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獲自由的聲音。
那小小的一點人影,從遠至近變得清晰。
途中停頓了,好像要回顧一下待了很多年的地方、又像要跟熟悉的獄警道別般。
穿著襯衫,手臂掛住西裝外套的男人,走下斜玻。
現在是,這個男人在廁所中自殺前,崩潰啜泣著想過的情景。
不知在可可的夢境中、他的夢境中出現過多少次的情景,這兩年來每晚都在祈禱著快點來到的情景——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無法呼吸、無法張嘴、心無法繼續跳動。
就是下一秒會昏厥過去,他也絕不感意外。
他不自覺地踏前了兩步,熱浪捲上頸後……
停下。
他看見男人離女人還有數步之距時,跑了過去,然後一把抱住女人。
那平時乖巧循規的男人,此刻心情激動到必須當眾擁抱。
站在原地,看著這幕,突然發覺了他與男人的共同回憶不是手電筒,而是JUDE這名字。
在可可的構圖裡,一定還包括走到斜坡盡頭、擁抱心愛女人這完美結尾。
他是擅自多出來的一塊拚圖。
可可並沒有看見他。
他不記得自己在做些什麼。
背過身去,向前走,然後把小禮物丟進了垃圾桶。
他同樣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離去前,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男人一眼……
就這一眼,他與男人久違了兩年的視線,纏繞在一起。
「陸皚!!」男人叫住他。
***
當天站在監獄前的斜坡,跟那對未婚夫妻寒喧了。
勾起的嘴角一直沒有放下來過,很歡愉的、僵硬的弧度。
在可可叫住他之後,女人的視線一同放在他身上。
他打睹其實剛剛的半小時中,他跟女人一直有互相留意到大家。但他第一次如此近看JUDE,她是個一如想像中的,溫文有禮的好女人。
站在可可身邊是如此相襯。
公式化的問侯、公式化的問侯近況、公式化不好笑的小玩笑。
公式化的大家都很好,天知道重感冒的他一點也不好。公式化的遲點再約出來見面——
即使大家都清楚不會有這個再見的機會。
跟可可的重逢、那期待了兩年多的時間,竟然用五分鐘就打發掉了。
只是頂著大太陽然後生硬尷尬地閒聊,聊到大家覺得也差不多夠了,沒話題可聊可以走了。
他沒想過是這樣,即使想過會見到可可的女人,他沒想過自己悲慘到這地步。
他回到這地方的動機、他期待的理由,一切都顯得可笑了。
男人跟他先道別,他很體貼甚至有些催促地要男人快回家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牽手離去的背影。
根本也沒有問侯過他生病的情況,明明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病到一塌糊塗啊。
——他已經不是他所愛著的男人了。
那是JUDE的可可,這樣想令他好過很多、也難過很多。
當天他就站在原地,目送他們消失於視線中,沒有走開。
彷佛那堵磚紅色高牆的背後,還有另一個可可,那與他朝夕相處的男人、他可愛的戀人。
他喜歡到不可自拔的可可。
似還等待著他的戀人出獄,他站在監獄外、CAFé前。
好久、好久。
***
在那之後過了半個月,他收到一封簡訊。
陌生的號碼讓他以為是廣告簡訊,按出來才知道,是男人傳給他的。
…那男人竟然還記得他的手機號碼。
約在監獄外的CAFé,理智上立即知道不能赴約,卻又按捺不住地前去。
明明可以準時,卻欲蓋彌彰地不想表現出在乎,於是故意遲去。
沒有回以簡訊說會去,即使如此,如果男人真的在等待的話……
推開玻璃門,涼爽的冷空氣撲面而來,鈴鐺發出鈴鈴聲。
也不知是什麼感應,他一眼就看見了男人。
男人面前放著一隻杯子,來了不少時間了。此刻沒有被鈴聲吸引過去,還在看著窗外風景,陸皚知道他正在看什麼地方。
……他跟兩年前沒有分別,還是頭髮還沒擦乾就坐在上鋪看書的戀人——他幾乎要讓自己相信了,又怕只要男人開口說話,此刻的認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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