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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既然宣了唐探花明日自辯,是非定論到時自會清楚。我兒已經由皇上賜婚定給了唐探花,不管他姓唐姓方,都是我的兒婿,我靜王府絕不會做出悔婚之事。李夫人,我們還是繼續吧。」
其實李夫人也是好意,她是怕靜王府到時反悔下不來臺,再遷怒到唐正言和她李家就不好了。誰知靜王妃竟是毫不在意,還要繼續小定之禮,那她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從本心裡講,她還是很喜歡侄子李肅的這個得意門生的,若是有靜王府在後面保駕,對唐正言來說也多了一層保障。
於是她也不再多言,笑呵呵地與靜王府行了小定禮。
回到丞相府後,李夫人將今天的事情和丈夫一說,李成海摸著鬍子笑道:「唐正言這小子有福氣啊。」接著語氣一冷:「明知他是我李家的門生,還敢出手,老夫倒要看看是誰在後面推波助瀾。」
葡萄聽說此事吃了一驚。他擔心唐正言,便去求父親讓他出門。
北堂曜月並非不通情理之人,他覺得這個時候正是讓兒子與唐正言培養感情的好機會,畢竟二人定親是在那種情況下發生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誰能保證唐正言當時不是受色慾的影響而喜歡上葡萄的?淺薄的感情基礎無法承受太多的考驗,正如他與東方昊曄。當年如果不是東方昊曄不離不棄地追逐著自己,自己又如何會以同樣的感情回報他呢?
所以北堂曜月很大方的答應了兒子,還安排了馬車送葡萄去看望唐正言。
葡萄來看唐正言的時候,唐家剛剛吃過晚飯,唐正言正在考察兩個弟弟背書,見他進來,兄弟三人都是有些吃驚。
唐正禮很知趣,嘿嘿一笑,拉著唐正義走了。只是他雖笑著,眼底還是流露出一絲擔心之意,深深地望了那二人一眼。
葡萄沒有留意,他的眼裡只有唐正言。待他們走後,便迫不及待地撲過去抱住唐正言。
「唐大哥,你最近怎麼樣?你不要擔心,父王和爹親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唐正言拍拍他的背,微笑道:「我知道。不然岳父嶽……嗯,大人不會同意我們定禮的。」
他對北堂曜月實在叫不出『岳母』二字,突然發覺這是個問題,以後該如何稱呼兩位岳丈啊?
葡萄皺眉,擔憂地道:「唐大哥,你到底姓唐還是姓方啊?能告訴我嗎?」
唐正言一笑,拉著他坐下,道:「為何不能告訴你?我們即將成為夫妻,自應該坦誠相見,你不怪我隱瞞就好。」
葡萄聞言,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自不會怪你,咱們算扯平好了。」
他指的是當初騙唐正言自己叫『方亭』,隱瞞身份一事。
唐正言一想,不由噗嗤一笑,感嘆道:「看來咱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葡萄聽了這話歡喜,在他臉上啵了一口。
唐正言臉上一紅,咳嗽了一聲,道:「說正事。」
他摩挲著葡萄的手掌,緩緩道來:「那御史沒有說錯,我原本姓方,是福州方家的嫡長子。我祖父當年在朝為官,外祖父是翰林院的五品大學士唐清堯。二人是知交好友,祖父便為我父親定下了母親,與外祖父結下了娃娃親。當時我祖母未曾隨祖父在京赴任,而是留在老家照顧曾祖父母。我祖母孃家姓申,家道中落,祖母只有一個哥哥,因病早亡,留下一子一女。那女兒申氏是我父親的表妹,祖母原想將這位申表姑許配給我父親,因此自幼將申表姑接到方家撫養。後來知道祖父為父親定了唐翰林的女兒,很是不情願。」
後面便是一連串狗血的故事。唐正言之父方之海比他母親年長四歲,在他母親十五歲及笄後,便奉祖父之命成了親。奈何方之海自幼與那位申表妹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又有祖母從中撮合,在唐正言母親嫁過來的第二年,便納了那位申表妹為良妾。
彼時唐家也已家道中落。唐清堯在女兒出嫁前就去世了,他只有這一個女兒,臨終前託好友好好照料,方子建一口應承。這也是為何唐正言的祖母申氏可以在兒子娶妻的第二年就不顧丈夫的反對,給兒子納了侄女為良妾的緣故,實因唐家已經無人可為唐氏撐腰。
好在唐氏肚子爭氣,進門當年就懷上唐正言,第二年就生下了這個嫡長子。且有公公方子建護著,這才在方家有一立足之地,並於數年後又生下唐正禮。只是在方子建去世後,唐氏的地位便急轉直下。
唐正言的祖母偏心侄女申氏,那申氏又甚會挑撥離間,表面一副柔弱無依的模樣。唐正言之父方之海對她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