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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晏和燕三白走在後面,跟他解釋著:“這是我的發小,楊鶯,待會兒還有幾個一併引薦你認識。他們知道我要來,便要為我洗塵,你別見怪。”
這洗塵的方式也真是……夠特別的。燕三白如此想著,很快,目的地就到了。
仍是七拐八拐的巷弄裡,兩隻威武的石獅子守著一扇穿著大銅環的門,門前站著個黑衣青年,長得十分高大,很有陽剛之氣。
他一見到李晏,便迎了過來,伸出拳頭錘了錘李晏的肩,“你可算來了,我們得有多久沒見了?”
“兩三年?”李晏笑道。
“是三年零二個月,你再不回來,你家表妹就要千里奔洛陽去找你了。”鶯哥兒斜睨了他一眼,又瞪了瞪那個青年,“你們說話不能換個地兒啊?我都快餓死了。”
青年無奈的笑著妥協,“好好好,小的錯了,鶯哥兒大人請吧。”
青年推開門,鶯哥兒一馬當先走了進去,李晏他們隨後。
走進去才發現,雖只是尋常巷弄裡的一個沒有牌匾的門戶,裡面卻別有一番洞天。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的堆砌在這不大的院子裡,一條清澈見底的約莫半人寬的小溪蜿蜒的從中流過,圓潤的鵝卵石靜靜的躺在溪底,幾尾金黃的小魚在其間愉悅的穿行。
大小不一、樣式不一的燈掛在溪畔,掛在亭角,勾勒出一片迷離的光影。
上樓的路隱藏在假山上,順著那條蜿蜒的石徑上去,每走幾步往下看,便能透過不同的燈光照耀,看到不同的景緻。
置身其中,難免有些心曠神怡。
燕三白走到一半時,一尾魚忽的從溪水中躍起,魚身恰好掠過光影交織的點,那鋪滿月華的地上,便瞬間多了許多遊動的光魚。
燕三白的眼睛頓時亮了,這時鶯哥兒的聲音響起,“你的運氣真好,我來這邊百八十回也不見得碰上一次。”
燕三白不好意思的笑笑,李晏就頗為自得的道:“狀元郎的運氣怎麼會不好呢?”
鶯哥兒正想啐他一句,狀元郎運氣好又不是你運氣好,你得意個什麼勁兒,樓上就傳來了熟悉的喊聲。
“從門口到這裡一共才百八十步,你們是想走到地老天荒啊?”
燕三白回頭,就見一個華服青年搖著扇子倚在欄杆上,瞧見他抬頭,還衝他粲然一笑,“幸會啊。”
“幸會。”燕三白點頭致意,這時後面又跑出一個人來,“你們快些上來吧,八寶鴨都快冷了!”
一行人這才快步上去,掀開用以擋風的紗簾,燕三白就見一張雕花紅木大桌上擺滿了吃食,那華服青年熱絡的招呼他們坐下,李晏這才給他一一介紹。
“這是午子英,秦淮河裡來來去去的船有一大半都是從他家的船塢裡出來的。”李晏指著華服青年道,隨後又看向他旁邊一人,“潘達,是潘老夫子的老來子,能吃會道,就是學問不怎麼樣。”
“嘿,好你個李清河,能不一見面就說我壞話嗎?”潘達便是剛才嚷嚷著八寶鴨的。
李晏可不與他打嘴仗,他專注著把燕三白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呢,“這位是楚雲樓,此間的主人,秦淮河西岸的大地主。”
“幸會。”黑衣楚雲樓比起其他幾個要沉穩的多。
“幸會。”
“最後一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你肯定印象深刻,鶯哥兒。”李晏笑著,待大家都落座了,便把手搭在燕三白肩上,將他推到身前,“這我更不用我多說,我家狀元郎,大周第一俠探,燕三白。”
“王爺……”燕三白無奈的回頭看他,怎能如此介紹呢?怪讓人難為情的。
還有,什麼你的我的狀元郎?
然而李晏眨眨眼,死性不改,倒是鶯哥兒又埋汰了他一句,“什麼你家的狀元郎,人家看上去一點兒都不樂意呢。”
“去去。”李晏瞟了他一眼,“你今兒個不換衣服了?”
“換啊,這不是為了歡迎你——家的狀元郎才穿的麼。”鶯哥兒故意把‘你’字給咬得很重,燕三白摸摸鼻子,也是無可奈何。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晏的朋友,果然都跟他一個德行。
鶯哥兒去換衣服了,大家便先吃酒聊天,零丁也被招呼著一塊兒坐下,他跟隨李晏許久,跟這裡的每個人都很熟悉。
舊友見面,少不得聊聊近況,楚雲樓沉穩些,便像個大哥一般,“子英去年隨船隊出了趟遠門,潘達原先想跟著去,不過老夫子抓著他在家唸書準備科舉,他便只得蔫了,日日跑到我這兒來數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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