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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卿辭這大理寺少卿的氣勢,可不是這些鄉野村民能夠抵擋的,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囁嚅的看著關卿辭,不敢說話。
關卿辭掃視一週,”你們威逼朝廷命官,是想造反嗎?!”
造反?!一聽到這個字眼,村民們頓時都慌了,他們雖然信這些神啊鬼的,但造反可是大罪,是萬萬不能提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嚇住了,唯有村正的兒子李茂定了定神,上前道:”大人,您太過言重了,我們只是覺得,劉福、王有利等人明顯的是自殺,就不勞煩大理寺出馬了,我們也想盡快恢復平靜,鄉親們也好儘快回去耕作不是。”
”自殺?”燕三白聞言,撥開零丁和章琰走到前頭,一雙星眸直直的盯著李茂,”你確定他們是自殺?”
李茂朗聲道:”當然,張慶和王有利都是上吊死的,劉福估計是上山時不小心掉進了溪水裡淹死了,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那狐妖一事你如何解釋?”燕三白不驕不躁,一雙星眸亮堂堂的,彷彿能照到他心底,叫人心裡不安起來,好似都被他看穿了似的。
李茂就有這種感覺,他急忙道:”我大青鄉自古以來就有狐妖的傳說,這次一下子死了三個人,他們一定是因為對狐妖不敬,所以才會受到狐妖的懲罰!”
”哦?”燕三白的目光陡然犀利了起來,”那照你的意思說,狐妖的地位比當今的真龍天子都要高了?”
李茂目光一凜,”我可沒有這樣說,你這是栽贓!誣陷!”
燕三白輕笑,”在下如何汙衊你了?這天下,是當今天子的天下,大青鄉便是當今天子的大青鄉,如今這裡出了事,陛下派大理寺來查案,是他權利所在,你們卻為了區區一個子虛烏有的狐妖企圖把大理寺之人驅之門外,難道不是對陛下的大不敬?在你們心裡,難道不是覺得狐妖的地位比陛下更高?”
燕三白一連幾個反問,把李茂給問住了,你你你了半天,卻找不到何時的話來反駁,只得氣惱的指著他,”你這是栽贓!汙衊!其心可誅!”
關卿辭原本嗓子眼裡憋了一股氣,如今看這情況,倒是抱臂旁觀起來。
燕三白混不在意,依舊是雲淡風輕溫文爾雅的模樣一人,立於所有人面前,”你們將狐妖之事置於陛下管轄之上,乃是不忠。接二連三有人死亡,你們卻企圖把所有的過錯全推在死者身上,而不去追查真相,這是不義。劉福等人與你們同出一源,往上數幾代便是一家人,你們不顧先祖,如此草率的處理他們後人之事,乃是不孝。如此,不忠、不義、不孝,你們還有何臉面,有何立場來阻撓大理寺辦案?”
燕三白看似溫和無害,可是隨著他的話,氣勢迭次上漲,讓所有村民心裡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不忠不義不孝,這是何等誅心的罪名,尤其是不孝,村民們如此耗費心力的供奉著祠堂,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對祖先不敬,可是燕三白便是把這頂帽子扣在了他們頭上!
李茂不由的漲紅了臉,一半是氣的,一半急的,”鄉親們,你們不要聽信此人妖言惑眾!他是在誆騙你們!”
誰知燕三白又是輕飄飄一句,”在下乃陛下御賜第一俠探,你質疑在下,等於質疑陛下。”
其言下之意是——你想造反嗎?
燕三白可是文狀元,不說經義,就是口頭功夫也是極好的,只是他平時不願與人多爭辯罷了。而李茂他們呢?再怎麼冥頑不靈,再怎麼聽不進去道理,終究只是這大青山腳下沒見過多少市面的鄉民,連之乎者也也不會說,哪裡是燕三白的對手。
再說下去,就真被說成造反啦!
”我們走!”李茂終是一甩袖,氣鼓鼓的走了,其餘人也紛紛散了,頗有股落荒而逃的感覺。
大理寺的人看在眼裡,不禁嘖嘖稱奇,燕俠探,真的很厲害啊!
關卿辭也是對他刮目相看——這燕三白不僅性格易相處,原來嘴皮子功夫也如此了得。
燕三白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同時又想著,如果李晏在此就好了,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出馬,一個洛陽王,一張嘴,橫掃一大片。
”村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估計這還只是前菜,他們一次不成功,肯定還會想辦法再趕我們出去。”回到屋內,燕三白思忖了一下,道:”我們得儘快把這些事情查清楚。”
”他們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啊,我們也不是吃飽了撐的,大老遠跑來幫他們破案,他們倒好,居然想辦法趕我們走。”零丁不滿的說道。
燕三白卻和關卿辭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