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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應天府不久,所以打探起來比較麻煩。
燕三白與李晏和午子英快速的趕到那艘小畫舫,本以為這一關已經順利過了,可沒想到真正的困難才剛開始。
那位名叫秋水的女子,赫然被一把匕首刺中了腰腹以上的位置,被封住了嘴和手腳,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奄奄一息,且船上其他人只當她身體不適在房裡休息,無人察覺。若是楚雲樓晚一刻找到她,她可能就此香消玉殞了。
殷紅的鮮血浸過被褥順著床沿滴落,滴答,滴答,越流越多。
燕三白知道,那是犯人給出的時間。
大夫以最快的速度被叫來,燕三白唯恐有失,便給秋水餵了一顆藥王谷的藥。然而那原本奄奄一息的女子看到他時,卻忽然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整個人劇烈的喘息著,沾著血的手拼命的伸向他。
其餘人被嚇了一跳,李晏頓時伸手將燕三白攬向身後,燕三白卻搖了搖頭,撥開他的手湊近了秋水,任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
燕三白抓住了她的手,溫暖的力量從掌心傳遞,“不要緊張,你想說什麼?我在聽。”
“咚……咚……”秋水哭著,虛弱著回握住他,張開嘴,卻只發出意味不明的音節,但她似乎希望燕三白能聽懂,充滿祈求的看著他。
“魚上岸了,它上……上岸了……”
秋水的聲音漸漸小去,大半個身子已經躺在血泊裡,但她依舊咬牙堅持著,因為太過用力甚至有些面目猙獰,看的人直冒冷汗。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宛如生命的鼓點,它敲打在人的心上,又在催誰的命?
☆、第69章 奇技淫巧
“這咚咚咚的,究竟有什麼玄虛?”零丁皺著眉頭,雖然經歷了大青鄉的事情,可他對這種玄乎的東西還是敬謝不敏,“不會又是專門弄出來嚇唬人的吧?”
然而說出這些話的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徹底陷入了昏迷,此刻就算用謝小棠的腦子想,也知道這必定是那個犯人借秋水之口說出的下一條線索。秋水如此拼命也要說出來,應當是受了什麼威脅。
楚雲樓不禁再度焦急起來,這一次差點死了一個秋水,那下次呢?會不會換成鶯哥兒?
他簡直不敢想象那畫面。
“燕兄,你可有什麼眉目了?”他不禁催促。
“暫時還沒有。”燕三白微微搖了搖頭,他也理解楚雲樓的著急,可這事兒越是急,越是不能亂了方寸,那個犯人恐怕此刻就在某個地方窺視著他們,一旦他們亂了,就著了他的道兒了。
楚雲樓還想問,李晏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示意他不要打擾燕三白的思考,“破題的事留給他,我們可以從另一個方向去查。”
“另一個方向?”
“秋水。”李晏眯起眼,冷聲道:“犯人威脅秋水,那必定與之有過接觸,如果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我們一樣能把他揪出來。”
李晏和楚雲樓走了,燕三白卻是盤腿坐在秋水房裡,繼續破題。
盛夏的天太過燥熱,房間裡的血腥味彷彿都開始發酵,充斥著燕三白的口鼻。但血腥味和炎熱對燕三白來說都不是過大的阻撓,方才秋水姑娘的反應讓他確定了一件事——這一環套著一環的挑釁,是衝著他來的。
但此刻他也無暇去想對方究竟是誰,因為留給他的時間必然不多。
“魚上岸了究竟什麼意思?跟魚上鉤了是同一個意思嗎?”房間外,午子英和謝小棠以及零丁湊在一起,群策群力。
“上岸和上鉤肯定不一樣吧。”零丁道:“魚上岸了,有種它就要來了的意思。”
“就跟要上菜了差不多。”謝小棠忽的想起了臨江閣的烤魚,剛才李晏沒讓她進房間,她也就沒有看見那血腥的一幕,所以此刻仍是食慾滿滿。
零丁和午子英卻是一致決定忽略她的意見,零丁道:“這又是繩結又是魚,會不會又跟水上之事有關係?你們行船的人有沒有什麼特殊暗號是跟魚有關的?”
午子英摸著下巴思忖了一會兒,道:“有是有,但沒有類似‘魚上岸了’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午子英還是叫來了經驗老道的船伕詢問,船伕搜腸刮肚的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這個老夫未曾聽說過。”
聞言,午子英和零丁難免失望,眉頭深深的蹙起來。
謝小棠靠著牆蹲在地上,撐著下巴,又突發奇想,“你們說那個咚咚咚是魚上岸的聲音嗎?”
“哪條河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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