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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製作淫穢VCD,毒害社會,毒害青年。怪不得他那麼熟悉妓女和各國不同風格的黃色電影!而且…他還是一個“高階色情服務者”!我是多麼痛恨!這並不是社會主流多年思想教育潛移默化的結果,而是他傷害了我的感情。他飄逸的長髮、潤澤的眼睛、豐滿的嘴唇、秀麗的面龐、細滑的面板、纖長的手指和修長的身材本來全部都是骯髒交易的標的物,卻裝出楚楚可憐貞節得要死的樣子,連真心愛他的人也不讓碰。明明不知道做過多少齷齪的事還裝得那麼愛乾淨。這真是絕妙的諷刺!我恨不能把他釘在我心中的恥辱柱上,用我能說出口的最刻毒的字眼唾罵他。
我就這樣邊哭邊在自己心裡狠狠地懲罰了泰雅。直到感覺筋疲力盡好象所有體液都被眼淚帶走,才慢慢打住。
年長的警察說:“年輕人,哭不解決問題。你做錯了事,哭也沒用。”我面無表情地說:“那我該怎麼辦?”年輕警察插道:“將功補過。幫助我們蒐集證據。”“我?”我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要求,“蒐集什麼證據?”
警察們詳細說明了要我注意的內容,基本上要求我維持和他的關係,觀察他收入和支出情況是否相符,和哪些人來往,家中是否有可疑的物品。最後姓郭的年長警察來師傅和院總值班,當面給了我一個拷機號碼,並且說:“醫生診病也是到處蒐集資料,從這方面來講小朱醫生要做的不僅僅是對我們工作的幫助,而且也是對醫療工作能力的考驗。不過,要嚴守秘密,這事不能傳開。”院總值班立即點頭稱是。
他們走後,院總值班又教訓了我一番,都是些沒邊際的話。他本人最反感的倒不是泰雅,而是我給醫院可能帶來的麻煩。最後他們終於都走了,只剩下師傅和我兩個。我不好意思和師傅對視,不知道接下去他會怎樣看待我。師傅長嘆了一聲,拿出一份表格給我:“去,把這個填好,後天來上班前交給我。”我一看,是碩士同等學歷申請表。我本來已經認為自己再也流不出眼淚,這時眼眶卻又溼了,“主任,我……”我想說幾句感謝的話,卻發現該感謝師傅的實在太多,竟然無從感謝起。師傅說:“你好自為之吧。快去把外科總值班換回來。”“知道了。”我把表格放在白大衣口袋裡,抹著眼睛走出院辦。
這天晚上出奇地空閒,倒給了我很多時間去恨泰雅,這也是一種折磨,沒完沒了的折磨。我不斷地想起我用過他的杯子和碗筷,睡過他的床,而且當初還用得、睡得那麼開心,現在越想越噁心,一連洗了好多遍手。明天我要去他家,我要揭穿他,我要當面揭穿他的虛偽和骯髒!也許那樣我就沒法完成郭警官分派給我的任務了,為了偵查他,還得裝做和他親密。想到這裡心裡更難受。
10。新傷
一下班我再次匆匆往泰雅家趕。以往這時心情總是特別愉快,而今天完全不同。趁著一股氣我“噔噔”地衝上樓,用力敲泰雅的門。讓我奇怪的是他竟然又不在家。怒氣隨著猛烈的敲擊漸漸散去,我象癟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地靠在牆角里,慢慢沿牆角滑落,直到坐在地上。我想哭。在這個無人看到的牆角里,在這個曾經帶給我無數歡樂和溫暖的小屋旁,在有我愛過的人氣息的小天地的隔牆外,獨自一人,承受這份寂寞和痛苦。樓下傳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大概是鄰居。唉,我只會打擾別人。我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慢慢走下樓。
回到家讓我吃驚的是阿華寄來的包裹和信。她寫道:“東京剛回來又要去香港出差,沒法等你請我吃飯了,你自己看著怎麼辦吧。上次你叫我查的東西算是上你的老當。你早說清楚是‘豐城 俊’,我早就給你查到了。這是一個叫‘ATII’的日本演唱組的歌手。ATII的成員包括松尾雄一、松尾光次雙胞胎兄弟,早阪英器、伊滕武廣和豐城俊5個能唱能跳的男孩。不過這個偶像演唱組本來就只有一點小名氣,而且早就已經過氣,現在很難找到他們的演唱會或MTV,好不容易在東京的網站上找到有他們演出的VCD賣,這次去就買了一個給你。好好欣賞吧,你這恐龍級‘FAN’。”
如果早幾天得到這VCD,我會多麼興奮。但現在只是例行公事非看不可當作任務一樣啟用我寶貴的超負荷工作的光碟機。在電腦小小的螢幕上出現一串眼花繚亂的廣告,然後是綜藝節目主持人說話。我一句日文也不懂,節目更沒有中文解釋,我只好任憑男女主持的飛快的摩托車樣的聲音在我的喇叭裡廢氣般排出。在幾組少女合舞蹈表演之後,會場旁的大螢幕打出“ATII”的字樣,然後2個相貌相似但染不同顏色頭髮的男孩被大型長臂車送到臺外,從歡呼的人群頭上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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