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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也在打量他們,只不過眼中盡是不屑與輕蔑。
雙方對峙片刻,白衣少年率先開口,冷冷地道:“行刑吧!”
說完,他轉身背對三人,腰桿筆直,氣勢凜然。
背後響起嘲笑聲:“哎,誰說鞭刑非得打在背部?在我們武當派,鞭刑可以打在臉上!”
不明白對方意圖,白衣少年慢慢回過身來,目光打量對方。
說話的是中間的少年白湘水,年紀與白衣少年相仿,是來華山做客的武當弟子,與華山二少香逸雪、梅風氣味相投,三人整天黏在一處吃喝玩樂。
三人還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不守規矩的頑劣弟子,香逸雪梅風數次違規下山,被白衣少年巡山之時擒拿,後來又加上一個白湘水,因此與這三人接下樑子。
白衣少年目光掃過執扇少年,眼中再無任何波瀾,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當年的蘭已經死在晶曦崖下,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只是他們的師兄銀蘭。
一個從不與其他弟子往來的駐山弟子,一個冷傲得不近人情的銀蘭師兄。
本來他們不會再有交集,可是因為巡山的事情,屢犯山規的香逸雪,屢被巡山的銀蘭撞到,彷彿老天爺刻意要把他們湊到一塊。
不過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香逸雪並不知道銀蘭是誰,並對他討厭至極,甚至聯合外人來整他。
華山行刑怎容外人插嘴,對於白湘水的恐嚇,白衣少年投來不屑的目光,連開口的慾望都沒有。
白湘水不滿地翹起嘴角,對方沒有露出他渴望看到的驚恐,惡毒地道:“你們說他這麼俊俏的面容,經得起三鞭嗎?”
香逸雪並不回答,搖著扇面抿唇邪笑,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自上崖開始,便落在銀蘭師兄的身上。
目光中三分嘲弄,三分調笑,還有三分漫不經心,他總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樣子。今夜行刑之人是梅風,他只是來看熱鬧,看這個被公認為華山新秀的師兄好戲。
空中一道響雷,梅風抖開手中長鞭,在銀蘭耳邊兩寸的地方,劃了一道漂亮的弧形。
銀蘭睫毛抖動,眼眸慍怒,對方不觸及身體的恫嚇,令他想起車伕的鞭子打在騾子耳邊的舉動,這是一種侮辱!
白湘水嘻笑道:“求我吧,求到我心情爽快,我會讓梅風的鞭子落在你的屁股上,或者是你想要的部位!”
銀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怒叱道:“粗俗,華山行刑豈容外人多嘴!”
白湘水一怔,齜牙咧嘴地說:“梅風,照著他的臉給我抽,三鞭全抽在他的臉上,我要這張臉成為絕唱!”
天,沒看錯吧,銀蘭竟然還在冷笑?
換了是白湘水,若有人要毀掉他漂亮的臉蛋,此刻肯定是涕淚滿青衫!
梅風眨眨眼睛,舉著手中的鞭子左比右劃,皺眉道:“晃的厲害,打不中呀,香小子你來!”
香逸雪似笑非笑地道:“咦,梅師弟打不中,難道我就能打得中嗎?華山弟子之中,就屬我準性最差,我若稱倒數第二,無人敢稱倒數第一!”
如此丟人的事情,被他款款道來,好似一件榮耀的事情,就差沒送他一面錦旗。
好個恬不知恥的人,銀蘭冷笑,真是丟了華山派的顏面!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笑容被香逸雪看在眼裡,忽覺內心極度不爽。
這年頭能讓他不爽的人並不多,偶爾冒出一個不識趣的,下場通常都很悲慘。
乘著對方不備,香逸雪出手如電封住銀蘭穴道,搖著扇子笑道:“好了,他不能亂動,梅師弟,你可以開鞭了!”
對方點穴手法倒是不賴,銀蘭驚覺不妙,怒道:“解開,何必多次一舉?既是我誤了朝會,我自當領罰,你們只管行刑,我不會反抗!”
香逸雪笑得燦爛,溫和地說:“你會誤朝會,是因為有人往你房裡吹了迷香,讓你多睡半個時辰!”
最初的狐疑和震驚過後,銀蘭恢復冷漠表情,平靜地道:“是你所為?”
香逸雪看著自己的朋友,道:“咦,我方才有說是我嗎?”
梅風挖耳朵,抬頭看月亮、看星星,看山谷。
白湘水搖頭,誠實地道:“我只聽到你說有人!”
銀蘭冷若冰霜,叱道:“卑鄙!”
師兄弟之間為一點私怨,竟然連迷香都用上了,不知他們是心胸狹窄眥睚必報,還是閒得無聊沒事找事。
香逸雪烏溜溜的眼珠掃過他的臉,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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