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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爸爸說,求他不要丟下我,媽媽死了,七婆也死了,爸爸好不容易才找到我,要是爸爸不在了,我就要被送去孤兒院了,嗚嗚嗚……我不要離開爸爸,我只有他一個親人啦……”
小孩趴在床上哀哀痛哭,廖景心裡一慟,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自己還是個小小孩童,父親偷東西被關在派出所,母親連夜出去借錢,家裡就剩他一個人,晚上風大電線被刮斷了,他怕黑不敢睡,也是這樣包著被子縮在床上不停地哭,好像全世界都拋下了他一個人。
廖景的心一下子柔軟起來,和衣躺到床上,將鼕鼕連著被子一股腦擁在懷裡,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背,柔聲說:“小腦瓜瞎想些什麼啊,有這麼咒你爸的嗎?他好好的,只是每天都做東西給大家吃,太累了,睡一覺就好了。”
鼕鼕把腦袋埋在他胸口,小貓一樣蜷成一團,一邊小聲哭一邊點頭,很快鼻涕眼淚就濡溼了他的襯衫。
廖景嘆了口氣,將懷裡的小東西抱抱緊,扯了一角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低聲說:“睡吧,明早醒來你爸就好了,週末我帶你出去玩去。”
小孩哭累了,在他懷裡沉沉睡去,廖景折騰了一宿,這時候也累了,蜷在小床上跟他一起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廖景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地上,鼕鼕一隻光腳丫從床上垂下來,正好踩在他臉上,圓嘟嘟的大拇指還差一公分就要伸進他鼻孔了,還好小孩子腳不臭,不然可真夠膈應的。
“操!”廖景抓著鼕鼕的腳扔上床,揉揉腦袋坐起身,立刻打了個噴嚏,大概是有點著涼。
看看錶已經是六點整,便爬起身來,調大熱水在浴室洗了個澡。
衣服褲子上全是土,胸口還有鼕鼕的鼻涕眼淚,廖景沒空回家去換衣服了,只好開啟衣櫃找丁良的穿。
丁良的衣服幾乎都是地攤貨,有些連標籤都沒有,好在洗的都很乾淨,熨的也平整,廖景挑了件大一點的灰襯衫黑褲子,想想內褲也該換了,便拉開鬥櫃的抽屜找內褲。
都是黑白兩色的四角褲,好像是一茬買的,連款式都一樣,廖景翻了翻,忽然翻出條紅的,側面印著生肖牛,這才想起丁良今年三十六,本命年,跟自己一樣是屬牛的。
心裡一高興,也不管新舊,廖景就把這條紅內褲穿上了,大小正好,說起來丁良屁股很翹,內褲號碼倒是不小。
剛穿好衣服樓下就有人敲門,是送菜的來了,廖景下去開門接菜,順便把上個月的菜金結了,收拾整齊時針剛好指向七點半。幫廚阿泰過來上班,見他來這麼早挺詫異:“你怎麼來這麼早?”
廖景含糊道:“良記病了去醫院了,我得送鼕鼕上學去,有什麼現成的吃的嗎?。”
“啊?平時看他身體挺好的啊,怎麼說病就病。”阿泰在冰櫃裡端出一盤子蟹黃包:“昨天剩下的蟹黃包,鼕鼕最愛吃了,一會再衝個奶茶就成。”
八點鐘廖景送鼕鼕上學,小孩沒睡醒,一路打著哈欠,廖景腿長,走兩步就要停下來等他,好不容易到學校門口,將書包便當都塞給他:“好好上課,我下午來接你啊。”
鼕鼕點頭,廖景轉身走了兩步,他又小跑著跟了過來:“下午你能早點接我去看爸爸嗎?美術課三點鐘就下了,後面兩節是自習。”
“我三點一刻來接你。”
作者有話要說:紅內褲很V5吧
寫鼕鼕把我寫哭了
我是有多娘啊摔!
不抽打就木人留言啊摔!
☆、夥計難當
廖景帶著給丁良收拾好的東西趕到醫院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病房裡空空如也。
人呢?廖景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會不會丁良病情加重了,被送去搶救什麼的,丟下行李就往外跑,和提著暖瓶回來的護工撞了個滿懷。
“廖先生你來啦。”護工放下暖瓶說,“丁先生醒來還問起你來著。”
“他醒了?”廖景詫異地問,“那他人呢?”
“去辦出院手續了啊。”護工說,“他五點多就醒了,一醒來就說要回家,護士說他病情沒穩定不讓走,他非堅持,護士就說得等醫生來簽了字才行,這不,他去醫生辦公室了。”
“出院?他五點才醒九點就出院?你也不攔著他!”廖景生氣的要命,人年紀大了都是這麼固執的麼?
“我也沒辦法啊,他又不是小孩子。”護工也挺委屈,看看錶,“我到點下班了,先走了啊。”
廖景沒辦法,讓護工先走了,自己隨後出了病房,奔醫生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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