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軌翻身起來,跳下吧檯。“辦法還是有的,關鍵是你還要不要這條胳膊。”
“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周軌挑揀著詞彙。“販毒的經驗?”
小蔥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他的父親去買報紙了,座椅的另一邊是空的。有人做了下來,吸了兩下鼻子,把頭轉向了小東西。“你的大人呢?”
那人很高,小蔥揚起腦袋看了上去。男人的鬍鬚和頭髮有些泛白了,可精神面容上卻並不顯老。小蔥拿手指了指椅背後。男人回頭看了下,給他一個大大的笑。“這麼冷的天,你爸給你穿那麼點?”
小蔥拉了把他的袖子:“你比我穿得少!”
男人笑了笑:“因為我比你大。”
對面的長椅剛剛上了漆,一個胖子蹣跚著走到那裡坐了下去。小蔥抖著肩膀,咯咯地笑了出來。尖尖的孩童音。男人噓了聲:“別笑那麼大聲!”
胖子早就聽到了,滿臉狐疑地站了起來。他的白色羽絨服上綠幽幽地染了一大片,屁股上也全是。胖子蹣跚著走到他們跟前,像只憤怒的火雞,呱呱地對男人叫著:“混蛋!管好你的小鬼,沒教養的小雜種。”
男人撓了兩下小蔥的腦袋瓜。“你說的是。”胖子轉過身罵罵咧咧地往回走,不時轉過頭瞪他們。小蔥用兩根食指把臉皮向下拉,衝他扮著鬼臉。他指著胖子的屁股,笑成一團:“快看!他屁股上那塊像不像胖大象?”
胖子又走了回來,幾乎大吼大叫起來:“死小鬼,你他媽的在說什麼?”
男人衝他打著哈哈:“跟孩子計較什麼呀,再不回去洗就結住了,屁股上沾著個大象到處走可不大好。”
胖子掄起了圓滾滾的拳頭揮向了男人,被男人抓了個正著。小蔥咯咯地笑著,跳下了椅子。他忽然停止了笑,對一個方向叫;“爸爸!他要揍我!”
胖子和男人停止爭持,胖子面泛窘色,罵了兩句離開了。唐晉北拍了兩下小蔥的頭頂,呵斥了句:“又不聽話。”眼神卻對上了杭潮生。
小蔥搶先說:“這個爺爺可好玩了。”
唐晉北有點不好意思。“叫叔叔,怎麼能叫爺爺呢!”
“他的頭髮是白的,白頭髮的不是得叫爺爺嗎?”
杭潮生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呵呵笑著:“孩子長那麼大了呀。”
唐晉北隨意笑笑:“是呀,九歲了。”
小蔥仰頭看看他父親,又瞅瞅杭潮生,不明所以。
杭潮生端詳著他的警服:“你轉行了,還是?”
唐晉北望了眼四周。“我什麼都做的,你明白。”
“他沒有放你?”
“我自己沒走。”唐晉北的手在小蔥的肩上捏了捏。“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杭潮生對著唐晉北和男孩離去的背影噯了聲,不知是回答還是嘆氣。唐晉北迴過頭又看了他兩眼。今年的冬天特別冷,肅殺。他蹬了兩下腳,朝反方向走去。
☆、白色粉末
停車場比從外面看上去要大得多,矩形,兩層。兩層之間連著狹窄的車道和一架鋼筋欄成的樓梯。樓梯已經被封死,難於攀爬。時間是凌晨一點鐘,周軌和賈成舟像書架上的兩個小人,打著手電筒,走在停車庫黑暗空曠的第二層。手電筒的光打在水泥鋼筋上,照亮一大片黑漬漬的鏽斑。賈成舟咧著半邊嘴,一臉嫌棄地嘀咕著:“黑洞洞的,哪裡有貨啊?”
周軌悶聲不響地走著,左右上下地晃著手電。他朝四周窺看,嘀咕著問了句;“走進來沒看見監視器吧?”賈成舟嗯了聲,吸了吸鼻子。今年冬天特別冷。
刺黃的光來回在停車庫四周掃射,最後聚在一個角落上。那裡有小山高的一堆滅火沙,是這裡唯一的白色。他拖著腳步走到沙堆邊上,撈起一把搓了搓。是最平常不過的滅火沙。周軌輕嘆了口氣,張開手掌,白沙從指縫裡澆落。就這樣了嗎?他問自己。
賈成舟的笑聲從背後傳來:“你看見的是鬼吧?”閉嘴!周軌罵了句,心裡想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賈成舟左右晃著腦袋,忽然哦了聲,蹲下身去。他把手伸進沙堆最下面,在裡面上下地翻著。
“你幹什麼?”周軌問他。
賈成舟顧自掏著,沒多久又加上另外隻手,一把把將白沙往外面扒著。周軌好奇地看著他,此時的賈成舟就像剛解決完如廁問題的專注的貓。
“要幫忙嗎?”周軌問他。賈成舟喘著氣嚥了口口水:“把沙堆推翻。”
周軌拿手電往沙堆四周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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