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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往何方?”
少年無所謂地道:“東南西北,四海遨遊!”
明早出了城門再說,看香少的心情,看道上情況,走到哪裡算哪裡!
蓉公子皺眉道:“你跟師門的人辭行了嗎?”
少年聳肩道:“不用了,明日起我不再是上官素的弟子,嫡傳弟子的頭銜還他,我不稀罕!”
蓉公子沈吟道:“那令尊那邊……”
少年淡淡地道:“算算時間,書信明天就會送達山莊,以後每年的歲末,我會送信報個平安,反正他們也不喜歡看到我。”
蓉公子抬起眼簾,道:“你為何這樣說,天下那有不疼子女的父母?”
少年道:“爹爹眼中只有乾爹,我嘛,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蓉公子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眼前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少年,也只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孩子。
少年揚著眉毛,玩世不恭地道:“別誤會,我也很喜歡乾爹,只是他們彼此相愛,不喜外人打擾。”
爹爹總是喜歡待在馨雅閣,因為乾爹住在哪裡,馨雅閣不給外人隨意進出,就連他這個山莊少主,也算是在外人之列。
沙漏流盡,子夜來臨,又是新的一天。少年決意脫離過去,這一次會是怎樣開端?
少年從懷中取出一物,道:“送你!”
蓉公子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本琴譜,泛黃紙頁邊角缺損,上面寫著留春令•;寒露千宵,看來是一本失傳已久的古譜。
香少扶著額頭,輕鬆地道:“金銀珠寶你不愛,地契田產你也不愛,我送你的東西,除了琴譜也並未見你喜歡其它。琴譜是一個和尚給我的,他說我跟佛有緣,要我隨他出家修行。我給了他五百兩銀子,又跟他聊了一會兒,他也就不提修行之事了。”
蓉公子翻開扉頁,正在看序言,就聽到樓外傳來驚呼,估計是有人來鬧事。
風月場所有人鬧事實屬平常,客人喝醉大打出手,有時候只是一言不合,有時候是爭搶姑娘,但很快就會被抱月樓的老鴇擺平。
蓉蓮對此習以為常,直到一個鼻青臉腫的護院衝了進來,說外面來了一位白衣少年,指明瞭要找香少決鬥。
蓉公子驚奇,香少交遊廣泛仗義疏財,狐朋狗友三教九流,卻還沒見他跟誰結過仇。
香逸雪從榻上起身,伸了個懶腰,愉悅地道:“哈,樂趣來了!”
第八章
抱月樓前,白衣少年手按寶劍怒上眉梢,看似殺氣騰騰,眼底卻是藏不住地失望。
走廊另一端,錦衣少年懶洋洋地走出,摺扇輕搖舉止輕浮,吟誦著淫詞豔曲,道:“淡勻妝,固施妙,只為五陵正渺渺。雪上胸,任君咬,恐犯千金難買笑。”
對方輕浮的舉止,放浪形骸的言語,讓白衣少年怒不可遏,罵道:“我沒想到你如此卑鄙,故意囤積藥材,利用師傅來要挾我。你我之間的恩怨,為何要牽扯到他人家,你的所為令人不恥!”
當初瞎眼的人是他,才會用血來替他驅毒!那雙看似明亮的眼睛,實則汙穢不堪,跟它的主人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香少笑眯眯地道:“卑鄙無恥下流,罵來罵去都是這幾個詞,你就不能換個大義凌然的說法嗎?今日換了是我,我會一本正經地對你說‘師弟,你囤藥嫖妓殘害同門,欺師滅祖敗壞門風,今夜我就要替師尊清理門戶’你聽,多麼冠冕堂皇正義凜然的話語,正好配合你的俠義風采,只要你自己不講明,誰又能聽出你心中私憤呢?”
白衣少年失望之極,拔劍出鞘,道:“出招吧!”
香逸雪抬頭望月,壞笑地道:“稍等一下,你不想要紅燕花和白粟果了嗎?”
白衣少年面無表情地道:“你想如何?”
香逸雪笑道:“我是生意人,自然是要跟你做生意。你陪我一夜,這兩味藥材都送你,足夠逍師叔用一輩子!”
白衣少年冷笑一聲,猝然出手,劍氣如鴻。這一次,他不會上當受騙,花言巧語對他無用!
白光劃過,劍星一瞬,白衣少年直取對方脈門,先將人擒下再說。
扇面迴旋,錦衣少年擰腰錯布,勉強避開劍鋒,卻被削去一截衣袖。
一出手就落下風,香逸雪嘖嘖兩聲,嘴上不饒人地道:“哎呀呀,看你長得細皮嫩肉模樣標緻,動不動就拔劍殺人,真不愧是劍莊出來的武夫!”
白衣少年並不多言,跟著第二招施來,對方嘴巴皮子厲害,手上功夫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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