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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適傲慢地哼了一聲,又繼續推著自己的雪球,向前走去。
葉文被惹惱了,其他矮個兒男生也聞訊趕到,將薛適圍在了中間。其他孩子都是一副明搶的模樣,而葉文,則依舊堅持著:
“只是借用!借用!”
薛適不慌不忙地從地上撿起一根粗木棒,看著葉文。即刻,其他孩子都紛紛退步。薛適冷眼看著他們,盤算著,說不定這些孩子都知道父親薛勤勝的名號,果真不敢招惹自己。
葉文卻毫不畏懼,他雙手叉腰,看著薛適,挑釁道:“我就不信你敢打我。”
薛適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過去,瞄準葉文的腦袋,硬生生地掄了下去。瞬時,只聽“咚”的一聲,十分脆生,好像葉文的腦袋未破,但裡面已經是四分五裂的了。
葉文捂著腦袋蹲了下去,其他孩子都愣愣地看著葉文,不敢抬頭。
薛適故作鎮定,其實內心已然全線崩潰了。他後悔自己剛剛出手過重,也擔心葉文如果瘋狂反撲的話,自己可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僵持了十秒,葉文瘦弱的身軀騰空而起,猛地向薛適撲來。他那通紅的眼睛死盯著薛適,口中不斷哭喊著。
薛適已經被葉文的氣勢完全震懾住了,忘了哭也忘了跑,
剛剛轉身,就被葉文撲倒在了地上。
葉文騎在薛適身上,開始用拳頭猛擊薛適的後腦勺。雖然葉文的氣勢驚人,但那高頻率的出拳,並沒有多大威力。
薛適將臉埋在冰冷的雪中,琢磨著,也許是受到了羽絨服帽子的保護,抑或是,葉文還有人性,他不同於混賬的自己,起碼還懂得出手的輕重……
騎在背上的葉文早就離開了,薛適俯身貼在雪地裡,仍不好意思翻過來。
不遠處,迴盪著男孩們一起玩樂的歡笑聲。薛適扭過臉,見操場中央的雪人身子比剛才更大更髒了。葉文正帶領著一眾跟班,將傅雪萍滾好的雪人腦袋搬了起來。那些孩子,都開懷大笑著,準備將一顆完美的腦袋與一墩詭異的身軀結合在一起。
薛適看著他們歡鬧的模樣,很是羨慕,卻又不敢靠近……
翌日,週一。
薛適忐忑地走進教室,見葉文已經到了,他便躲在門口,猶豫了一陣。
葉文仍是被幾個男生圍作一團,高聲討論著放學後踢足球的計劃。
薛適故作鎮定地回到座位,默默掏出書本,突然,肩膀就捱了重重一記。
薛適慢慢轉身,抬頭看著葉文,不料,對方卻是一臉的笑容。
葉文熱情邀約道:“放學來我家吧。我家有電腦,很好玩兒的。”
薛適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連聲答應。
於是,交到了生平第一個摯友。
☆、過於早熟的心機
男孩子,大抵都是淘氣頑皮的,他們喜歡在矮木與草叢中穿梭瘋跑,為了腳下的足球你爭我搶,總弄得渾身是泥,卻也毫不在乎。
而薛適,便是男孩中的異類了。他不愛運動,恐怕衣服沾上汙漬,行為總是顯得拘謹。多數時間,薛適都是獨處。少時,他便與女生混在一起,聊一聊時下熱播的動畫片。
與葉文熟識後,薛適經常去對方家裡。若談及薛適前往的最大動力,羞愧地講,便是電腦遊戲。當時,電腦可謂是極其稀罕的物件。薛適總坐在葉文身後,興致勃勃地盯著厚重螢幕中,那些變幻多端的神秘色塊。
電腦遊戲固然稀奇,但薛適最喜好的,卻是另一種,他自己獨創的,令人害羞的……遊戲。
每天晚飯後,薛適總是賴在小臥室的床上,貪享著與母親共處的溫馨時刻。
除卻薛適不算,家中,常不見男人的蹤影。或許是無所顧忌,抑或是丈夫的疏於提點,傅雪萍換衣服時,總是毫不避諱,經常將裸…露的身軀曝於兒子面前。
幼小的薛適,很少見到父親,幾乎就沒有男女性別之分的概念。母親在自己面前更衣這種事,連家常便飯都談不上。他只是專注地盯著電視,偶爾掃母親一眼,期盼著她,速去洗澡,離開房間。
等母親進了衛生間,流水聲安然傳出的那一刻,薛適才踏實下來,開始準備,他最愛玩的遊戲。
薛適從床上站起,雙手抓住銀白色床罩的平邊,像披斗篷那般,圍在了肩上。雙人床的床罩很是寬大,它裹住薛適矮小的身體,另一半嵌著花邊的部分,則平整地拖在床上。
映著窗戶,薛適先是欣賞了一番自己華貴的姿態。遂發現床罩過長,影響行動,於是