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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報仇?”
白眉子道:“會,家師討厭欺世盜名之人!”
但是,劍聖已經失蹤十年,就連白眉子都不能肯定,劍聖此刻還活在世上!
香逸雪道:“劍聖是盟主任滄浪的摯友,你說我若殺了令師,任滄浪會有什麼反應?”
做夢,能稱之為劍聖,豈是你能夠匹敵?就算你能破魔琴五劍陣,那也不夠劍聖一根手指頭!
白眉子淡淡地道:“他會不惜一切,殺你為家師報仇!”
香公子笑了,道:“你看,我只殺了兩個人,就成為你們眼中魔道,從此與全天下正道為敵!”
白眉子啞然,道:“與全天下人為敵?”
這,這是一種榮耀嗎?
香逸雪道:“那不是最終目的,那只是一種手段,以殺證道的途徑!”
白眉子皺眉道:“殺戮天下?”
香逸雪道:“那只是世人之眼相,你這樣說也無不可,殺戮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人對死亡的恐懼。若我能消除這股恐懼,死亡就不再可怕,甚至令人心生嚮往。”
白眉子怔了怔,罵道:“瘋子……”
香逸雪合上眼簾,平靜地道:“理念不同,我證我道,你行你路,各不相干!”
白眉子道:“我會阻止你……”
這話說得大了,且不說他傷上加傷,就算渾身沒有傷,想要取勝恐怕也不容易!
香逸雪和氣地道:“嗯,那要先把藥喝掉,否則你連房門都出不了,又該如何阻止我呢?”
“……”
香逸雪道:“你安心養傷吧,譚氏兄弟還在我手裡,下一個雨天,我會來取你的命!”
烈日炎炎,道邊驛亭,香逸雪坐在亭內發呆,直到一個高大壯實的漢子,牽著一匹雪豹子走進亭子,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好精神的馬兒,碗口大的蹄子,鬃毛一溜雪的白,雖然長途跋涉渾身泥塵,卻掩飾不住那股子精神氣兒。
香逸雪被馬吸引了,他並不懂相馬,卻也看出這是一匹好馬。
漢子解開水囊,給馬飲水,又放開韁繩,讓那馬休息陣子,看得出他也是愛馬之人。
香逸雪扔過去水囊,漢子抄手一接,果然是個練家子!
漢子抓著水囊,迷惑地看著他。
香逸雪微微一笑,道:“你的水都給馬兒了,大熱天的趕路,哪有不渴的道理,不嫌棄的話,就飲兩口吧!”
漢子愣了一下,抱拳道:“多謝小哥!”
倒是個直爽人,漢子拔開塞子,咕嚕嚕地喝了幾口,抹了一下嘴唇,又將水囊雙手奉上。
香逸雪瞟著他的馬,笑道:“好馬,多大了?”
漢子看著馬兒,苦笑道:“快三歲了,好是好,就是性子太烈,會踢人!”
香逸雪好奇地道:“性子烈?”
說著,他起身走過去,漢子提醒道:“小心它踢……”
香逸雪走到馬兒面前,伸出手去,掌心託著甜果子。奇怪地是,那馬居然把頭湊過去,張口啃掉甜果子。
漢子驀然瞪眼,驚奇地看著,道:“小哥……”
香逸雪微微一笑,摸摸馬背,道:“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它喜歡我的味兒”
他的身上,常年帶有雪蓮花的清香,那是一種人畜皆愛的味道。
漢子沈思一下,暗啞地道:“小哥,我看你也是愛馬之人,這馬……我送給你!”
啊?香逸雪愣住了,轉身看著漢子──他把自己的水都省給馬喝,看得出他很心疼這匹馬,怎麼又捨得把它送人?
漢子抱拳,道:“它叫踏雪,不挑食,早晚喂根胡蘿蔔,它就很高興了!”
香逸雪眨眨眼睛,又開始掐自己臉蛋,自言自語地道:“我在做夢?”
這回夢到一匹馬,雖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卻也跟天上掉下來的差不多。
漢子眼神黯然,道:“我要去辦些事,不能顧到它了,踏雪的性子烈……”
香逸雪打量半晌,道:“我明白了,你是在託孤!”
對方怎麼這樣講話,漢子驚訝地道:“我,我不是……”
話說一半,漢子發現自己就是這個意思,原來他還沒有小哥來的爽快!
香逸雪道:“你放心去吧,馬兒我先替你看著,等你辦完事情,到華山來找我,我叫香逸雪!”
漢子苦笑不語,最後一次摸摸愛馬,又衝著香逸雪一抱拳,轉身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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