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發壓得高高的,懶懶地有一口沒一口咬著蛋糕……
唇邊都是巧克力屑跟奶油了,他捨不得太快吃完,每次都只用上排的貝齒輕輕壓下蛋糕,細細咀嚼。
他敢肯定,那些他媽的巧克力碎屑肯定灑滿了床尾,但這不是現在最吸引他的事。
他只是看,沒有動作。
辛可好不容易解決完蛋糕,他動了動,床就搖了搖。
以為他要下去洗手睡覺,結果男人像小動物般爬過來,在囚衣上抹了抹手,隔著被子直接握著他的慾望。
他不能否認,當另類(而且非常粗魯)的觸感覆上慾望時,他的背脊都緊繃了。
但辛可沒打算做什麼,只是確定一下「嗨,半年沒做愛先生,你勃起了。」
「我沒他媽的巧克力餅乾。」
聽不知誰說過,辛可跟別人上床要收巧克力餅乾。
不止跟辛可同囚的半年,之前他就沒對同性的性行為感興趣,最多隻藉著體溫自慰而已。
眼前這男人,雖然染過性病又被強暴到差點死在廁所,出入醫院不少次。但他看起來,仍是這監獄中最乾淨的人——
繼某個姓陸的傢伙之後。
「事實上你誤信謠言,我也收香菸,只是巧克力餅乾會讓我更賣力。」
辛可鬆開手。月光照進鐵枝窗間,把一條又一條橫間影子印在他們身上。
這男人連說這話的時候,呼吐間都有巧克力的香甜味。
他屈起指骨,抹走男人唇邊的奶油,試探。
大貓伸出粉紅色的舌頭,把指骨上的奶油也舔了去,問他「你有跟他接過吻嗎?」
他們都知道那個“他”是誰。
「有。」
「那我不算捷足先登,不用擔心會被他砍死。」
然後他們接吻。
辛可跪著,影子覆蓋在他身上。他側躺著,腦袋枕在手臂上。
要不要接吻都可以的隨性,事實上,他們有半年沒有抱過人或被抱過了,簡直像兩根易燃的鞭炮擺在一起,輕微磨擦都能引起毛細孔的敏感。
辛可沒有閉上眼,他也沒有。只是略略垂下眼,尋找嘴唇。
都是巧克力的甜味。
溼滑的、黏膩的、溫暖的、細緻的,舌頭緩慢地、彷佛試探般纏吸於一起,然後再緊點。
辛可接吻的姿勢像個純純學子,跪著,雙手甚至沒有放到他身上,只有嘴唇重疊。
唇瓣剝離,發出輕微的聲響,拉出的唾液被舔去。辛可靜了一會兒,然後說「阿心,你知道嗎?你的舌頭可以申請傷殘津貼。我還不如去菜市場買條牛舌。」
辛可用拇指擦擦下唇,指頭上都是融化了的巧克力。
他透過月光看到了,這姓辛的混蛋令他剛剛的刷牙動作變廢。
「你一定很少接吻。姓陸那隻蕩夫不知跟多少個女人交往過,他可是吻技高超啊……你這樣行嗎?被他吻到腳軟就太丟臉了。」
「你現在是想跟我討論一個已經出冊的人嗎?」那個可能下半輩子再不會見到的囚友?
「你有他的手機號碼吧?你會去找他的。」
「你一直都認為自己有天眼通?你夠格申請他媽的精神科醫療津貼。」
男人單手抓著鐵架,一個翻身。眨眼間已經下地,非常靈巧,床鋪只來得及出抗議的嘎吱幾聲。
「我要六千元以上的結婚禮物,是你們一人六千,別以為一起來就有打折。」頤指氣使得像之前欠的巧克力棒。
他剎那明白了,是陸皚那傢伙把以一個婚禮換一個葬禮的約定說給辛可知道了。
……他早該猜到的,所以這姓辛的才如此肯定。
但下一秒,男人的聲音傳來,夾雜扭開水龍頭的微弱水聲「因為你沒見過像他那樣乾淨的東西。」
他聽著水聲,能想像那男人十指上的巧克力會被細弱的水柱衝開,指頭回復乾淨白皙。
彷佛隱喻像他們這種人只要看見甜美的、乾淨的東西就會追上前去抓緊,據為己有,讓他像被困的螢火蟲般發光至死,握著玻璃罐的手心就是它的全部世界。
又或是,玷汙他,把他扯落泥濘、泥濘,直到溼土厚重得令他移不開而窒息,結結實實不能再逃出那片髒土,成為同類為止。
就像這該死的監獄中每個人所做的。
又想他墮落、又怕他沒法永遠維持潔淨的矛盾心情,都只是不想失去。
有沒有辦法像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