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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相信命運時,一切偶然都是註定;當你不相信它時,一切註定都是偶然。」
「可惜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可是又只不信我自己。過去,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你的世界對我來說太難靠近,我才會總是追著你一個虛幻的影子。直到剛才我才明白,原來,我並不是真正的喜歡你。」
孟宇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仿若抓住最後一絲稻草般用力。
「我喜歡的,不過是一個夢。」
「喂,子千!」
「小艾?」
「總算接通了……你差點就再也聽不到我的聲音了……」
「你怎麼樣?在那邊還好吧?」
「沒事……只是五天洗不了一次澡,半個月吃不到一塊肉,兩個月打不了一通私人電話;三兩天來一支革命衛隊,半小時來一次化學轟炸;子彈就在耳邊飛,屍體就在眼前炸碎……」
「你沒事就好……」
「子千,我要你幫我查一件事兒!」
「你想查什麼?」
「我這邊接到訊息,說Too More垮臺了——不過隔了這麼遠傳過來,版本肯定走樣。快幫我看看F城當地新聞,這忒重要!要報社真倒了,我就得死在異地他鄉屍骨無存了……」
「我馬上就查——不過,真有這麼嚴重麼?」
「當然嚴重!你人在天朝,哪裡知道這邊亂得跟什麼似的。軍隊天天盤查,大使館門都堵了,平民根本出不了國境……快幫我祈禱這破工作證千萬別成一張廢紙……」
主編荒淫半夕,Too More一朝易主。
一張彩圖,十數大字,實在醒目。卻是自曝家醜。
訊息確實誤傳,然而這種轟動效應只增不減的厚黑公關,只能讓人對其新任當家的深厚功力無比膜拜。
「小艾,你應該能在人事變動中調回來,只是時間問題。」
「但願吧……子千,你不覺得有點兒奇怪?」
「嗯?」
「有V。S。那種後臺做靠山,袁老頭怎麼可能被人從背後捅一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八成是因為你們的照片……」
子千渾身有些無力。
F航善後問題,已近乎完美地解決。兔死狗烹,古今如此,何況是反咬主人一口的狗。
站在那扇重重的鏤空黑色鐵門前,挪不動腳。園外是涼了的秋意,園內是不變的常青。牆內的枝丫伸出圓圓的厚實手掌,在蕭瑟的風中溫文爾雅地搖擺,無視葉子間的攝像頭,依舊優雅迎賓。
滿面笑意的管家很快迎了出來。
「姜叔,Victor在家麼?我有事找他。」
「他還沒起床,要不您先在客廳裡等等?」
「好。麻煩您了。」
莫名覺得,老管家的笑容有些僵硬。是風太涼了罷。
「等Victor醒了,我會立刻告訴他,您先坐一會兒!」
「好,謝謝您。」目送對方出門,心底不安愈盛。
一向爽朗的人,剛才表情一直不自然。難道,孟宇出什麼事了?那姜叔又太過冷靜。生病?梁醫生就該在場……
正否定種種猜想,竹製樓梯上傳來腳步聲。聽著那足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不由有些窒息。同樣清晰的,是自己的心跳。
「莘子千。」一個清冷的聲音飄來。
心底一驚,驀地轉過頭去。目及來人的那一剎那,子千渾身涼透。
第36章 不顧一切
「書墨?你怎麼……」怎麼會穿著那個人的襯衣?
書墨望了一眼失聲的人,挑挑眉,走到對面坐下。
「你說呢?」她斜倚著絲綢滾邊的天鵝絨抱枕,語氣雲淡風輕。
突然很想逃走。突然覺悟自己沒資格去懷疑什麼,質問什麼,不論是Too More主編的悲慘境遇,還是那人和眼前女子現在的關係。
「聽姜叔說,你上次一聲不吭就走了,怎麼,今天是來賠禮道歉的?」書墨一臉似笑非笑,聲音也聽不出情緒。
「我……」還要說什麼?貿然跑來,竟忘了自己早已和那人撇清關係。可笑至極。
「是為了袁主編的事吧?」
「……沒錯……」
「你認為,是他做的?」
「難道不是嗎?」
「自然不是。」凝視著子千迷亂的眸,書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