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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的歲數,還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好,一心一意地!
這要是對待以前那些傍家兒,哪用費這麼多心思鞍前馬後陪笑獻媚的?都是別人對他鞍前馬後陪笑獻媚!帶著小蜜上高階會所轉一圈兒,高檔衣服買幾套,什麼電腦iPhone的送幾件,錢花出去了,心意到了,哪個傍家兒不是溫順乖巧地撅著屁股給他上?肯定服務周到,貼心順意!
當然,羅戰也從來沒把程宇當傍家兒,誰都沒資格跟他仰慕的小程警官相提並論。他把程宇當“女神”,需要戰戰兢兢單膝跪地仰起臉來瞻仰膜拜、燒香侍奉、每日拜倒在警服褲腳下匍匐著求歡的那種!
只要程宇樂意跟他好,他什麼都願意奉獻。他的全副家底兒,他身邊兒的兄弟夥記,他未來的幾十年,整個人,一輩子,都交給程宇,絕無二心!
可是程宇忒難追了。
家門兒都邁進來了,人給送到眼前了,飯做了,情歌兒也唱了,一個被窩裡睡過了,表白了,下一步還有什麼招兒啊?羅戰完全摸不透這人心裡到底想什麼呢,每回絞盡腦汁機關算盡往前蹭一小步,都是對他的耐心的極大考驗和磨礪!
小警帽兒太兇殘了,大灰狼忒麼的快扛不住了!
那天,程宇默默無言地看著羅戰掉頭走掉。
羅戰穿的黑色羊毛大衣敞開著,衣襟在洌洌寒風裡狂放地抖動,脊背倔強挺直,寬闊的背影在青灰色的小衚衕裡竟然浮出一層蕭索蒼涼的氣概。
羅戰臨走時毫不示弱,一雙眼透出微綠的狼樣兒目光,甩給程宇一番兇巴巴的話:“程宇我告訴你,咱倆這事兒,還沒算完呢!
“你甭以為我這麼容易就放棄了。我羅戰這個人只要認準了的家當,我一定能掙到手;同樣,我認準了想要的人,我這輩子就跟你耗著,看咱倆誰耗得過誰!!!”
程宇那天對羅戰發脾氣也是因為自個兒愧疚,覺得這事兒對不住葉老師,自己屬於出軌,羅戰整個兒一個第三者啊!
可是羅戰心裡沒有那一套對得住對不住,他才不在乎呢。
他要是為人處事都跟程宇似的循規蹈矩,遵紀守法,那他就不是大混子羅戰了,他當初也可以考公務員為人民服務了。
再者說,尼瑪誰是第三者啊?程宇你跟老子都認識快五年了,咱倆誰跟誰啊多親近啊,一轉眼就突然生分了你就要結婚了,憑什麼啊!那個人民女教師才是第三者呢,討厭!
羅戰對程宇叫囂著低吼,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穿透兩個人的眉心耳鼓。
“程宇,不管你將來怎麼樣,將來會跟誰,我就一直等下去!
“你去相親,我等著你談崩了,相吹了!你要是敢結婚,你敢結婚,哼……我就等著看你倆啥時候過不下去了離婚!!!
“程宇,你什麼時候回頭看我一眼,老子就一直在原地兒等著你!!!!!”
那晚,程宇睡在大屋床上。
暖氣燒得熱熱的,厚棉被晤得暖暖的,心裡卻空落落的,手和腳都是涼的。
他知道羅戰晚上沒回來,好多天都沒在大雜院兒過夜,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居然做夢了。
他夢見羅戰掀開他的被子,不由分說,躺了進來,唇邊還帶著這人一貫老不正經的狎暱笑容。夢裡的情形沒有絲毫的扭捏違和,倆人赤著身子,緊緊地抱著,勒到肉痛,窒息,大口大口地喘氣兒,呻吟,迷醉似的追逐狼啃對方的臉,啃到嘴唇和下巴都疼了;互相撫摸對方的身體,摸到全身舒服得痙攣顫抖……
程宇在冬日凌晨的一絲冷峭微光中驀然驚醒。
他緊緊摟著枕頭,枕頭上塗滿纏漣的口水,溼漉漉的。後脊樑露在外邊兒,遍佈一層冷汗,而棉被垛被他忘情地夾裹在兩腿之間磨蹭著,內褲裡一片狼狽的溼滑……
週日這天就是見準岳父母的日子。
這日子就像是橫在程宇心頭的一道檻兒,一分一秒地愈加迫近,一條極細的絲線勒著他心口的肉似的,快要勒出了血。
程宇覺得這樣兒也挺好,早晚都要走到這一步,早點兒把這事兒辦了,就安生了。
羅戰估摸著會死心了。
自己對羅戰也死心了,踏踏實實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唄。
值班室報警電話響了,竟然是北海公園管理處:“警官同志嗎?您快點兒來人看看吧,我們這湖上,有人要跳湖自殺!!!”
華哥踹一腳辦公桌,從椅子上彈起,空中三百六十度轉身然後瀟灑地落地,罵道:“操,今兒又甭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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