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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逸雪似條魚精,很快就竄出水面,手裡提著一串黑烏烏的東西,用細細長長的水草系綁。
不等銀蘭開罵,一捆子河蚌遞到他眼皮底下,香逸雪假裝沒看見銀蘭怒容,若無其事地道:“蘭,村口的阿伯說,這個天的河蚌最好吃,沒有螞蝗和血蟲。你不是最愛吃河蚌嗎,我們今天中午就燒臘肉河蚌湯,我親自動手為你做湯!”
香逸雪眨著長長睫毛,魅惑眼神淺淺笑意,好似春風化雨,翛然抹去不諧之音。
銀蘭長著嘴巴,瞪了他半晌,終究還是沒罵他,明明知道那人就是貪玩,但那一捆河蚌又讓他開不了口。
唉,算了,回去逼他喝薑茶吧!
香逸雪把魚和河蚌洗殺乾淨,銀蘭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摸了摸那人額頭,也沒發燒跡象,想著薑茶還是不能免,莫等咳嗽才覺得遲。
回到家已經是正午,一般鄉鄰人家早已吃飯,但對起得比較晚的香逸雪來說,一天的生活統統往後延遲。
雖說君子遠庖廚,不過兩個隱居在鄉野又沒請傭人的男人,也只得自己生火做飯。
銀蘭是不敢真讓香逸雪去炒菜,這個挑剔得厲害的人,炒出來的菜匪夷所思,好似他不是中原人士,不僅食物搭配得稀奇古怪,就連味道也是豬狗不聞。
去年中秋之時,香逸雪在灶臺忙了半天,端出一盤盤色澤明亮的菜餚,好看得炫人眼目,嘗過之後又讓人目瞪口呆。
世間竟有如此好看又難吃的菜餚,銀蘭發誓不讓那人再糟蹋原料,此後香逸雪專司切洗燒火的雜務。
後門口開了一塊菜地,種了些蔥蒜青椒、菊葉蠶豆之類的蔬菜,在香逸雪的伺弄下居然長得有模有樣。銀蘭說要做紅燒鯽魚,香逸雪便去掐些小蔥,又摘了幾個青椒,洗淨切好,再用盤子裝著備用。
一切都準備停當,鍋鏟子遞給銀蘭,香逸雪坐到灶下生火。他剛開始生灶火要老半天,自己還被煙嗆個半死,現在已經做得很順了,火苗很快就竄了上來。
油鍋燒熱之後,銀蘭把魚和姜蔥一齊放進去煎,擱了些料酒醬汁黃糖,又加了些水進去燒煮。等魚兒快收湯的時候,再將新鮮的青椒放進去,一道微辣的紅燒鯽魚就做好了。
銀蘭的廚藝也是普通,紅燒鯽魚也就家常水準,香逸雪對這道菜從未挑剔過,只要銀蘭做紅燒鯽魚,他便吃得不亦樂乎。
鯽魚用盤子裝起來,捂在熱水鍋裡,等其他菜燒好一塊吃。
香逸雪動作麻利地將魚鍋洗刷乾淨,再往鍋裡倒了些油,將一盤切成薄片的臘肉遞給銀蘭。
銀蘭先將臘肉倒入鍋中油煸,待肥肉出油時將河蚌倒入鍋中翻炒,嗤嗤啦啦的炒菜聲伴著滿廚房的臘肉香味,讓人不由得感到腹中飢餓。
加水沸煮了一段時間,開啟鍋蓋湯已經變成乳白色,銀蘭示意他灶火可以熄滅了。
香逸雪把火滅掉,把燃燒一半的木炭夾出,潑了水放在後門口曬乾,留著冬天放在暖爐中用。
香逸雪洗淨了手,銀蘭已經把碗筷擺好,一道紅燒魚和一道河蚌臘肉湯,二人二葷足亦。
鯽魚肥美,青椒味鮮,河蚌臘肉自是沒話可說,二人邊吃邊聊,胃口大增,相互對望,平淡滿足。
午飯之後,銀蘭習慣小憩,一般要睡半個時辰。
香逸雪通常不睡,或是上山砍柴,或是溪邊擔水,或是給菜園鋤草澆水,或是去河邊洗刷東西。
家裡重活也就這些,銀蘭再怎麼強健,也是廢去武功之人,香逸雪讓他照顧自己的同時,悄無聲息地將重活攬下,就連銀蘭也沒有察覺,家裡究竟是誰在照顧著誰。
銀蘭醒了,神情氣爽地走出臥室,一眼就看到香逸雪坐在紫藤架下看書,心頓時安定下來。
午後微風輕撫,吹動那人額前秀髮和腿邊長袍,美逸得讓人怦然心動。銀蘭正看著出神,卻見香逸雪從書上抬起頭來,四目相投情意迥然。
銀蘭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香逸雪放下書卷,華華麗麗地向他走來……
直到被人抱進臥室,銀蘭才覺察危險,被抵在床和那人之間,逃無可逃的被人進入,迎接一波又一波的激情。
晚飯自然不用吃了,銀蘭一覺醒來次日五更,香逸雪摟著他睡得香甜。
雖然那人是在上位,事後還要下床燒水、清潔身體和更換衣物,睡得自然比銀蘭晚些。
這會子想讓他起床是不可能的,昨天說練劍的話,自然又是白說了。
借著黑暗的籠罩,銀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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