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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的報警,也急眼了,急赤白臉地質問羅戰:“怎麼了?你這店開得,怎麼搞得啊!”
羅戰也說不出來:“是我哥,可能出啥事兒了……”
程宇:“你能不能離你哥遠一點兒?”
羅戰:“……他到底是我哥!”
程宇突然吼了一句:“是你哥你也不能再跟他混了!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啊?那姓譚的好惹嗎?那些生意咱不做了,店不開了,踏踏實實過日子你這人是不是就過不下去啊?!
“羅戰你不是說,你這錢都是為我賺的嗎?那這錢咱不賺了成嗎?我是認錢的人嗎?我認的是你!
“羅戰你丫哪天真出個事兒,我多擔心你啊我!……”
程宇看著那一大坨壽衣包裹,膈應得,氣壞了。
兩口子老夫老夫的,誰都離不開誰了,這種赤/裸裸明目張膽的性命威脅,誰受得了啊?程宇想都不敢想,倘若羅戰再一次被捲入黑道恩怨火併仇殺那些爛事兒,可怎麼辦啊……
程宇說,我是認錢的人嗎?我認的是你。
這話羅戰聽進去了,心裡不是沒有觸動,他也不想讓程宇掛著心。
羅戰一分鐘也等不及,撂下攤子直奔清河監獄,在監獄接待室裡見著羅強。
羅家老二跟上回見面時,完全都不一樣了。
羅戰從窗戶口上伸著脖子往外看,瞧見他哥被兩個獄警從放風的操場上帶過來。
羅強高大寬闊的身板兒穿著寬鬆的囚服,頭髮長了一些,一路走,一路歪著頭跟獄警聊閒話,有一句沒一句地,唇邊竟然浮出逗趣的笑意……
陽光濾過操場邊晃動的銀杏葉,在羅強臉龐上打出一團淺金色的光影。羅強抬頭瞅見羅戰,眉頭微皺,粗糙的下巴昂起來,用眯彎的眼角和勾起的嘴唇遞給羅戰一個笑容,笑得自在……
羅戰忍不住想罵人了,你大爺的,親哥哥啊,你竟然還衝我樂!
我這兒都雞飛狗跳了,都被人潑糞了,你還樂得出來?這他媽的都是哪一齣兒啊?!
80、兄弟鬩牆
羅戰原以為他到了監獄裡,會看到獄警荷槍實彈劍拔弩張,羅強被重鐐加身嚴加看管。他入獄那時候也見識過的,犯人不服管犯了事兒,被澆冷水、半吊著拿軟皮帶抽,那都是輕的。嚴重的會被關“禁閉”,關到只有一米見方的小籠子裡,蹲都蹲不起來,只能蜷在裡邊兒,吃喝拉撒都那麼蜷著。
關上三五天,再囂張跋扈的犯人,都得服軟認慫。
羅強走進探監室,用眼神跟羅戰打個招呼,才走了幾步,卻又扭頭轉回去,跟門口的警察動了動嘴角,歪著頭,兩隻手指像捻鈔票似的做了個手勢。
獄警“操”了一聲兒,從兜裡掏出煙,給羅強一根,自己叼一根。
那倆人還湊著頭點火兒,挺熱絡的。
羅戰半張著嘴,託著腮幫子看著他哥,徹底服了。
羅強是誰啊?這人就是那種半隻腳趟進地獄裡都能混得如魚得水的人物兒。
為啥?因為羅家老二自己就是那個閻羅王!
倆人坐下來,只簡單談了幾句,羅戰就大致清楚發生了什麼。
羅強確實“殺”人了,可是這回也比較寸,誰都沒料到會出這種事兒。
這話還得往幾年前那場聲勢浩大的□行動上講,當年京城四霸幾路黑道大哥,落網的可不僅僅是羅氏兄弟,還有好幾家人。後海勢力最大的譚家,譚老頭子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坐鎮幕後,沒有親自出馬,躲過了牢獄之災,但是他的親兒子栽進去了。
譚五爺祖上是在朝的漢官,侍奉八旗王爺的,家道頗有淵源,自視甚高。
老頭膝下就一個寶貝公子,名叫譚龍,當年跟羅氏兄弟同時下獄,也判了十五年,而且以涉黑重刑犯的身份關押在清河監獄,跟羅強關在一個鬼地方。
監獄遠在郊外,四周大片大片荒涼的農場,灌木野草叢生。犯人們每天蹲在地裡幹活兒,或者在小廠房裡做些簡單的塑膠品加工活計。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別說囚犯性子都給磨平了,連人生前途的希望都快要磨沒了……
做代工也是根據犯人的特長,大致擅長什麼就分到那個組。
譚龍和羅強還都是有手藝的人,於是做工也分在一個大組,平時就是手工編織小玩具、扎塑膠紙花兒什麼的,由一支獄警小分隊管理著。
這倆冤家對頭碰到一起,可就熱鬧了!
剛開始進監獄,被扒得一毛不剩的,手底下一個小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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