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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那請問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我可以等等他嗎?”
廖景皺眉,看看門外的保鏢,那人注意到他的眼光,忙道:“我會讓他們走遠一點,不會影響你們做生意。”
“沒關係。”廖景收拾好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請他落座,從桌下抽出個選單,“您吃點什麼?”
“哦,咖啡吧。”那人點了一杯黑咖啡,廖景又說:“要榴蓮酥嗎?招牌點心。”
“好啊,來半打。”那人仔細看了看廖景,“小哥有點眼生,上次來沒見過,貴姓?”
“廖。”廖景懶得理他:“我新來的,那個,您請稍候,這就給您下單。”
廖景跑去廚房下單,遠遠看見那人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期間頻頻點頭,而後出去給保鏢吩咐了一句什麼,保鏢便開車走了。
“喂,那個老頭你認識嗎?”廖景抓住寶珠問
寶珠忙著送菜,匆匆掃了一眼:“哦,我見過他,他上次來找過良記,不過良記沒見他,他呆了一會就走了。”
不知怎的廖景一下想起大韓說過的話來,上次洪江的人找過丁良,元深的管家鮑斌在良記逗留了許久,難道這就是鮑斌,他又來了?
“要不要打電話給良記說一下?”廖景問寶珠,“他手機號多少?”
“他沒有手機,古董死了,要不是為了客人定位子方便,他連座機都懶得裝。算了讓他等著吧,都六點了,良記大約快回來了。”
來人一直穩穩坐在角落的位子,表情平靜,面前的咖啡只喝了兩口,點心則根本沒有動。
廖景看了看門外,君威停在街角,兩個保鏢站在車旁,腰桿標槍似的挺直,那叫一個專業。
“您還要點什麼?”廖景又過去招呼了一下,“要換一杯咖啡嗎?都涼了,我們可以免費續杯的哦。”
“啊,不用了。”那人看了看錶,“都六點多了,丁先生還沒回來?”
“還沒,您再等會吧,或者有什麼我能代勞的嗎?”廖景問。
“不了,謝謝你,我還是等他回來。“
話音剛落,就見丁良牽著鼕鼕的手過了馬路,有說有笑地向店裡走來。
廖景迎上去開了門,在他進門的時候小聲說:“良記,有人找你。”
丁良微笑著往裡看了看,笑容忽然凝固了,眼神倏然變冷,頓了頓,將鼕鼕交給廖景:“麻煩你帶他上樓。”
廖景拉著鼕鼕的手,不放心地看了看他:“他誰啊?找麻煩的?要不要幫忙?”
“不,不用,你帶鼕鼕上去吧,看著他,我不叫你們都別下來。”
廖景送鼕鼕上樓,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彆扭了半天才商量好先做作業後玩賽車遊戲。
鼕鼕一臉不情願地開啟摺疊桌準備做功課,剛攤開書忽然說:“喂,那個老頭是誰?”
“你爺爺吧?”廖景揶揄他,“我看你們長的挺像的,都胖胖的。”
“你爺爺,你們都是單眼皮。”鼕鼕白他一眼,“餵你其實也挺好奇的吧?要不要出去看看?萬一有人欺負我爸呢。”
“我想幹嘛關你屁事,再說我又不是你爸保鏢,好好做功課!”廖景色厲內荏地吼了他一句。
“嘁!”
說歸說,廖景還是往門口走去,“乖乖待著啊,不然彈雞雞到死哦。”
“討厭你!”
廖景輕手輕腳地往樓下走去,雖然丁良說過不讓他下樓,但於公於私廖景都不可能聽他的。
於公,大韓說過要盯著他,於私,丁良好歹對他也不錯,關心一下是應該的。
或者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比如個人喜好私人情感什麼的,不過這時候廖景還沒來得及細想……
店裡的客人已經走光了,門也關著,夥計們貌似都被放了假,只有丁良還在店裡。
大廳裡開著吊燈,燈火通明,丁良站在正中間的空地上,抱著雙臂,面色陰冷,窄窄的脊背挺的僵直,渾身都散發著前所未見的冰冷的氣息。
來人則站在他對面,微微弓著腰,像是僕人對著主人,很謙恭的樣子。
廖景放緩步子走到拐角,隱蔽在了一大株滴水觀音背後。
“你走吧老鮑。”丁良冷冷說,“我們沒什麼可說的。”
那個叫老鮑的陪著笑臉說:“是三爺叫我來的。”從西服內袋裡掏出個小小的盒子送到丁良面前,“三爺讓我給您捎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