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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但總歸要幫到底。我手頭的人麼,老的不死新的不來。”
賈成舟嘴巴里苦了下,忽然害怕起來。杭潮生又開始來回踱步。“來你店裡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同你說,我就只能幫你一次。下次找別人去吧。”他抬起頭看著賈成舟,眼神裡終究是透著憐憫和輕視。
賈成舟臉皮薄而不破,吐了口煙說:“多謝。只是我這點出息也沒辦法回報什麼。”
☆、肅殺
李約暫時還沒來找他們的麻煩,這個暫時大約有一週多。周軌的毛病好了,酒店重新開始營業。賈成舟終日裡悶悶的,債務和人命就像學生時代的成績,黑沉沉壓在頭頂上,讓你總是忍不住抬頭去看。
時間過得飛快,日曆上又多了幾行紅圈,再過一個月賈成舟就可以滾蛋了。馬克筆的墨水快乾了,周軌畫了好幾回才在新的一天上勾出一個圈。他聞著筆尖油膩的味道,看見賈成舟輾轉於餐桌之間收拾著一天的殘局。這人就是腦袋瓜轉的太慢,普通人百分之五十的話他是聽不懂的。
周老闆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思考,其中的百分之八十是可有可無的。比如說,他的員工怎麼那麼笨,比如說,怎麼把愛偷吃甜食的警長給趕跑。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用來考慮半夜的狩獵場所。他沒有資本在光天化日下喋血,只能躲在陰暗的地方,瞄準獵物,將其拖進一個不見光的角落撕個粉碎,連骨帶血一掃而光。他的狩獵技術不比他老爹,只能挑最笨的獵物。
冰窖裡空落了許久,張飛的氣息也沒有了。周軌又在準備迷藥和刀具了。賈成舟問他,你就非得用人肉嗎?周軌吭哧吭哧磨著把軍刀,懶得理他。他最近見了賈成舟就厭煩。厭煩的情緒有時候來得莫名其妙,周軌從來選擇乖乖接受。
賈成舟沒有放棄,問他,你就不能用豬肉,牛肉或者雞肉嗎?什麼肉就好,為什麼非得殺人呢?周軌冷笑兩聲:“我要是不用人肉,張飛是怎麼死的?別得了便宜還充好人。”賈成舟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廚房。
周軌知道他一直有些怕他。他的心緒很亂。賈成舟是不會喜歡上一個喜怒無常的人的,確切點說,自己這樣陰晴不定的傢伙從來都不討喜,可他又沒辦法做出改變,你有見過一個善良爽朗的儈子手嗎?
凌晨十二點一刻,他從酒店後門走了出去。
狹窄的街道上漆黑一片,偶爾有兩盞伶仃的路燈,半張臉埋在蜘蛛網裡,苟延殘喘地閃著光。周軌的前面走著一個男人,瘦的有些畸形,比他更瘦的影子耷拉在地上,被周軌的腳尖踩踏。男人不是精神病人,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流浪漢。他只是有些飛高了,欣慰飄然地走著,像一個孤獨夢遊的鬼魂。
男人剛從一個廢棄的停車場裡翻牆出來,靠在牆壁烤著錫箔紙上的白色粉末,享受完畢後便成了準受害者。
周軌衝他打了個招呼,男人打著晃轉了個身。周軌吃吃笑著:“給我也來一點?”
男人轉過身的時候打著擺,嘴上還不忘罵髒。狗雜種,滾一邊去。
周軌加快了步伐趕了上去。男人掄起虛弱的拳頭,還沒衝到周軌的臉上,口鼻就被矇住,兩秒鐘後軟了下去。周軌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麻繩,套住他的脖子,一腳蹬在男人的背上,把繩子的兩端往後猛扯。粗糙的繩索吃進男人的脖頸,男人開始掙扎,兩手無助地划著空氣,半條舌頭探出了嘴唇。儈子手下手狠絕,受害者連倒氣的聲響都發不出來。
半分鐘後,男人死了。周軌拖著一具嶙峋的死屍走在小路上,這裡離旮旯酒店有些遠,周軌身體並不健壯,還沒從大病中完全恢復,半夜的風貓爪似的蹭在臉上,他出著虛汗。
他原路返回,又經過了那個停車場。停車場被封起來了,政府要重建成辦公樓。周軌手臂發酸,速度減慢,半天才勉強把死去的男人從停車場一邊拖到另一邊。黑幕中有風聲,他的輕微喘息,還有死者僵硬的下肢擦滑地面的聲音。又有聲音混了進來,聲音來自於停車場外的牆頭。周軌把屍體拖進一個角落,伸著腦袋看過去。牆頭上躥下兩個男人,口袋裡鼓鼓囊囊。有個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東西,像死去的男人,飢渴無比地點燃,嗅著。
第二天早上賈成舟起晚了,他趕到餐廳,裡面空無一人。周軌躺在吧檯上,對著天花板吞雲吐霧,他的腦袋邊上放了一攢包裝紙,裡面還沾著布朗尼的碎末子。
賈成舟問他:“今天不開門?”
周軌頭往後仰,賈成舟倒立在他的視野中。他把一隻手掛下桌臺。“你打算怎麼還債?”
“不知道。”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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