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被汪敏知道了。
“因為那個來找忠伯你的人,自稱是陸雙行,可對?”燕三白說。
“是,在老掌門的所有弟子中,他與雙行的感情最好,可謂傾囊相授,雙行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習會了歸鶴十三式的後八式,不出意外,歸鶴派的下一任掌門就是雙行,所以他是最沒有可能殺死老掌門的人。而且……在慘案發生之時,老爺恰好與掌門產生了分歧。
那時正是戰亂,掌門要忠於皇室忠於正統,然而老爺卻說昏君無道,要去支援如今的陛下起義,兩人在藏書閣裡大吵了一架,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你……其實是支援汪老爺的,是嗎?”燕三白聽他的語氣,估摸著問。
忠伯點點頭,“不錯,掌門那是愚忠,我雖勸不得,但心裡是支援老爺的。所以後來我也沒懷疑過他,我以為那樣心繫蒼生的正義之人,斷不可能做出弒師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他重整歸鶴派之後便歸隱市井,絲毫不貪戀權勢,我就更加不懷疑他了,可誰曾想到……”
“不、不會的!我爹不可能是殺人兇手!”汪敏不由看向陸苓歌,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肯定,可是陸苓歌卻沉默無言。
卻是燕三白開口了,“我也覺得汪老爺不是兇手。忠伯,你說那人是陸雙行,可看清楚了?”
忠伯卻很篤定,“那晚靜堂前,我其實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了,雖然過去了很多年,可是我不會認錯的。”
“那之前幾次呢?你都沒有看到他的臉嗎?”
“之前幾次他都很小心,與我相見的時候都是戴著斗笠的,但他說話的聲音和一些習慣我還能感受的到,應該就是雙行了。”
見忠伯如此肯定,燕三白也不再追問,便說:“那他究竟要你幫什麼忙?”
“前段時間靜堂漏雨,老爺就吩咐我找人來修,來的工匠就是雙行安排的。我因服侍老爺多年,如今這麼做心裡實在難安,所以……”忠伯說著,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未曾親自去看。”
啪嗒,汪敏的眼淚濺落在忠伯的手上,這個倔強的少年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做?有什麼話你可以當面質問我爹啊,為什麼……”
“少爺,你不懂的。”忠伯緩慢的搖了搖頭,語氣滄桑,“已經十幾年了,我日日夜夜都想著為掌門報仇,可我連仇人的影子都見不到,無力、可恨。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我,真正的兇手竟然是我一直盡心服侍的人,我竟然一直在為仇人做事,我對不起掌門,也對不起你……”
忠伯的心裡有多糾結多難過,外人不能品其一。或許正是那種巨大的情感衝擊,使得他相信了那個人的話,從而默許了有可能導致汪靜川死亡的行為。
但燕三白看得出來,即使忠伯這麼做了,他對汪靜川一家仍是有深厚感情的,正因為有感情,所以最後他才會不堪忍受到自殺。因為對於他來說,賀青松大仇得報,或許自己也就沒有什麼理由再活在這個世上了。
汪敏含著淚,心神震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陸苓歌走過去安慰他,把他擁進懷裡,燕三白看得到,汪敏的肩膀都在顫。
燕三白暗歎一口氣,“我們去大堂說話吧,阿福,你在這裡照顧忠伯。”
原本燕三白想讓汪敏也回去休息休息,平復一下心情,可汪敏堅持要跟他們一起,他還是不相信忠伯說的,他要自己找出真相來。燕三白也就不再反對了,汪敏看起來,比他想的要更堅強。
三人以及陸苓歌的兩個弟子來到大堂,剛一坐下,汪敏就迫不及待的問:“陸師叔,當年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可以,陸苓歌也不願回憶那段往事,只是如今連大師兄都死了,他也不能再沉默了。
“唉,當年的事情原本我是提都不想再提了,但如今這狀況,也由不得我了。也罷,既然你們想知道,我便說與你們聽。
當年……我才十二歲,很多事情其實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那一天跟往常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大師兄和師父的關係因為志向不同而變得很緊張,師兄開始召集門下弟子隨他一起去追隨如今的陛下,而師父則整日在藏書閣裡,只有二師兄陸雙行能進去見到他。
我記得應該是快晚間的時候,我去給師父送飯,恰好看到大師兄從藏書閣裡出來,他看起來臉色不大好,徑自回房了。然後我去敲門,師父遲遲沒應,那段時間師父的脾氣變得很暴躁,我不敢進去打擾,把飯菜放在門口就走了。
可是第二天,有血腥味從藏書閣裡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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