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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外逍遙,忒不厚道。”
聞言,李晏瞅著潘達,喝過酒之後的丹鳳眼裡流光溢彩,“你幾時見我厚道過?”
“這是值得炫耀的事嗎?”潘達在幾人中個頭最矮,但卻最圓,發起怒來也頗有喜感,只見他一拍桌子,“罰酒!你上次走時將我要上交學堂的詠史詩換成情詩,害我被我爹一頓胖揍的仇我還沒忘呢!”
“噗……”楚雲樓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午子英便睜著雙勾魂的桃花眼,道:“你們不知道,那日恰好是一貫以嚴謹出名的葛夫子上課,當堂把那詩唸了出來,還沒念到那句‘奴心切切’,葛夫子的臉就綠了,抄起戒尺就追著達子打,哈哈哈哈……”
“你還笑!”潘達真是羞憤難當,跟李晏還有這群沒良心的做朋友簡直就是他一輩子的失誤。
但李晏笑得更肆意,沒一會兒就把潘達氣得臉都紅了,直嚷嚷著要李晏罰酒,這不正好落了李晏的下懷麼,他什麼都不怕,還最喜歡喝酒。
但潘達又瞄上了燕三白,“大俠你怎麼不喝呢?這可都是楚大爺的珍藏啊,今天沾了某人的光,不喝白不喝。”
燕三白哪知戰火會燒到他身上,便小啜了幾口。潘達是個愛起鬨的,哪裡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在他看來,大俠嘛,那都應該是海量!喝酒都拿斗大的碗!必須的!
“這可不行。”不等燕三白婉言拒絕,李晏就奪過了他的酒杯,一仰頭,喝乾了杯中酒,“他不勝酒力,誰想喝,我奉陪。”
燕三白:那是我喝過的……
“嘿,難得見你如此仗義,來來來,我與你大戰三百回合!”潘達興奮的給自己倒酒,一杯接著一杯的跟李晏拼,午子英也被拉著一起。
這時,去換衣服的鶯哥兒回來了。燕三白只看了一眼,便怔了怔——眼前這位眉清目秀還帶著一股子書卷氣的,當真是方才的嬌俏姑娘?
鶯哥兒落座,道:“不認識了?”
燕三白自覺失禮,搖搖頭,“在下只是想,公子不論穿什麼,都很合身。”
“這句話我喜歡。”此時,鶯哥兒的聲音也變成了乾淨的男聲,“你隨清河叫我鶯哥兒就可以了。”
燕三白笑著點頭,不一會兒,潘達這個打腫臉充胖子不出意外敗下陣來,午子英也有些發怵,不顯山不露水的楚雲樓就頂了上去,跟李晏交杯換盞,就沒一個紅了臉的。
鶯哥兒臉上頓時露出不耐煩,站起來,抄起一個酒壺砰的一聲扣在桌上,“一小杯一小杯你們難道都是娘們兒嗎?是男人就一壺一壺的喝!”
嚯,什麼書卷氣,什麼眉清目秀,全跑沒影兒了。
李晏挑眉,楚雲樓也挑眉,相視一眼——幹!
興許是故友重逢的喜悅太大,今天的李晏萬分豪爽,與楚雲樓你一壺我一壺,壺中滿滿的都是男兒意氣。鶯哥兒挑起了由頭卻不參與,看到零丁在一旁拽著趴在欄杆邊緣的潘達,走過去,手勁大的一把把人拉到了地上坐著。
“不會喝就別喝,你是想去跳樓嗎?跳了樓明兒楚大爺還得給你洗地。”
潘達醉醺醺的傻不愣登的看了他許久,忽的就掩了面,好不委屈,“你都只關心楚大爺,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呢?你不覺得我是最慘的那個嗎?”
鶯哥兒蹲在他面前,道:“是啊,長得最慘。”
潘達真的要掩面而泣了。
燕三白看著,卻覺得很開心。
李晏身為洛陽王,能有這樣一群不問出身,又如此真性情的朋友,真是大幸。
酒過三巡,潘家和午家來尋,潘達和午子英便告辭了。鶯哥兒也要走了,楚雲樓想要送他,卻被白了一眼,“我又不是什麼大姑娘,還用得著你送?”
說罷,鶯哥兒就提著盞燈籠,自個兒走進了長長的巷弄裡。
李晏三人卻是要在這裡住下的,明日再去謝家拜訪,楚雲樓也早已備好了客房。然而楚雲樓剛領著他們到門口,下人就急匆匆的前來稟報,“少爺,謝小姐來了。”
“謝小姐?”楚雲樓回頭看李晏,“如何?”
李晏揉了揉眉心,頗為頭痛。
“她一個姑娘家,大半夜的跑到我這兒來,你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出去吧,這樣對她名聲不好。”楚雲樓又道。
李晏也知道啊,正因為如此,才叫人苦惱。燕三白便道:“不如你帶著零丁去,我在這裡先住一晚。”
燕三白有燕三白的考慮,這麼晚了去別人家叨擾總是不太好。
但李晏乾脆一頭紮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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