘭,是上輩子跟他有仇嗎?
蘭之谷番外──3。混沌(四)
又是一個雨天,決鬥地點改在十里坡,香公子舉著雨傘翩翩而來。白眉子顧忌潭氏兄弟安危,不可能不來跟他決鬥,這次說什麼都要殺掉他!
涼亭中有一人,負手而立,背影如此熟悉。香逸雪狐疑地走過去,等看清那人背影,也愣在亭中,隨即又開始掐下巴。
那人緩緩轉身,眼神責備,語氣疏冷地道:“你鬧夠沒有?”
香逸雪瞪著他,半晌才道:“爹……”
他怎麼來了?是誰告的密?梅風?葉影?還是蝶兒?
亭頂異響,有人跳下來,竟然是賀蘭子!
他笑眯眯地道:“小公子,我來跟你告個別,多謝你的東海明珠!”
香逸雪迷糊了,賀蘭子,他該在去天雪山的路上呀?
賀蘭子看出他的迷惑,笑道:“我沒帶他們去天雪山,而是去了一趟香世山莊,就當是我還情給香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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