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是不能出口成金,就對不起新鮮美好的空氣。於是他對賈成舟說。
“這個胖到令人髮指的傢伙是誰啊。”
周軌在精神上是頭無堅不摧的猛虎,實際卻是隻病怏怏一肚子壞水的兔子。他過了兩天床和洗手間兩點一線的生活,閒得手指發黃,心裡還掛念著冰窖裡的那盆人肉。
旮旯酒店的人肉餡子總是先剁個粉碎,每次烹調之前才拌上調料。賈成舟的雙手可以用來賭博,用來撓牆,用來扒灰,可就是不擅於幹活。
眼見著新鮮的食材被閒置了三天,周老闆耐不住焦躁,讓賈成舟從倉庫裡扒出一頂來路不明的吊床,極其勉強地在廚房空地上支了起來。吊床有點小,他半縮在裡面,手腳掛出來,像只正在監工的大蜘蛛。賈成舟則淪為被人一掌拍壞了腦子的蜜蜂,嗡嗡地在料理臺邊上亂轉。
賈成舟剛從酒吧喝個盡興地回來,本想好好睡一覺,卻被叫著幹活。他拿著巨大的打蛋器,眼睛裡泛著血絲,在裝滿了肉泥的大臉盆裡畫圈圈,心裡咒罵著。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身殘志堅的老闆?不,周軌一定是養病養出癮頭來了,他這個吸血鬼,他媽的一定是在裝病!想著想著,翻手拿起旁邊的菜刀,對著肉狠狠剁了兩下。
周軌當了把床沿,讓吊床輕微地搖動起來。警長正趴在他肚子上睡覺。他幽幽地說:“肉已經很碎了,你再補兩刀幹什麼呀。”賈成舟刀舉在半空中,臉上一抽:“有根骨頭。”
“哦,”周軌點了支菸,衝警長噴了口,把它趕下了吊床。“以後要取出來,骨粉誰要吃啊。”
賈成舟鼻子裡出了兩下氣,舉著刀幾步走到周軌面前。“你再多嘴,我請你吃刀片。”
周軌切了聲,把煙叼進嘴裡,換了個姿勢躺著。賈成舟說到做到,在周軌頭頂揮了一刀——一刀割斷了吊床的吊繩。
燒了一半的菸頭從周軌嘴裡飛了出去,他摔在地上,一邊的屁股先著地,背部又正好敲在一旁的架子上。一個咵嚓,一個咚,兩樣聲音交疊在一起,說不上好聽不好聽,只能證明周軌摔得有點嚴重。
兩人一臉錯愕地盯著對方,眼睛瞪得一個賽一個大。半天后,周軌縮成一團,一邊哆嗦一邊罵,還不忘掙扎著要起來和賈成舟拼命。他在地上徒勞地幾乎翻滾了一週,把廚房的地都擦乾淨了不少,非但起來未遂,臉色還變得無比難看。
周軌放棄了努力,靠在冰櫃邊上,連話都講不連貫。“我好像摔壞了。”
賈成舟看他臉色不對勁,不由緊張起來。他蹲下去問:“哪裡摔壞了?”
警長很忠心地轉悠著,尾巴打翻了貓糧。周軌本想掄起貓往賈成舟臉上砸,可力不從心,正好抓起一把貓糧往賈成舟面門上扔。“廢話!當然是屁股了!”
賈成舟猝不及防,不當心吞了兩顆貓糧進去。面對目前只能爬行的周軌,他完全有作威的資本。他很想提腳走人,順便看看周軌會怎麼反應。可酒精糊塗了他的心智,軟化了他原本就很軟的心腸。賈成舟嘆了口氣:“我幫你。”
他把周軌的一隻手繞過自己的肩膀,將他抱了起來。周軌心裡還咒罵著,可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能把話嚥了下去。沒出口的話都是些髒話,周軌感覺有點消化不良。
賈成舟抱著周軌來到臥室門口。走廊上的燈很黯淡,門也緊閉著。賈成舟喝得有點多,眯著眼瞧了半天才勉強看到了門把手。他騰不出手去開門。踟躕了半天,在周軌耳邊說了句:“你等等啊。”
說完把周軌放到了地上,開了門,又回過頭去抱周軌。夜裡的風很大,臥室裡的窗又大開著。賈成舟剛把周軌抱起來,門就啪地一聲關住了。賈成舟低低地罵了句,藉著酒勁,乾脆把周軌扔在了地上。
周軌慘叫一聲,屁股著地又摔在了地上。他都來不及罵人,身邊的房門就被嘭地關上了。抬起頭一看,發現賈成舟自己進了房間,卻把他像垃圾一樣地留在了走廊上。
大約過了十秒鐘,房門開了。賈成舟折了回來,一邊把他抱起來一邊口齒不清地說了句:“東西落下了。”說完腳一抬,踹上門,大步走到床邊,把周軌拋到了床上。周軌很想把他往死裡扇,可一個屁股開花的人總歸是打不過醉漢的。他忍著疼痛和火氣,掀起被子睡了下去。還是改日再收拾這個廢物吧。
賈醉漢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腳步不穩地撲倒床邊。“要不要幫你看看?”
周軌很奇怪:“看什麼?”
“看、看摔傷的地方呀。”
周軌背對著他躺著,回答說:“不用!你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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