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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思想狀況。
此外,倆人還逛過一趟北海公園,圍著太液池瓊華島繞了一圈兒,步伐頻率類似老頭老太太溜早兒。
葉雨桐走著走著朝前一指:“鐵影壁你看過嗎,其實不是鐵做的,是火山岩呢!”說著若無其事地攬住程宇的手腕。
於是就這麼拉了一回小手兒。
這要是換成別的男人,約過幾次,早溜到小假山後邊兒抱著,啃一塊兒去了。可是程宇真沒有,就從未表現出那方面的念頭。結果卻是歪打正著,葉雨桐這類知識型淑女文青偏偏看上程宇這類悶葫蘆性格的男人,覺得這人特別酷,特正點。
現如今葉雨桐慢慢地明白過來,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甚至缺乏最基本的試圖親近的渴望,這男人要麼是對這女的完全沒想法,要麼就是這裡那裡有問題,不正常。
程宇在她面前從來都是不苟言笑,冷峻的,沉默的,外型俊美得如同一座毫無生氣的蠟像。她從來沒見過像今天這樣子的程宇,溼漉漉的,頭髮凌亂,身形狼狽,垂著頭,靜靜的,倚靠在另個男人的肩上,腰桿兒都是軟的。
那瞬間的情形讓葉雨桐震動,猛醒!
她可以忍受程宇忙得沒工夫陪她吃飯、看電影、逛公園,沒時間赴丈母孃的飯局,甚至將來倆人結了婚,有了小孩兒,程宇也沒有時間精力照顧孩子,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是她自己默默承受。
可是一個有自尊的女孩兒沒辦法忍受的是,她忽然明白她跟程宇從一開始就沒有恩愛過。這戀愛談得,純屬自欺欺人。
程宇靠在另一個男人的肩膀上。
那是某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眷旎場面,或者說是某種信任,依靠,親密,情感的最真實流露……其實挺美好的,但是也足以讓她明白,自己出局了。
程宇那晚其實發燒了,凍壞了。
羅戰開著車,程宇都快要坐不住,痛楚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吭出聲兒,臉頰嫣紅髮燙。
羅戰直接把車開到醫院去了,扛著程宇去看急診。
餵了退燒藥,打了針,輸了液,羅戰扶著程宇樓上樓下診室化驗室跑了好幾個來回,累出一身汗。
越是身體強壯的人越是病來如山倒,挺大個人,發起燒來比小孩兒生病更加難忍,那樣兒可血活了。
醫生讓去化驗尿,程宇自個兒都站不住,呼吸困難,走不動路,渾身每一塊肌肉痠痛無力。羅戰從身後扛著程宇,頂著腰,倆人貼合著站在小便池前。
羅戰給程宇解褲子,手指摸進內褲。
大程宇燒到三十九度呢,小程宇也病泱泱的,軟乎的,甚至有點兒燙手。羅戰用手體貼地握著小程宇,吹著曖昧的口哨,弄得程宇終於憋不住了小聲罵:“你唱什麼呢?討厭麼……”
羅戰貼在程宇耳朵根兒上,邪邪地調笑:“噓——噓——快點兒尿啦……”
程宇耳朵都紅了:“你滾……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
羅戰跟程宇貼著臉:“你就是小孩兒,驕傲個什麼啊你……”
這回真的是他給程宇扶鳥兒。他左手舉著塑膠小杯子,右手扶著,洗手間裡驀然沒有了聲音,四下寂靜得只能聽得到兩人的呼吸。
羅戰用眼角瞥見程宇臉紅了,燒成燦爛又虛弱的緋紅色,不樂意地撅著嘴,偶爾被人戲弄了,受委屈的小男孩兒似的。
程宇讓羅戰把他送回單位。
羅戰說:“你都病成這樣兒了,怎麼著你還打算繼續值夜班兒去?你這人真是腦子有病了!”
程宇說:“不是值班兒,這麼晚回去吵醒我媽……我夜班兒不回家我媽習慣了,可是讓她瞧見我病了,又該折騰了……”
羅戰二話不說,自個兒蠻橫地做主,把程宇帶回自己住的地方。
他架著程宇進門,開啟走廊的小燈,乳白色的牆壁靜謐宜人,暗色巴西木地板鋪滿暖黃色的燈光。
程宇眯眼微微一掃,哼道:“我就知道你有地方住……還條件這麼好……”
羅戰直不愣登回了一句:“你喜歡你想住,隨時都可以。”
羅戰給程宇剝了衣服,塞進棉被窩。
終於從溼淋淋硬邦邦的制服裡解脫出來,棉被香噴噴暖烘烘的味道湧入全身的感覺器官,舒服極了。程宇哼道:“我沒洗澡呢……把你的被窩都弄髒了。”
羅戰冷笑:“行了吧,被窩就是為你服務的,暖和吧?”
羅戰衝進浴室,飛快地衝了個熱水澡。他自己也凍得夠嗆,一身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