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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克西褲都泡湯了,而且,臨時把老朋友晾在飯館兒裡就沒顧得上,估計是要把人得罪了。
可是在他心裡,什麼生意都沒有程宇更重要。生意沒了可以再攬,活生生的程宇就只有眼前這麼一個。
羅戰給程宇蒸了一碗雞蛋羹,又做了一小鍋龍鬚麵,端到床頭,喂程宇吃。
不愧是大廚的出身,考了高階廚師證書的,簡簡單單的夜宵都比別人做得精緻。蛋羹是用牛奶調的,點綴蔥花薑絲;龍鬚麵用雞湯底,兌上麻油,入口即化。
程宇的胃是冰冷的,已經餓禿嚕了,驟然吃進去熱乎乎的東西,冷熱交加,極不適應。他用大拇指頂著胃,忍著疼,對羅戰擺擺手:“你甭照顧我,睡一覺就好……謝謝你了。”
羅戰瞧得出程宇情緒萎靡,心不在焉,亂蓬蓬的頭髮下邊兒是一雙充滿血絲的乾涸的眼,看著都不帥了。
羅戰嘲笑道:“至於麼,你還真失戀啦?”
程宇哼道:“嗯。”
羅戰瞪著眼睛問:“你還真喜歡那姑娘啊?喜歡就再給人追回來!”
程宇白了羅戰一眼,倒在被窩裡。
失戀這種事兒有一次算一次,總歸不是什麼讓人舒服的事兒。程宇相親相過好多輪兒了,滿北京城的姑娘相過他的人不少,他被相親物件蹬掉也是家常便飯。
這一回看起來是他離結婚最近的一回,結果還是弄瞎了。程宇這次是真心想要邁進圍城的這道檻兒,讓自己收收心,也品嚐一次“為人夫”負擔整個家庭責任重擔的感覺,可是竟然就這麼難。
說不上心裡是個什麼苦澀沮喪的滋味兒。就談物件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事兒,被人逼著催著趕著自己跟自己較著勁努著力,這麼多年,他就沒有談成功過一次。
說實話,愛也並沒有多麼愛,感情並沒有多麼深,可是這事兒無關感情深淺。一個爺們兒被人甩,被別人一趟一趟地甩,多多少少對自尊心自信心是一種打擊。
羅戰也躺在床上,倆人睡兩個被窩。床頭小燈灑下幽暗的光芒,程宇的輪廓在燈下蒼白疏朗。
倆人在淡淡的光芒中聊天兒,聊兒時的記憶。羅戰給程宇吹噓自己在學校裡泡妞兒的光輝事蹟,帶著一幫小混蛋提著木棍子打打殺殺,與高年級的學生爭奪校花兒,與鄰校的男生爭風吃醋,也被全學校女生的家長們列為重點盯防物件,嚴打死守。程宇給羅戰講他在警校參加格鬥擂臺賽,一對一自由式散打,一路過關斬將,打遍全校無敵手,比羅戰那一群混子打群架的水準強老鼻子了。
羅戰從被窩裡伸出一隻腳丫子,輕踹程宇一腳,笑呵呵地問:“噯,玩兒過妞兒沒有?”
程宇瞟他一眼,不搭理他。
羅戰追問:“上過沒有啊?靠,哥問問你不成啊?”
羅戰死皮賴臉地糾纏,程宇不太願意說。他以前念警校,也有個相當要好的女朋友,名叫林丹丹,那時候也算郎才女貌,同窗之誼,志同道合,向著革命事業的終點線大踏步前進。
程宇在大學校園裡是那種非常引人注目的男生,帥氣,純淨,科目成績好,人見人愛,喜歡他的女孩兒不老少的。能當上他女朋友的,自然也是優秀的。
只是,象牙塔圍牆內的戀情多半都是不成熟的,完美純粹的感情沒有經歷過現實生活的敲打催磨,邁出了那道門兒,十有八九是要見光死的。單位職位,房市股市,車子票子,柴米油鹽……人生苦短,要考慮的事情簡直太多,當年再怎樣青蔥美好的戀情,終究有一天被現實擊得粉碎,到頭來形如陌路,竟不如荷花池畔的一隻浮萍、衚衕口的一棵老槐樹來得更加堅韌,風雨無阻,時光不滅。
羅戰那點兒猥瑣的心思,只想打聽關鍵內容:“最後到底上過沒有?靠,是男人不是啊?!”
程宇拿棉被捂著臉,半晌才說出來,那一回在宿舍裡偷摸黑著燈,跟女朋友衣服都脫差不多了,最後臨門一腳竟然就沒進去!
羅戰都顧不上吃味了,捶床嚎叫:“姥姥的你簡直弱爆了,妞兒都擺姿勢讓你上了,咋就沒捅進去呢?對準了小嘴兒,掀大腿玩兒命扎個猛子就搞定了麼,有你這麼衰的爺們兒嗎!”
程宇羞愧懊惱得也伸腳踹他:“就你丫是個爺,就你最牛掰,你上過多少個?你說給我聽聽啊!”
羅戰嘿嘿嘿地裝傻,這種敏感問題怎麼能照實回答?
程宇哼道:“上過一個連的妖男豔女吧你?”
羅戰仰著脖子笑,嘴巴無恥地咧到最大,程宇猜得也不算錯嘛……一個連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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