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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就八萬塊,你丫眼皮子沒那麼淺吧?這要是八百萬你跑一個還值當的!”
羅戰哈哈哈哈笑倒在床上,覺得這媳婦忒麼的太可愛了,太利索了。
程宇自言自語似的:“我覺著我這人在你心裡,怎麼著也值八萬吧。”
羅戰緊緊地摟著程宇,用力地吸吮程宇脖頸間清爽誘人的味道,聲音低啞:“給我八億我也不會不要你啊!你就是無價的,千金不換!程宇,你怎麼就這麼好啊……”
羅戰並不知道,程宇不准他繼續糾纏報復爆炸案那事兒,但是程宇自個兒去了。程宇瞞著羅戰,私底下去找了譚五爺。
49、威脅
程宇跟管片兒裡他熟識的幾個混子線人通了氣兒,摸到準路子,去了前門西大街的老舍茶館。
仿舊的門臉兒,大紅的燈籠,門廊下一位老夥計頭戴瓜皮帽,肩搭白毛巾,身穿長袍馬褂兒,高聲吆喝:“有客一位,您裡邊兒請了您——”
大戲臺上三絃、四胡與琵琶合鳴,正表演著本地京腔京韻的含燈大鼓。演員口裡含著一個大燈架子,上邊兒豎起好幾只點燃的蠟燭,下綴五彩長流蘇,邊唱邊還耍嘴裡含的燈架,燭火隨著他演唱時的氣韻搖搖曳曳,甚是驚險好看。
觀眾陣陣喝彩聲中,程宇一路穿過人群,直奔戲臺一側的雅座。他穿著便衣,毛線帽配羽絨服,人群裡完全不打眼的學生裝扮,待走到了眼眉前,對方才認出他是誰。
雅座上坐的那老頭子穿一身舊式馬褂,窄窄的黑布鞋,桌上還擱著金絲鳥籠子。老頭子慢悠悠地嘬著大碗兒茶,看得出來極其懷念舊俗,捯飭得就跟民國時衚衕裡閒適逍遙的八旗子弟似的。
程宇微微點頭:“譚先生。”
譚五爺抬眉一看,微微一愣,欠了欠身兒:“呦,程警官?”
程宇:“找您聊幾句。”
譚五爺拿手一擺:“您看座兒。”
倆人沒多深的交情,但是互相都見過面,知道底細。譚五爺是前海後海沿兒上混跡了多少年的老江湖,根深業大,管片兒的派出所都盯著呢。
程宇面孔淡淡的:“我就是來問您個事兒,前些天,平安大街158號那個案子,您老知不知道,跟我交個底兒?”
譚五爺嘬了一口茶,端蓋碗的手勢很內行:“咋——著?程警官是來審案的?”
程宇:“我隨便打聽打聽。”
譚五爺:“都打聽到我這兒來了,您覺著是我乾的啊?”
程宇說話仍是那慢條斯理兒的樣子,面無表情:“在平安大街這地方,出這麼大的事兒,完後您老連問都沒問我們一句,就當沒事兒人似的。我覺著吧,只有兩種解釋,一種是,當時爆炸那麼大個動靜,您就壓根兒沒聽見。另一種解釋是……您知道那個店什麼時候要炸,對吧?”
譚五爺臉上的表情驀然消失個乾淨,眼球針縮!
他身後兩個陪同的小弟也驚得暗暗後撤一步,護在老頭子身側,又不敢滋毛兒。
程宇說話著實不客套,直戳要害。確實,後海是他譚五爺的勢力,若是別的小癟三兒敢在他地盤上放火搞事兒,他自家小館子也給震掉了招牌,他早就尋路子找警察討說法去了,能不吭氣兒嗎!
程宇的臉冷冷的,眼底射出的光芒不怒自威:“荷花市場兩側八百米之內有幾處攝像頭,當天您手下好幾個人兒在附近出沒,像是等什麼好事兒呢;爆炸的同時再一起消失,時間掐得特准。您要是早知道那地方要炸,早點兒告訴我們啊?”
程宇說話間,抬眉瞟一眼譚五爺身後一個小弟,瞟得那人心虛耳熱完全不敢與程宇對視。程宇只需掃一眼身形輪廓,就辨認得出,這小弟也是當日被攝像頭捕捉到的可疑人物!
譚五爺陰著臉,不說話。他完全就沒料到程宇會私下找他談,他還等著派出所所長請他去喝個茶,打幾句官腔呢。
程宇又說:“您手下那冬瓜瓤子,我們給抓了,也審了,他全都攬自己身上,但是怎麼回事兒咱心裡都清楚。我們也沒讓冬瓜太受罪,他就是一做小弟的,還挺講義氣,想生扛。
“冬瓜瓤子當年在道上惹了事,差點兒被人滅了,是您救的命,您有恩於他。譚先生,我說的對吧?”
譚五爺沉著臉回答:“是,他是我好兄弟。”
警察大爺對管片兒裡發生過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明鏡兒似的,誰也瞞不過。程宇舒了一口氣,說:“那我就想問問,羅戰究竟哪兒得罪你了?這事兒還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