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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煙:“這邊有點事要處理,先不回去了。”
“什麼事啊?要幫忙嗎?”雖然知道他身手好,經驗足,廖景總下意識覺得他這人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到哪都得被欺負。
“不,不用,沒什麼大事,我三五天就回去,嗯,你把咱們拿回來的蘑菇放天台上晾一晾,正好這兩天天氣好,收在箱子裡別發黴了。還有你的襯衫我上次送去幹洗了,應該是昨天下午取的,忘了,你去取回來吧。”
本來還挺擔心的,給他這麼絮絮叨叨一囑咐,倒像是瞎緊張了,廖景一一應了,他又說:“自己記得吃飯,我買了蟹黃包什麼的在冷凍室,要吃就蒸一包,別老吃泡麵,不好。”
廖景聽的心裡暖,說:“怎麼發完簡訊又打過來,一次說完不好麼?”
丁良溫和地笑了,道:“本來就是告訴你一聲,發完簡訊才想起來蘑菇的事,又想起衣服的事,越想越多,又怕你不放心,索性就再打個電話給你,人老了囉嗦,你不煩我吧?”
廖景也笑了,知道他是從前一個人習慣了,現在才在慢慢適應和自己相處,那晚答應的話不是隨口說說,心裡一下踏實了,道:“怎麼不煩,煩著呢,最煩你今天不回來,還得我自己蒸蟹黃包。”
丁良好脾氣地說:“對不起,這裡的事確實??回頭再跟你解釋吧。”
兩人掛了電話,廖景進屋打包,打了一半又有點捨不得走了,畢竟這裡是他和丁良第一次上床的地方。於是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又去蒸了一籠蟹黃包吃了,這才心滿意足地拖著行李箱下了樓。
丁良這一去就是六天,六天都沒有回來,但他每天都會給廖景打電話,電話不長,他也不會說什麼情意綿綿的話,無非是今天起風了記得加件衣服,最近海水汙染不要吃海帶,不像是打給男朋友,倒像是打給兒子,絮絮叨叨生怕廖景著涼拉肚子。
廖景有一次聽的哭笑不得,說:“知道了,爸。”
丁良被他噎住了,隔了一會嘆氣,說:“你這孩子??”
他寵溺無奈的語氣十分自然,讓廖景不禁想起,曾經,也許他就是這麼囑咐元棠的,叫他加衣,叫他吃飯,也許在丁良三十六年的生命裡,戀愛本就該如此,也僅止如此,沒有索取,有的只是無盡的付出,細碎的照顧,耐心的包容。
現在換了個物件,他能做的,還是一樣。
第七天,廖景終於收拾完了新居,把以前置辦的傢俱都搬了過來,水族箱也養上了,又去了一趟丁良在阿泰村裡租的房子,把他一些日常用品都搬了回來,把他的衣服掛進壁櫥,浴具擺在浴室,牙刷和自己的頭對頭挨在一起。
大韓的話想了一遍又一遍,廖景反覆拆開了揉碎了,終於得出一個結論——他是自由的,雖然他是個警察,是個臥底,他的感情生活也不包括在任務當中,他可以愛,有權利去愛,只要不犯法,不破壞工作,他愛誰,男的女的,都跟別人無關。作為長輩的關懷,大韓的話只能作為他人生的參考,就算他老子娘都從棺材裡跳出來,也無法糾正他喜歡男人的事實,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同樣的,丁良也是自由的,雖然他曾經是個矮騾子,殺過人坐過牢,但他已經為他的過去付出了代價,六年的牢獄償還了曾經的罪過,他現在和所有人一樣,是個公民,是個好人。案子客觀存在,但只要丁良不扯進去,不沾手黑道的事,就沒他的事,他跟誰在一起,跟誰好,國家主席也管不著。
深夜廖景站在新公寓的閣樓裡,趴在天窗上抽菸,頭一次他開始幻想他歸隊以後的生活,或許留在緝毒大隊當刑警,或許轉去當民警,白天值班,晚上就回家跟丁良一起吃飯,散步,睡覺。或者將來丁良可以在分局旁邊開個茶餐廳,到時候他發動同事們去訂餐,丁良手藝好,人也好,大家吃多了嘴軟,大概就不好意思說他們倆的不是了吧,大韓也是一樣。
到時候他們可以養一隻貓,一條狗,狗留在家裡看門,貓放在餐廳裡嚇耗子,狗也許一開始會欺負貓,但貓越吃越胖,狗就打不過了??廖景想著想著就神展開了,自己咧著嘴嘿嘿的笑,嚇的外面一群麻雀呼啦啦飛起來,跑了。
夜深了,廖景下去房間準備洗澡睡覺,手機忽然響了,D哥打電話來,說:“在哪呢?”
“家呢。”廖景回答,最近一段R市那邊的行情很好,圖釘又給元深送過幾次貨,廖景跟過一次,也查了賬,沒錯,不知道D哥這麼晚打電話來幹什麼。
“明天下午跟我去一趟R市,元三爺請我們過去,說這一期的貨賣的很好,下線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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