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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同門衝進一看,才發現師父昨晚便死了在閣內。我們連忙去找兩位師兄,當時大師兄還在睡,而二師兄……”
說到這裡,陸苓歌也忍不住唏噓,“我們再也沒有一個人找到過他。”
“你們當時懷疑他了嗎?”燕三白問。
陸苓歌點點頭,又搖搖頭,“確實,二師兄最可疑。兇手用的是本門劍法,而從閣內的情況來看,師父根本沒有反抗就被殺死了,可見師父對兇手根本毫無防備。可是師父被連刺數劍,整個胸膛都已經血肉模糊,我們誰都不願意相信,二師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難怪,燕三白暗忖,陸苓歌看到神色有異的汪靜川從藏書閣出來,之後就發現賀青松死在了裡面,這樣看來汪靜川確實有嫌疑。汪敏大約也想到了這點,緊握著手,臉色不太好看。
燕三白道:“看來,此事也只有找到陸雙行才能查明瞭。”
聞言,陸苓歌遲疑了一下,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說:“其實大約半個多月前,我見到二師兄了。”
“什麼?!”汪敏猛的抬頭,“師叔你說的是真的?”
“不錯,二師兄是來山門中找的我,門內弟子大多已不認識他了,但那張臉,我又怎能忘記。”
燕三白仔細一想,頓時相通了,“他是來找你問當年的事情?”
陸苓歌點點頭,而後轉頭歉疚的看著汪敏,“謹之,是師叔的錯,我不該把當年的事情如實相告。若沒有我的證言,說不定他就不會認定大師兄才是兇手,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都怪我,當時我應當第一時間把訊息通知給大師兄,只是江州那邊突然出了點急事,我連夜趕過去,回來時……卻已晚了。”
汪敏想開口說些什麼,可話卻哽在喉嚨裡,嗓子眼很乾澀,剛剛哭過的眼睛也澀澀的。他能怪誰嗎?無論怪誰,他父親都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他只有緊緊的攥著手,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忽然,一抹白色籠罩了他的視線,抬頭,就見燕三白溫和的看著他。
“事不宜遲,我要去外面尋找真正的案發地點,一起去?”
燕三白的話對汪敏來說無疑是救贖,他幾乎是忙不迭的點頭,跟著他就走了。
陸苓歌在後面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
到了門口,兩人卻看見李晏帶著個青衣隨從站在大門正當中,跟那隻黑貓一起,兩人又眼對眼的槓上了。
黑貓弓著身子喵嗚的炸毛,李晏拿著摺扇背在身後,居高臨下。
“王爺?”燕三白叫他。
“啊,你出來啦。”李晏轉頭,“這是要去哪兒嗎?”
燕三白把剛剛發生的事粗略跟他講了講,李晏便看了一眼低著頭沉默的汪敏,摺扇一拍手掌,“先去吃碗餛飩吧,大早上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燕三白不可置否,因為他忽然想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他的俸祿還沒有領到,如今囊中羞澀,恐怕一碗餛飩也是吃不起了。
燕三白不禁摸摸鼻子,有些微窘。事實上他從昨天早上吃了李晏一個烤紅薯之後,就再也沒有進過食了。這是他的壞毛病,早年食不果腹的時候便刻意忘記進餐的時間,是以如今留下了些許後遺症,一忙起來就顧不上吃飯,自個兒還沒啥感覺。
讓大街上多具死屍,也就是一須臾的時間。
李晏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卻不知他剛剛突然嚴肅下來是在想什麼。
有洛陽王在,自然是不需要自己掏腰包的,於是燕三白決定腆著臉去蹭一頓吃的,然後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等領到了俸祿,一定會還的。
李晏帶他們去的是一處路邊攤,地處偏僻,不易找。
偏生李晏對這長安城裡的大街小弄都瞭如指掌,比在皇宮後花園裡還要熟,跟攤主也是老相識了,對方一瞧見李晏就喜上眉梢。
“哎呀,王爺啊,你可回來了!”
“蔡大叔早啊!”李晏笑著招呼,“給我來四碗餛飩,許久沒嘗你的手藝,害的我在洛陽都睡不好覺了。”
蔡大叔被哄的合不攏嘴,連忙招呼他們坐下。
燕三白一路新奇的看著,都說洛陽王此人行事不拘一格,今日一見才發覺果真如此。不光跟個餛飩攤攤主這麼熟,連隨從零丁都可以大喇喇的坐他對面,全然沒有尊卑之分,倒也是頭一遭見。
不一會兒,餛飩上來了,各個圓潤飽滿,色澤瑩潤,看得人食指大動。
燕三白此刻才覺餓極,舀起一個餛飩就往嘴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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