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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別人給你選擇,其實你根本沒法選,要麼死,要麼幹。
只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考慮,一猶豫,前功盡棄,六年的等待,七八個同僚的犧牲,都將變得毫無價值,再送個臥底進來,一切還要重新開始。
而王三,照樣活不成。
尼古丁的刺激讓他頭疼的要命,但他停不下來,必須繼續抽下去,抽下去。
此刻他仍舊無法說服自己,就算當時王三就剩了一口氣,那最後一口氣,也是斷在他手上的,很快,水警就能找到他的屍體,大韓就會知道線人死了。
但他不能跟大韓上報這件事,不能,刑警有刑警的制度,可制度沒教他那種時候該怎麼辦,也許教了,但按制度去做,根本就行不通。
所以這件事他只能自己扛著,讓所有事情都能更好更順地進行下去,讓所有人都滿意。
這也許,就是做臥底最苦逼的地方吧,將在外……
這麼說來我以前對於苦逼的理解還不夠深刻啊,廖景詭異地呵呵笑了起來。
笑了半天,廖景又去摸煙盒,煙盒已經空了,他扶著牆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想要出去再拿一包,剛一動腳便忍不住胃裡一陣翻騰,衝過去抱著盥洗池又吐了起來。
“阿景?阿景你在裡面嗎?”
有人敲門,依稀是D哥的聲音,廖景開啟水龍頭沖掉剛剛吐出的胃液,又把腦袋塞在水龍頭底下衝了衝,這才開啟了門鎖。
“怎麼樣?”D哥笑吟吟摸了摸他溼淋淋的頭髮。
廖景搖頭。
“臉色這麼差。”D哥拍拍他的面頰,“沒事,第一次都是這樣的,過去就好,記得倉頭回動手那次,是個女的,他開完槍差點尿了,後來連著一個月都硬不起來,吃了好些中藥才治好。”
D哥拉家常一般輕輕鬆鬆說著,攬著他的肩膀將他拉出了洗手間,按坐在沙發上,衝窗戶邊一個陪酒喊:“Boy,過來。”
一個漂亮男孩趕緊跑過來,D哥遞給他一瓶藥酒,“會擦藥酒嗎?”
男孩乖乖點頭,接過藥酒,大眼睛怯怯看著廖景。
是他喜歡的型別,D哥在這方面一向十分體貼,廖景揉了揉太陽穴,不說話,也沒拒絕。
得了他的默許,男孩爬上沙發,脫了他的衣服,捂熱了雙手開始給他身上的淤青擦藥酒。
“大哥要不要抽支菸?”男孩小聲討好他,廖景點頭,他馬上取了一支菸遞過來,廖景伸手要接,卻被一隻手抽走了。
“這煙沒勁兒,疼的難受就抽這個吧。”D哥說,而後細細長長的白色菸捲便遞到了眼前。
男孩開啟了火機,火焰跳起的時候廖景猶豫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態多太變態,一瞬間他懷疑D哥會不會給他下白粉,但隨即這個想法便被他推翻了——既然以後還會讓他做更重要的事,要是真下了白粉,他就廢了。
倉點了幾瓶白蘭地,D哥開啟一瓶遞過來,吩咐讓男孩伺候廖景喝酒。
男孩花樣翻新地給他餵了足足半瓶,廖景酒也喝了人也喝了,酒勁兒升起來的時候感覺舒服了許多,酒精和大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激著他的神經,整個人都彷彿飄了起來,要成仙了。
喝完酒男孩接著給他擦藥酒,又軟又薄的手掌在他身上輕輕揉按,揉完上面又解開他的腰帶,手伸進去隔著內褲揉下面。
軟搖滾振的人心跳加速,不知道是誰關了燈,只留下沿牆一道紅色的燈帶,曖昧而邪惡。液晶電視畫面變幻,刺眼極了,廖景腦仁突突跳的疼,閉著眼躺在沙發上,在男孩的撫摸下慢慢硬了起來。
男孩換了嘴伺候,軟綿綿的舌頭靈蛇似的舔舐吮吸,溫熱的唾液將他兩腿間弄的溼嗒嗒的,感覺差不多了,便用軟軟的嘴唇含著安全套一點點套在他身上,而後跨在他腰上坐了下來。
純感官的刺激,沒有什麼愉悅,也沒有什麼快意,廖景連動都不想動,任憑男孩在自己身上折騰,伸手在茶几上又摸到了半支大麻煙,點燃了,閉著眼深深地吸了一口。
男孩自娛自樂地動著,小臉泛著羞澀的紅暈,殷紅的嘴唇裡發出小貓嗚咽一般的呻吟。
廖景眯著眼看著他表演,忽然笑了,覺得這個世界真好,婊|子都能裝的跟處男一樣,每個人都兢兢業業扮演著自己該扮演的角色,只有自己犯了混,不知道是警察裝成了毒販,還是毒販裝成了警察。
廖景越想越好笑,笑著笑著笑出了聲。
突兀的冷笑嚇了男孩一跳,他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