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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棄下個月的探視權,換明天探望,半天。”忍下心中怒火,閻啟林再次妥協,能夠在轉移前見一面好轉的小玉,這個誘人的想法令他心臟快速跳動,多少年了,終於等到好轉的契機,閻啟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還是熱的,還有希望。
“這樣也不行。最近不安全。”閻單魁語義含糊,閻啟林聽得懂。李永強一直沒放棄搜尋小玉的所在地,就是奢望手中再多把握一個弱點,近期隨著退位的逼迫,各種巧立名目的搜尋已經愈發無所顧忌。這也是閻啟林急著先把小玉送走的原因,可閻單魁依然執著的隱藏。
十年前開始,雙雙在暗殺中受傷的兩兄妹一被接回H市,就被閻單魁分開了。小玉開始十年如一日的治療,雙重變故加深小玉的病情,至今才看到曙光。閻啟林收到要見小玉必須要有自保能力,要報仇必須擁有勢力的命令,開始他慘無人道的苛刻的生死訓練。整整五年的封閉訓練,被扔到遙遠的叢林基地,讓他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型貴公子渾身浴血,出生入死,武術、擒拿、搏擊、截殺、槍支等等不論是否能接受都必須完成,黑白界限一筆抹掉,生命中的陽光溫情全部打碎,所有的行為都按照生存第一來思索,沒有最強,只有變態的強悍。一邊捶打,一邊用各種藥浴改善體質,外表沒有太大變化內裡早已翻天覆地。
五年後僅僅21歲就超乎意外極其出色的出師,閻啟林獲得了每月探望一次的權利。當他一邊繼續接受開放式訓練和任務,一邊親自調查父母死因的真相,卻發現幾乎所有的證據都被人刻意處理過,指向單純的交通事故,連那晚的暗殺都被歸為入室搶劫。猶帶稚嫩與天真的閻啟林求助爺爺,他以為爺爺也是自己在世的血緣羈絆,沒想到卻屢屢受到來自爺爺的指責怒罵,指責他不自量力,一個這麼弱小的個人就想要報仇,並屢次咆哮發火,再三強調兩次事故就是單純的意外。
一次次對抗中閻啟林遍體鱗傷,性情也越來越陰冷,最後一點孺慕之情無以寄託,一點點被強行剝離,消散在虛無。再如何也掩蓋不了的真相,明明就是幫內爭權奪利的無辜犧牲品,閻單魁為了幫派選擇遮掩,枉為人父。於是更強烈的恨意萌生,徹底拋開人性淪入黑暗,還青嫩的閻啟林以為可以憑藉自己出色的身手能力手刃敵人,但每次都被閻單魁以小玉為脅迫,隱忍著痛舔著傷蟄伏下來,歲月磨去他的激烈,歲月也帶走他的情感,求生已不是他的生存目的,只有復仇的執念和小玉的康復成為他活下去的目的。他開始有了耐心隱去自身光芒,建造只屬於自己的暗夜勢力,像一隻遊走在黑夜中的王者,一步步圈起自己的獵物,時刻等待著致命一擊。
終於要等到能夠有能力帶走並保護小玉的日子,閻啟林聽著耳邊傳來的滋滋聲,強烈起伏的胸口緩緩歸於平靜,就快結束了,不在乎一天兩天,小玉不會再成為被挾持的工具。他平靜的看著窗外黝黑的夜空,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第九章
第九章
處理完緊張一天的工作,掛掉來自總部的遠端,賀東端著酒杯坐在客廳沙發沉思,已是晚上十點,遠離鬧區的別墅靜悄悄的。
“東哥,我請調賀三過來幫忙,你看可以嗎?”賀齊想了又想,風雲變幻的H市再加一個老大複雜背景的新情人,怎麼都覺得自己多小心都不為過,這是身份沒暴露,萬一暴露了給人鑽空子陰溝裡翻船那是自己死不足以抵罪的。
“怎麼,查到什麼了?”
“本地安排的關係網不大,更深的訊息還是靠湯家的渠道,沒有提示太大動靜。不過,我總覺得此地局勢近期有大變動,我們人手不足,賀三再帶幾個人過來會安全些。”賀齊不好說老大身邊多了個危險分子。
“那就調過來吧。”賀東對手下幾個得力助手一直很信任,非常放心他們的安排,一般不太乾涉他們的行動。
“下午有接近三個小時的時間,閻啟林甩開了我們安排的保鏢。需要加大力度嗎?”對這位老大新情人,賀齊是旁觀者清,總覺得賀東的表現與以前有所不同,因此對待上也有點小心翼翼。說賀東關注吧沒看到他主動提起,看現在都快半夜了那位人影都還不見,白天也是早餐吃完就出門了;說不關注吧,看看老大這喝酒沉思的姿勢,怎麼看都有點神不守舍了,肯定不是為了工作。
“不用。按照往常規矩就行。甩開那是他的本事,說明不用保護。”賀東眼神閃了閃,想起這新任情人可是個好身手的人,找個機會切磋切磋。然後想起那人床上體力也不錯,柔韌性超好,食髓知味般一股燥熱從腹下傳來,有點一發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