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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的時間還多。
還有最小的一位師伯,傅千尋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只聽說他早年行為不軌,逐出師門不知去向。
時值歲末,俗家弟子全部回家過年,銀蘭非沁等武功不錯的弟子都不在山上,只乘一些無家可歸的三代弟子,都是從小在師門長大的孤兒,還有一些是為祭祀大典而臨時招募的祭祀弟子。
這些弟子資質較差,手底功夫平平,強敵面前過不了三招,上場也只是白白犧牲。偌大華山,山門空虛,竟然無人能夠應戰!
傅千尋靜靜地站在雪地裡,與那持刀男子冷然對視,他在等待最好的時機,一擊就中的機會。
北風呼嘯,雪花抱團,烏雲遮日,天地慘淡。雪地上的人,握著兵器的手,蒙上一層薄雪。
遠處山顛,陰雲碰撞, 閃電劃空,好個冬雷炸響!
黑馬受驚,揚蹄嘶鳴,讓對方稍稍分神,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傅千尋心念轉動,日月劍脫手飛出,劍奪那人咽喉。
高手博命,一招而已!
男子後退數步,手中彎刀擱開寶劍,眼中多了一份欣賞!
對方劍術不差,但傷了氣門,雖是上成招式,卻輸在內力之上。
須臾,日月劍似長了眼睛,轉了一圈再次襲來。
男子不會再給他二次機會,手中彎刀一閃,藍色圓弧躍過劍鋒,搶先劃過對方頸項。
傅千尋頸項一涼,熱乎乎液體流出,緊接著胸口被白光射中,巨大的道力撞得他仰面倒下。
日月劍飛回來了,插進他自己的胸口,就算沒有這一刀,他也會死在自己的劍下!
邪蘿慢慢走到他身邊,只見那人怒目圓睜,嘴角涎血死不瞑目。
邪蘿腳尖輕輕一勾,頭顱空中旋轉,最後落進男人手中布袋。
斷頸處鮮血汩汩,雪地裡的無頭屍身,看起來詭異非常。
男人收起人頭,轉身便走。
邪蘿還站在屍身旁,看著蜿蜒流出的猩紅,冷臉道:“我討厭流血。翠羽每天殺這麼多人,死後肯定會下地獄。”
翠羽頭也不回地道:“可是你不討厭花錢,加上今晚這筆買賣,又可以讓你玩個十天半月。”
女子嫣然一笑,輕提錦緞羅裙,邁了幾個碎步,往男人身邊趕去。
翠羽有意無意地放慢腳步,等女子上來挽手同行,好似恩愛夫妻一般,牽手依偎向南而去。
臘月十五,大運河,成橋碼頭。
流風迴雪,鶴鳴九!,河邊泊著一條鳳頭船,船頭上打著五鳳船行的旗號。
這條船有些奇怪,寒冬臘月,舵手們不坐在艙裡取暖,而是坐在舷邊持槳待發,老刀把子蹲在船尾喝著燒刀子,時不時瞄著岸邊的小道。
岸邊的四角茅亭,一位端莊秀美的女子,走來走去神情焦急,眼睛始終盯著道路盡頭。
老刀把子在船上吆喝道:“笑妹子你歇歇腳吧,亭子裡就這點地兒,你老是晃來晃去,頭都被你晃暈了。”
笑依晴不好意思地笑了,隨即又愁容滿面地道:“我和無涯約好在此碰頭,一個時辰都過去了,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老刀把子喝了口酒,喳巴著嘴道:“大妹子寬寬心,月無涯的乾坤圈,不出手則罷,一出手驚鬼神。惡徒們早就聞風喪膽,逃命還來不及,哪敢去惹他!”
笑依晴抿著唇兒,柳眉緊皺,一副擔心的模樣。
老刀把子又悶了兩口酒,勸慰道:“我估計路上耽擱,等會兒準來!”
笑依晴柳眉緊鎖,昨夜做了噩夢,夢見月無涯渾身是血雙目圓瞪,嚇醒後一身冷汗!
夢是那樣真切,總覺得是不祥預兆,莫非路上真出意外,月無涯的魂魄託夢給她?
笑依晴越想越怕臉色發白,呼吸困難頭暈目眩,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望著空空的鄉道發呆。
好歹也是練過武的人,怎麼這點定力都沒有了?笑依晴不自禁地撫摸腹部,浮起一絲苦笑。
無涯,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已經懷了你的骨肉……
午時三刻,鄉道盡頭,斗笠人駕駛黑色馬車疾馳而來,兩匹蒙古馬並駕齊驅,翻掌亮蹄踏飛蘆雪,眨眼來到橋頭。
沒等笑依晴走出亭子,斗笠人!馬銜環,翻身飄落,對笑依晴道:“師妹,月無涯來不了。”
來人八尺昂長劍眉虎眼,髯須及胸威風凜凜,正是笑依晴的師兄怨青平。
笑依晴的心往下沈,迫不及待地道:“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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