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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五六分鐘就結束了,勝負立分,沒有懸念。
丁良畢竟年輕,身手好,被抓著的時候還在元深肩頭打了一槍,自己則毫髮無損,只有襯衫袖子被刮破了一個口子。
鮑斌屏退左右,拿了藥箱要給元深包紮傷口,元深制止了他,任由肩頭血流如注,還是穩穩坐在沙發上。
丁良被按坐在他對面的單座木質沙發上,雙手各用一副警用手銬拷在沙發扶手上,鮑斌繳了他的槍,槍口指著他的頭,保險開著,動一動手指就能轟了他的腦袋。
元深顯然疼的厲害,臉色灰白,額頭密密出了細汗,然他依舊錶情深沉地坐在那兒,再次點亮了烴燈,將雪茄烤著了,吸了一口。
“丁良,我說過,我就這一個兒子,我有多信任你,才把我的寶貝交到你的手上,讓你帶著他,教他槍法,教他做人,你對得起我嗎?”元深沉沉說,“其實你想上誰就上誰,玩男人玩女人都沒關係,你是成年人了,我管不著你,但你不該動我的兒子,他才十七歲,還是個孩子,你怎麼下得了這種手?”
丁良沒有解釋,他沒法解釋什麼,他和元棠之間的真相也不容他在這種情勢下說出口。
元深放下雪茄,站起身,繞過茶几站在他面前,捏著他的下頜迫使他抬起頭,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臉,緩慢而又緩慢地搖著頭:“我一直沒有發現,你長的這麼漂亮,丁良,我真是瞎了眼!”
說著他一個耳光狠狠甩在丁良臉上,力道之大讓一邊的鮑斌都一哆嗦。
丁良只覺得左耳一陣轟鳴,過了好幾分鐘才恢復了聽力,口裡鹹澀不堪,全是血,大牙被打掉了一顆,斷茬刮破了舌頭,粘稠的液體從鼻腔裡滴下來,滴滴答答掉在衣領上。
丁良吐出掉落的牙齒,終於啞聲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哈!”元深暴怒地踢了一腳茶几,搶過鮑斌手裡的槍頂著他的下頜,五官猙獰地惡狠狠看著他,“別告訴我你要跟我的兒子玩兒真愛,是,他還那麼小,連個女生的邊兒都沒碰過,你說什麼他都信,可是丁良,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跑江湖的矮騾子,小混混,兔子!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我你現在還在武行裡玩南獅呢,你配嗎?你配碰我兒子嗎?”
丁良沒上過什麼學,從小跑江湖,別人的白眼看的也多了,不是沒人羞辱過他,不是沒受過挫折,可他真沒想到,這番話能從元深口裡說出來。
他是不如別人有野心,有頭腦,他手段不夠狠,他心軟,胸無大志,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性情,尤其對元深,他是真的問心無愧,他很清楚的知道,沒有他,元深死都死了多少回了,洪江多了不說,起碼有三成是他打下來的,除了元棠,他沒有一點對不起元深的地方。
話說回來,就是跟元棠,他也不覺得錯完全在於他自己,退一萬步,感情的事是雙方的,就算他是元棠的父親,也沒有立場這樣對自己。
丁良不想再解釋什麼,暴怒的元深根本聽不進去,何況他這人比元深仁義,幫裡擁護他的人也多,以元深的脾氣早晚得除掉他,元棠的事,只不過是個導火索,把這事兒提前了罷了。
他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拖時間,只要元深不殺他,他的手下遲早都能聽到風聲,說不定能想辦法和元深交涉,把他救出去。
“隨你怎麼想。”丁良說,“對你我問心無愧,對元棠也是一樣,你要處置我儘管來,開香堂也無所謂。”
“哈!”元深怪笑一聲,“我沒你那麼不要臉,生怕別人不知道家裡出了變態,出了敗類。”他收了槍,撿起茶几上的雪茄鉗,捏在指間玩弄了片刻,看著丁良的左手,“這個戒指是他買給你的?我認識,選的不錯,刷的還是我的聯名卡,當時我還想,丁良這傢伙怎麼好意思收這種東西,沒想到你還真收了,還戴著,真是不知羞恥!”
丁良看著雪茄鉗的寒光,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他說:“老鮑,你來動手,我不想再看見這個戒指。”
丁良小時候是個左撇子,長大透過鍛鍊左右手基本都能一樣用,但畢竟左手靈活,打槍甩飛刀都是左手,沒了無名指,基本就等於廢了。
“不……”丁良蜷起手指試圖躲開,卻被手銬禁錮住了,很快就被鮑斌掰開無名指,套進了雪茄鉗。
細長的指頭齊根截下,掉在駝色的地毯上,血譁一下噴出來,濺了鮑斌一手心,戒指還連在斷指上,被血染透了,鑽石在燈光下泛著血色的光芒。
十指連心,鮑斌合上雪茄鉗的時候丁良痛的幾乎昏厥過去,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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